第二天清早,高念一觉里醒来,见唐梦儿和若依睡的正香,轻轻穿好衣服,下床穿好鞋子,轻步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关上。
高念洗漱完,来到正堂,霜儿迎上来,微微一笑道:“公子,早餐准备好了。”
高念道:“霜儿你怎么起这么早?”
霜儿微微一笑道:“公子,大小姐昨晚吩咐,让我今日早起,准备好早餐,待公子醒来用过餐后,好前去办事。”
高念道:“秋管家起床了吗?”
霜儿道:“公子,秋掌柜早就起床了,这些早餐就是秋管家做的。”
高念道:“霜儿,你去看看她吃饭没?如果没吃叫她过来一起吃。”
霜儿道:“公子,秋掌柜已经吃过饭了,她说先去准备些干粮和水,带着路上用。”
高念道:“好,霜儿我不在家,你多替我照顾好黛雪和允儿,她们怀有身孕,不便多走动。”
霜儿道:“公子,你放心,霜儿知道了。”
高念吃过早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时秋凌凤走了进来,微微一笑道:“公子,吃过早餐了,我们出发吧!”
高念道:“凌凤,起这么早,以后早餐你就不用做了,多休息一会儿,别累着。”
秋凌凤道:“公子,我没事。”
高念道:“好,凌凤我们出发吧!”
高念和秋凌凤来到大门外,坐上马车,朝城东行去。
高念道:“凌凤,你在马车内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叫醒你。”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我不困,要不公子睡一会儿吧!”
高念道:“凌凤,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快睡一会儿。”
秋凌凤看了看马车,马车虽然能坐四个人,但是想躺着睡觉,空间确实不够,秋凌凤只好靠着车棚一侧,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秋凌凤呼吸均匀而轻盈,高念猜想她一定睡着了。他看着秋凌凤,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把自己累成这样,这是何苦呢?不过人活一口气,这也能理解。
马车行了一会儿,高念就吩咐马车师傅停下马车,高念跳下马车,在街上买了些布匹及点心。高念让店家将布匹及点心包好,随后飞身上了马车,马车继续朝城东行去。
行了一个时辰,马车出了城,道路崎岖,马车突然激烈晃动了一下,秋凌凤的身体顺势,朝高念倒了过来,高念连忙一把抱着她,见她还未清醒,高念只好将她的头,轻轻扶在自己的腿上,将她的胳膊放平,这样睡才会舒服。
就这样坐着车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十几里路,高念吩咐赶马车师傅休息一会儿,走了这么远的路程,一路颠簸,人马困乏,需要稍作休息。
高念本想下车解手,可看着秋凌凤睡的香,也不好打扰,就这样忍着。过了半个时辰,高念吩咐马车师傅继续赶路。马车行了半个时辰,秋凌凤醒了过来,用双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感觉自己头枕在高念的腿上,立马直起身来,脸上泛起红晕,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轻声道:“公子,我…”
高念道:“凌凤,没事,马车颠簸,我见你倒在车棚边睡不好,就扶你睡在我的腿上。”
秋凌凤羞涩道:“公子,我怎么睡着了。”
高念道:“凌凤,你起的太早了,没有睡好,在马车上睡一会儿,是不是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秋凌凤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高念此时尿急,连忙吩咐马车师傅停车道:“师傅,先停一下马车,我内急,下车方便一下。”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高念弯腰走出车棚,跳下马车,见路旁有一片树林,快步走进树林,方便完后。回到马车内,见秋凌凤坐在马车内,高念心道:“也不知道凌凤方便不,这事也不好问。”
高念走进车棚内,坐好后,轻声道:“凌凤,你下马车活动一下胫骨,我在马车上等你。”
秋凌凤听高念这样说,大概明白他想说什么,顿时感觉一团热火,直冲大脑,脸色通红,起身连忙下了马车。
高念觉得秋凌凤有时候,还是有一种小女子特有的脾性,暗自偷笑,轻轻摇摇头,这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男女共处真的不太方便,指的也许就是这件事情吧!
不一会儿,秋凌凤上了马车,马车朝前行去。
高念道:“凌凤,我们是先到你娘家还是直接去看田地?”
秋凌凤轻声道:“公子,我们先去父母家吃过午饭后,我和父亲说好田地的事,然后我们再回村看田地如何?”
高念道:“这样也好,到凌凤家,就听凌凤的。”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说话很风趣。”
高念道:“这就是我,说话比较随性,凌凤听多了就习惯了。”
秋凌凤道:“公子,可懂种田?”
高念道:“凌凤,我自小也是在农家出生,多少懂一些。”
秋凌凤道:“我见公子乃富贵之人,可不像农家出生。”
高念道:“凌凤,富贵之人也是有出生的。也许小半是出生富贵之家,但有大半都是出生农家,这与前生没有多少关系。”
秋凌凤道:“公子,可知何时种麦,何时收麦?”
高念想了想到:“凌凤,这个可难不倒我,小麦一般是冬种夏收。不过北方因为天气寒冷,只能春种晚夏收。”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真是通晓天下事。”
高念道:“通晓天下事,可不敢当,只能说见多识广。”
秋凌凤道:“公子,你所指的北方,是何地?”
高念道:“乌罗护部、领西部、落坦部、大室韦部以及占领我大唐疆土的突厥。都属于我大唐的最北方。”
秋凌凤惊讶的望着高念,连忙道:“公子,恕凌凤愚昧,这些地方我从未听人说过,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吗?”
高念道:“很久以前去过,冬天北方是最美的,北风呼啸,鹅毛大雪,片片纷飞,雪白万里。北方的人都躲在屋内,烧柴取暖。这种生活我当时很向往。”
秋凌凤道:“公子,见识渊博,凌凤佩服。”
高念道:“凌凤,只是你身为女儿之身,不便出门游天下,其实我们大唐疆土辽阔。北起安北都护府,南到流求、振州,东到苏州,西至恒逻斯。”
秋凌凤道:“今日真是领教了公子的才学,难怪公子能成大事。”
高念哈哈一笑道:“凌凤,不是我夸口,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但是这与我现在的成就也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
秋凌凤道:“公子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高念道:“凌凤,过奖了。我想问凌凤一个问题,你可知才高八斗和学富五车的典故?”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这个可难不倒凌凤。‘才高八斗’南北朝公义称颂魏国陈王曰: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学富五车’东周战国庄子曰:惠施有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
高念道:“凌凤,你才能称得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秋凌凤咯咯笑道:“凌凤献丑,让公子取笑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高念连忙将头伸出车窗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凌凤,我们到了,师傅就是这里。”
高念带上包裹好的布匹及点儿,走出车棚,跳下马车,转身扶秋凌凤下马,高念道:“师傅,车上有干粮和水,你午饭就在这里吃点儿。”
马车师傅道:“高老爷,小老儿自备干粮。不必为小老儿费心。”
高念道:“师傅,不必客气。”
高念又回到马车内,拿出些干粮和水,递给马车师傅。高念随后和秋凌凤朝村里走去。翻过山,行了一段路,来到秋凌凤娘家村庄,高念看着秋凌凤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高念道:“凌凤,回娘家的心情,是不是很兴奋啊!”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是啊!虽然离家不过数日,但是马上见到父亲和娘亲,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高念道:“那我们走快点儿吧!这样会早些见到你父母亲。”
秋凌凤咯咯一笑道:“公子,不必着急,前面就到了。”
高念和秋凌凤来到她娘家门前,见正门敞开,凌凤快步上前,喊道:“父亲、娘亲,我回来看你们了。”
这时,秋凌凤的母亲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凌凤,我儿回来了。”
秋凌凤道:“娘亲,今天我和高公子一起回来的。”
这时,秋凌凤的父亲也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凌凤,回来了。哦!高公子,快快屋里请。”
秋凌凤转头微微一笑,接过高念手中的包袱。高念拱手道:“秋伯父、伯母,多有打扰。”
秋凌凤的父亲道:“高公子,客气,快快进屋。”
高念接过秋凌凤手中的包袱道:“伯父、伯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高念将包袱递到秋凌凤母亲的手中。
秋凌凤的父亲道:“公子,客气,公子能来这穷乡僻壤之地做客,澜远甚是高兴。远道是客,快快屋里说话。”
高念和秋澜远进了屋内,秋凌凤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就连忙跟了进来,她怕高念独自面对自己的父亲,多少会有一些尴尬。
高念刚坐下,秋凌凤就连忙给高念和她父亲倒茶,高念道:“伯父,近日身体可安好?”
秋澜远道:“多谢公子挂念,澜远近日身体安好。”
高念微微一笑道:“伯父,叫小侄就好。今年雨水不佳,收成可能减半吧。”
秋澜远微微一笑道:“贤侄,也懂得农家作物靠雨水之理?”
高念道:“不瞒伯父,小侄自小生于农家,对农作物多少有些了解。”
秋澜远叹了口气道:“贤侄,确实如你所说,今年干旱,收成可能不到往年一半。”
高念道:“伯父,农家靠天收,靠地活,真不易。”
秋澜远道:“贤侄说的甚是。贤侄知民间疾苦,实属君子。”
高念道:“伯父过奖了。君子可不敢当。伯父,今年干旱,沟渠的水可否枯竭?”
秋澜远道:“贤侄,虽说年旱,沟渠水倒是还未枯竭,因沟渠源头是一条江河。”
高念一听,即使干旱季节,附近还有一条江河救急。顿时心里很高兴,这样一来,水源问题解决了,种植就不是问题。
高念道:“伯父,这条江河,距离这里大概有多少里路程?”
秋澜远道:“这条江河距离我们农家大概八九里路程。”
高念一想:“八九里路程,不算远。”
高念道:“伯父,这里的农田近几年收成如何?”
秋澜远道:“农田有水源灌溉,近几年收成较好。”
高念道:“伯父,今日我与凌凤前来,就是专程为向伯父请教此事。”
秋凌凤听高念说到这里,就明白他的心思,连忙道:“父亲,今日凌凤有事要与父亲商量。”
秋澜远道:“凌凤,有何事要与父亲商量?”
秋凌凤道:“父亲,公子想借租我家田地,我今日前来和父亲说一声。”
秋澜远道:“凌凤,此事父亲当然依你。不过,公子乃富贵之人,借租田地有何用处?”
高念道:“不瞒伯父,我借租田地主要是种植奇花异草。”
秋澜远理了理胡须,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公子真乃高雅之人。”
高念道:“日后耕作方面,还请伯父多多指点一二。”
秋澜远道:“贤侄,指点可不敢当,日后有事用得上澜远的地方,你就让凌凤给我捎个口信,我义不容辞。”
高念道:“那小侄在这里先谢过伯父。”
秋澜远道:“贤侄客气了。贤侄对凌凤如此之好,老夫一看便知晓,澜远在这里还要谢过贤侄。”
高念道:“伯父,小侄惭愧。凌凤聪慧贤淑,做事很有分寸,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高念和秋澜远聊了一会儿天,秋伯母已把饭菜都准备好,吃过午饭,高念就告别秋澜远,和秋凌凤走了八里多路程,便看到不远处一条江河,高念看了看江河的水位,江河最宽处足有数百丈。
高念道:“江河一去千万里,不及凌凤赠我情。”
秋凌凤咯咯笑道:“伴君东行七八里,江河之水香满地。”
高念道:“好一个‘江河之水香满地’,凌凤说的好。”
秋凌凤道:“公子,吟的也妙,只是凌凤可没有赠公子什么情。即使有,也不能与之江河相比。承蒙公子夸奖,凌凤承受不起。”
高念道:“凌凤,不必谦虚。我们回去吧!”
高念和秋凌凤走了几个时辰的路,来到了村庄的田地边,高念蹬在地上,看着眼前一块块良田,心里美的开出一朵朵花,他顺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双手捧着,看了许久,秋凌凤见他的举动有些怪异,微微一笑道:“公子,你捧着泥土在想什么呢?”
高念道:“凌凤,你看这泥土多美,很快它们将培育出成千上万颗小花苗,过些时日,千朵万朵鲜花开,满城花香四季长。这意味着,我们得供奉它们。”
秋凌凤咯咯笑道:“君情深似海,掬泥知感恩。”
高念嘿嘿一笑道:“凌凤,我们去看看水渠。”
秋凌凤带着高念向水渠走去,来到水渠边,水渠用泥土垒起,呈凹行,水渠宽度大约两尺,土埂上杂草丛生,高念看着水渠里的水清澈见底,水朝田间流去,高念突然想到了一句与此情此景无关的一首诗,轻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秋凌凤耳聪目明,听到高念吟的诗句,大概也明白这首诗句的含义,微微一笑道:“公子,为何突然生出这般感慨?”
高念哈哈一笑道:“凌凤,我看着沟渠就想到了这句诗词。这句诗词出自元代高明的《琵琶记》,写的真是妙。”
秋凌凤似乎有些疑惑,轻声道:“《琵琶记》,元代高明。公子是前朝诗人吗?”
高念突然意识自己的言语有些冒失,心道:“现在的唐朝距离元朝六百多年,以后说话一定要慎言,只能编一个瞎话欺骗她了,真是罪过。”
高念连忙道:“算是吧!凌凤,附近可有竹林?”
秋凌凤转过身,抬手一指道:“公子,你看那边?”
高念顺着秋凌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前面的山上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高念道:“凌凤,能与你相遇,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你就是我的福星。我的愿望是你帮我实现的,谢谢你凌凤。我要在这里创造一个花工坊。”
秋凌凤咯咯笑道:“公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这句话应该由凌凤说给公子才对呢!”
高念此时心情激动,抱起秋凌凤在田间奔跑着,叫喊着。秋凌凤此时此刻,没有半点反抗之意,她闭上双眼,接受着眼前这个男人对她一丁点儿情感的施舍或馈赠。也许这只是短暂的美好,瞬间即逝,或是一个不经意间开的玩笑罢了。不管是好是坏,这对心里无比空虚的秋凌凤来说,心里的那一点点欲望感得到了满足。她一直都很欣赏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觉得他有大智慧,有宽广的胸怀,远大的志向。她不敢奢望更多,就这样躺在他的怀抱中,那怕一眨眼的功夫就好。她心底的一团火就此点燃,熊熊火焰伴着奔跑的节奏,迅速的蔓延全身,直到全身酥软。
高念抱着秋凌凤在田间跑了一阵,慢慢停了下来,轻轻放下秋凌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超出情谊的范围,高念看着秋凌凤脸色红润,还带有丝丝羞涩之意,高念咳嗽两声,轻声道:“凌凤,刚才太高兴了,有些得意忘形,你不必太在意。”
秋凌凤将头侧向一边,低着头,轻声道:“公子,凌凤明白。”
高念道:“凌凤,你们村庄能出力的大概有多少人?”
秋凌凤道:“村里有七八人能出力。”
高念道:“好,七八个人耕地应该够了。凌凤,他们可会将竹子,用刀做成竹片。”
秋凌凤道:“公子,这些都是农家最基本的手艺,他们当然会。通常在收割时节,各家都会上山砍竹子,然后将竹子切割成长竹片,用来捆绑割好的麦或稻。”
高念道:“凌凤,这样你看好不好,你进村给他们说三点,我不便与你同去。其一,就是招工,一天开十钱;其二,先让他们把你家的田地耕耘平整,土块全部敲碎,然后将田地分成方块状。田地长边两测可以引入水源,然后挑一些天然肥料,放在田地内和土拌和均匀;其三,上山砍竹子,选择竹子的长度大致一丈,然后将竹子切割成片竹,竹片宽度六分和一寸两种,片竹大概需要一百根,最后切割半寸长的竹竿四十根,后者两点可以同时进行。”
秋凌凤道:“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高念想了想,拍脑袋道:“对了,凌凤,你们这里篱笆一般用什么来绑扎?”
秋凌凤道:“山上有一种草,类似龙须,长而坚韧,我们称之为龙须草。用十几根龙须草拧成绳,就可以绑扎篱笆了。”
高念道:“这样的片竹和绳索,如果不做防腐处理,最多只能用一季。你村庄有没有什么可以防止家具生虫的油?”
秋凌凤道:“公子,你说的是桐油吧!就是采摘桐树上生长的果子,种子经晒干后,压榨出的油。”
高念哈哈笑道:“凌凤,就是它了。片竹和绳索要浸泡在桐油中至少半个时辰,放在阴凉处风干,不能直接放在太阳下暴晒,等片竹和绳索表面的桐油阴干之后方可使用。”
秋凌凤道:“公子,你想的办法真妙。”
高念道:“凌凤,就这些事情,你去办,我在田间等你。这里是一贯钱,你拿着。耕地、加工竹片、绳索、桐油和安装,一天还是按二十钱开吧!我预计七日便可,给他们先开七日的工钱。等招到花匠师傅,我们和花匠师傅七日后再来一趟。”
秋凌凤道:“公子,都记下了,我这就去跟叔父们说。”
高念道:“凌凤,你去吧!我在田间等你的好消息。”
秋凌凤疾步朝村里走去,高念在田间东看看西瞧瞧,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见秋凌凤从村里走了出来,高念连忙迎了过去,他来到秋凌凤身边,微微一笑道:“凌凤,事情都办妥了?”
秋凌凤道:“是的公子,事情都办妥了。”
高念道:“凌凤,我们回西京,后面几日还要去找花匠师父。”
高念和秋凌凤来的马车旁,高念扶秋凌凤上了马车,自己跳上马车,吩咐马车师傅回西京。马车缓缓朝西京行去。
高念道:“凌凤,累不累我帮你捶捶背。”
秋凌凤道:“公子,我不累。”
高念道:“回西京的路还长,你睡一会儿吧!今天辛苦你了。”
秋凌凤心道:“这样也好,今天确实有些累,但是公子可能也有些困乏。”
秋凌凤刚要说话,就被高念将他扶了过去,头枕在他的腿上,秋凌凤有些难为情的嘟着小嘴,眨了眨眼。
高念道:“凌凤,你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秋凌凤轻声道:“哦!”
秋凌凤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高念靠着车棚,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