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绚烂的阳光普洒着西京大地,大街热闹非凡,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春意盎然,一片盛世繁荣景象。
高念走在大街上,看着眼前繁华景象,默默念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真热闹,可惜唐朝还没有烟花爆竹,如果有了这两样,新年的味道就会更浓。咦!对啊!烟花爆竹,可是暴利啊!我怎么现在才想到。”
高念疾步来到厂房,和厂房师傅和厂工打完招呼,就来到后院,推开门走进一家屋内,来到桌前,拿起一张纸,手持毛笔,心道:“古代火药,主要原料是硝石、硫黄、木炭。硝石和硫黄都是中药材,想弄到这些材料并不难,竹子城外就有,导火索就更加简单了,用粗糙的草纸,将火药包在其中,应该就可以了。”
高念在纸上画出一爆竹的图样,硝石、硫黄、木炭、竹子和导火索原料。画完后,高念心道:“这些需先多加试验,毕竟火药会爆炸,搞不好会出人命的。首先要确定配方用量,特别是硝石量不能过大,若过大,杀伤力太强,易炸伤人。如果太少,则不会产生爆炸,只会燃烧。”
高念等图样上的墨干后,叠好放入口袋,跑着出了厂房,高念先在街上的中药铺买了些硝石、硫黄,又在大街上买了一个石碾和一些粗糙的草纸,开开心心回到厂房。
在后院找来竹竿、刀锯、小勺和一些木炭。回到房间后,高念先将硝石、硫黄、木炭分批碾成细细的粉末,然后将硝石、硫黄、木炭粉末分开堆放在纸张上,然后将竹竿,锯下一节,用刀在竹筒顶的竹节处开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孔,在桌上平铺一张纸,先舀了五勺硫黄和木炭,随后又舀了八勺硝石,拌合均匀后,将纸对叠,轻轻拿起,将纸口的一端对准竹筒顶上的孔,轻轻将混合好的粉末倒入竹筒内,轻轻用树枝将竹筒内的火药压实。随后拿出一张草纸,撕下一小条,然后调合好粉末,将纸轻轻卷起,然后揉搓成灯捻状,粗细要比竹筒顶孔稍粗一些,将导火索顺着竹孔轻轻插入竹筒内。
高念哈哈笑道:“世界上,第一个爆竹原来是我发明的,哇!真是开心。”
高念说完,将自制的爆竹轻轻放立在地上,点上一根燃蜡烛,蹲下身,用蜡烛的火引燃了导火索,只听导火索“吱吱”声响,还冒着白烟,火星四溅。
高念心道:“嘿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竹筒外的导火索燃尽后,从竹筒孔处只冒白烟,不爆炸,高念等了一会儿,心急之下,弯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心道:“唉!怎么不爆炸呢?奇怪,难道我的配方不对吗?还是——”高念刚想到这里,只听见“呯”的一声,把高念吓的大叫一声“啊!”一屁股坐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屋内弥漫一股很浓的硫磺味。
高念大声道:“有没有搞错,要爆炸不早说一声,吓死我了。”
高念心道:“奇怪,为什么导火索燃烧到竹筒内后会那么慢,难道是缺氧导致的,还是导火索火药配方不对呢?”
这时,房门开了,高念转过头,见是秋凌凤,微微一笑大声道:“凌凤,你怎么来了。”
秋凌凤一脸的惊讶,连忙道:“公子,你的脸怎么了,我刚才在后院听见声响,是从你的房内传出来的,就跑了过来。”
高念耳朵“嗡嗡”作响,没有听清楚秋凌凤说了些什么,大声道:“啊!吃饭了,哦!我一会儿就来。”
秋凌凤重复道:“公子,你的脸怎么了,我刚才在后院听见一声响,是从你的房内传出来的,就跑了过来。”
高念大声道:“噢!你先去吃,我一会儿就来。”
秋凌凤见高念答非所问,快步来到高念身边,大声道:“公子,你的脸怎么了,我刚才在后院听见一声响,是从你的房内传出来的,就跑了过来。你为何坐在地上?屋内什么气味这么刺鼻?”
高念站起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微一笑,大声道:“噢!凌凤我没事。哎呀,不好,我不会毁容了吧!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如果毁容了,让我日后可怎么活。”
高念连忙跑到桌前,顺手拿起桌上的铜镜,对着自己照了照,大声道:“不好,我毁容了。”
秋凌凤见他行为如此古怪,连忙道:“公子,你在干什么啊!为何满脸的黑墨?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你的耳朵怎么了?”
高念道:“啊!你说什么,大声点儿,你要干什么?”
秋凌凤此时哭笑不得,大声道:“公子,你在干什么啊!为何满脸的墨迹?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你的耳朵怎么了?”
高念大声道:“哦!我在放爆竹,我耳朵没事。凌凤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毁容。”
秋凌凤看了看高念的脸,面部漆黑一片,连忙转身打来一盘水,高念洗完脸,此时感觉脸上有一阵一阵的灼热感。
高念心道:“哎呀!玩火自焚,这是那位古人说的,还真是字字都是血和泪。可能是硝石配量过大,这那是什么爆竹,这明明就是炸弹嘛!”
高念又照了照镜子,仔细看了看,苦笑道:“哎呀!这次我真是没脸见人啦!”
秋凌凤看了看,高念的脸上有一寸长的伤口,连忙道:“公子,快回家让南宫夫人为你上点药。”
高念道:“算了,男人没有一点儿伤疤,算不上真正的男人。”
秋凌凤随手掏出绡帕,帮高念轻轻擦了擦伤口,高念道:“凌凤,真的没事,这一点儿小伤算什么,别弄脏了你的绡帕。”
秋凌凤道:“公子,爆竹是什么,怎么会让公子受伤?”
高念指着桌上的几堆粉末,微微一笑道:“就是它们。”
秋凌凤见高念面带喜悦,连忙问道:“公子,这些粉末伤了公子?公子为何这般开心。”
高念道:“凌凤,不要小看这些粉末,它的威力,可以让整间屋子瞬间消失。”
秋凌凤听完高念说的话,一脸的恐慌,轻声道:“公子,我怕!”
高念道:“凌凤没事,你不要怕。我只是说说,你不要当真就是了。凌凤你出去吧!我还要再试一次。”
秋凌凤道:“公子需多加小心。”
高念微微一笑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凌凤你去忙你的去。”
秋凌凤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关上。高念又从新调配了一次硝石、硫黄、木炭的用量,然后将粉末小心翼翼的倒入竹筒内,接着高念做了三根导火索,放在地上一一引燃后看燃烧效果,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导火索插入竹筒内的这一段,药量不足加上筒内缺少氧气所致,高念重新做了一根导火索,轻轻插入竹筒内。
高念将爆竹放立在地上,引燃导火索,高念连忙躲在门后,双手捂着耳朵,等待爆竹爆炸。看着竹筒外导火索燃烧完,随后“呯”的一声响,高念微微笑道:“嘿~嘿~嘿,成功了,不过这硫磺味真的呛人。如果稍稍改进,应该会好一些。对了,加一些晒干的花粉末和一些碎彩纸,效果应该更棒。”
高念在厂房找了一些花粉末和一些五颜六色的彩纸,回到房间,将彩纸折叠数层后,用刀切成小小的碎片,然后将少量的花粉末和彩纸碎片参在火药内,又试验了一次,果然,爆炸后,虽然难以掩盖住硫磺味,但是浓郁的硫磺味中有一股淡淡花香,彩色碎纸片燃烧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随着爆炸散落一地,高念微微一笑道:“哇!成功了。就差将竹筒改为五彩纸筒,然后将它们编制在一起形成鞭炮。至于烟花,就简单了,用粗一点儿的竹筒,灌入适量的火药,无需压实,孔口开大一些,自然就不会产生爆炸,而是燃烧后星火从孔口喷涌而出。”
高念来到桌前,从怀中拿出图样,在图样右侧写下硝石、硫黄、木炭、花粉末、彩纸的配量。
高念看着眼前的图样,仿佛看着一座座金山一样令人兴奋不已,高念心道:“这些都是危险品,原料存放和加工一定要谨慎,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前功尽弃,财毁人亡。一定要赶在新年前将烟花爆竹上市,目前当务之急,先去联系原料供给、加工厂房和店铺。”
高念将图样放入怀中,快步走出房间,来到秋凌凤的账房,秋凌凤见高念一脸的笑容,连忙问道:“公子,刚才又听到一声响,吓死人了。”
高念道:“凌凤,烟花爆竹研制成功了,春节将至,我们又要发财了。”
秋凌凤有些不解,问道:“公子,烟花爆竹与元日有何关系,财从何来?”
高念道:“凌凤,你有所不知,过你们说的元日也就是春节,这个烟花爆竹可以烘托出节日热闹气氛。”
秋凌凤道:“公子,爆竹的声响好吓人?”
高念嘿嘿笑道:“凌凤,我这是测试阶段,用的量比较大,所以产生的声响就大一些,如果我稍稍将爆竹改动一下,声响就会变的动听。凌凤,自己找块地建厂房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去找一处新厂房,然后找药材、造纸商家掌柜,和他们谈谈有关药材和纸张供给的事,最后我们还有找两家新店铺房、店员和厂工。”
秋凌凤问道:“厂房?药材?我们要做药材生意吗?”
高念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随口道:“也许吧!”
高念和秋凌凤坐着马车,在城内看了几家适合当厂房的宅院,最后定下一处比较偏僻荒凉的老宅院,这个老宅院,有三进院落,前后十二间房,高念觉得这个宅院很适合。于是和房主谈好价,签字画押,支付了房钱,拿到房契、地契和钥匙。又和秋凌凤去找药材和造纸商家掌柜,谈好药材和纸张价格。高念和秋凌凤又在城内找了两间店铺房和八位店员。最后找了三十位厂工和二位做饭的师傅,在街上买了一些做爆竹用的工具,先让他们将工具带回老宅院,然后将两间店铺和老宅院整修一番,等药材和纸张一到,就可以开工了。
没过三日,第一批药材和纸张按照约定的时日提前到货,鞭炮厂房正式开工,高念将厂房分成七个区,一区硝石加工;二区硫黄加工;三区木炭和彩纸加工;四区调配加工;五区导火索加工;六区装药和装引线;最后一区编制加工区和封装区。
高念和秋凌凤来到厂房,将厂工聚集在庭院内,高念让厂工搬来一张桌子和凳子,放在一边,高念让秋凌凤拿着账本先坐下。
高念大声道:“首先我很感谢诸位师傅的帮忙,既然诸位是我的厂工,我希望以后要有规有矩做事,谁违反一下我说的一条,请他立刻回家。第一、每个厂区严禁烟火,如点蜡烛、燃烧物品,这一条谁违反抓谁见官。第二、每一天的药材、彩纸在库房领取,并登记入册。每天未用完的药材和彩纸,及时送回库房并登记入册。第三、严禁开工时每个区的师傅串门。第四、严禁将药材带出厂房。第五、每天辰时开工,午时吃饭,午时二刻开工,酉时吃饭,酉时三刻休息。吃饭和休息每个厂区关好门窗。第五、严禁在首批产品出厂前离开厂房。这些规章我会写好,张贴在每一个厂区的门前。还有一点儿,我绝不亏待每一位师傅,一天三顿饭都要肉吃,保证让师傅们吃好。这个月的工钱提前支付一半,各位师傅有没有什么问题。”
队中有一位中年男子大声道:“高掌柜待我们真好,我们一定守规矩,诸位说我说的对吧!”
厂工异口同声道:“对!”
高念道:“承蒙师傅们看得起高某,高某在这里先谢谢师傅们了,不光如此,这段时间,我会陪着诸位师傅们吃住。”
中年男子道:“高掌柜,我们现在就想开工。”
高念道:“这位师傅别急,说好的,工钱先付一半给诸位。凌凤,先为师傅们发工钱,登记好入册。”
秋凌凤道:“师傅们,一个一个过来领工钱。”
中年男子道:“高掌柜,我们从未见过,先给工钱,后干活的,高掌柜真是个好人啊!我们贪财了。”
人群中有人道:“是啊!”“高掌柜真是好人。”
高念道:“这位师傅,不必客气,快去领工钱。”
等所有厂工领完工钱,高念一一为他们分好厂区,笨手笨脚的都分到碾粉末区,心灵手巧的,都被分到卷纸筒、装引线和封装区。后面就是高念跟他们各个厂房讲述硝石、硫黄、木炭、晒干花瓣碾成粉末的过程,这个操作简单,是个人就会。但是,彩纸卷成纸筒、装引线和封装就需要反复讲解和演示,高念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等每个厂工都明白了,亲自试过,高念觉得满意后,吃过午饭后,午时二刻厂房正式开工,高念在这几个厂区来回穿梭,看到厂工做的不如意的,及时上前亲手操刀教他们。
就这样,高念在厂房蹲守了五六日,第一批烟花爆竹终于封装准备上市了。高念算了算日子,再过八日就是新年,决定三天后开张。当天高念在城内订做了两幅匾额,匾额上书‘高家爆竹旗舰店’,还请了一些零时‘演员’。
第二天,高念和秋凌凤雇来两辆马车,将烟花鞭炮装上车,运入两家店铺内,烟花鞭炮摆上货物架。高念和秋凌凤来到街上,买了一些红丝带、八盆盆景、四张红纸、四盏红灯笼回到店铺。高念在红纸上书“祝高家爆竹旗舰店盛大开业,优惠酬宾,全店五折起优惠。”另一张书“元日快乐,燃放烟花爆竹,辞旧迎新春。”写好后,吩咐两家店员将红丝带和红灯笼挂在店铺前,将订做好的匾额用红布遮掩好后,高挂在店铺前。一直忙到酉时,才回到府院。
第二日大清早,高念和秋凌凤吃过早饭,便来到一家店铺,高念吩咐秋凌凤坐马车去另一家店铺,巳时张贴红字帖,两家新店铺同时燃放烟花鞭炮,揭开匾额红布,开张大吉。
巳时一到,两个店员举着竹竿,高念亲自点燃烟花鞭炮,烟花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彻整个街道,城里的热闹气氛瞬间被点燃,大家纷纷上街前来看谁家开张这么热闹。
店铺门前人山人海,高念亲自揭开匾额红布,高念和店员拱手朝人群大声道:“元日快乐,燃放烟花爆竹,辞旧迎新春。欢迎四方亲朋,八方来客前来捧场。”
高念手持竹竿,将鞭炮栓在竹竿一头,朝人群微微一笑道:“诸位亲友,诸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我为大家演示一遍。”
高念点燃鞭炮后,只听见“噼里啪啦”震天响,烟雾缭绕,彩纸飞舞。放完一挂鞭炮,高念大声道:“元日燃放爆竹,年味才十足。”
随后,高念朝人群中十几位‘演员’使了个眼色,十几位‘演员’装模作样的跑进店铺,东看看,西瞧瞧,不一会儿,看热闹的一些人,也纷纷走进店内。
店员大声介绍道:“诸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元日燃放烟花爆竹,可保诸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岁岁平安。”
“大家不要挤,一挂爆竹只需五十文,一支烟花只需六十文。”
“这位公子买四挂爆竹,祝福公子一家四季平安。”
“这位老爷买八挂爆竹,祝福老爷一家岁岁平安。”
“这位老爷买十二挂爆竹,祝福老爷一家年年平安”
“这位公子——”
一直到午时,秋凌凤向高念报账,一个上午,两家新店铺,卖出了一百二十封爆竹,五十支烟花,正好九千文,也就是九贯。
高念道:“凌凤,怎么样,是不是新年放烟花爆竹要比对酌吟诗热闹。这样才有年味嘛!我说过我们要发财了,如今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秋凌凤微微一笑道:“公子,放烟花爆竹还真热闹,凌凤佩服公子才智,古今一人。”
高念道:“凌凤过奖了,这算什么才智,充其量只能算我见识渊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