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犯傻发呆的白兰,顿时有些坐卧不宁,坐着也不是,躺下也不是,很是局促和无措。
叶天佑无视白兰的尴尬,关好房门,转身就向病床这边走了过来,搞得白兰顿时如临大敌,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叶天佑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医用三角巾,拆了包装,手法算是熟练地折叠好,简单空对着白兰的方向比当了一下,就自顾自地把白兰的左手臂放在了三角巾上,两手攥着三角巾的两头又绕过白兰的脖子,在白兰颈后打着结。
白兰一下被叶天佑的双臂圈在了中间,清爽的男性气息顿时再次淹没了她。
白兰表情极不自然,眼睛向上瞟了瞟,只见叶天佑正专注认真地打结,没有看自己,心里暗暗松口气,可是这个姿势很是**不清,哪怕就像那天早晨的拥抱也好,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肢体的接触就是全部的交流,不用考虑自己是什么表情;可是现在的状况,似抱非抱的状态,这家伙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主仆颠倒的情形,这是唱的哪出啊?!
叶天佑斜目扫了一眼低着头的白兰,瞅着她耳朵根都开始泛红了,嘴角一丝弧度悄悄勾了勾,迅速就隐没了。系好了三角巾,又从袋子里找出一块支撑板,轻轻抬起白兰的左臂,放在了手臂和三角巾之间。
一切搞定,叶天佑也不说话,把包装袋之类的垃圾收拾处置妥当,看也不看白兰,一手提着袋子,一手夹着陪侍椅,转身就进了盥洗室。
白兰诧异叶天佑干嘛拿椅子进去,又有些庆幸叶天佑终于折腾完了,僵硬挺直的身躯也稍稍松散了些。
可惜好景不长,容不得白兰喘口气的功夫,叶天佑再次站在了床边,帝王般的口气说到:“我给你洗头!”
“啊?!”白兰近乎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自己耳朵也出问题了吗?他说什么?给,给我……洗头?!
不理会白兰的惊诧,叶天佑一抬手就掀开了白兰的被子,“快点!”
“不……不用……我……我自己会洗……”白兰讶异叶天佑细微的洞察力,曾经在珠宝店的一眼,就被他收入眼底,知晓了自己的喜好;如今自己都不曾表达和泄露的想法,他都洞晓得清楚,他是神仙还是会读心术?!
“你一只手怎么洗?!”叶天佑的声线分贝瞬间提高了八度,一下把白兰给震住了。
哑口无言的白兰思维彻底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仅有的意识也只能支配自己顺从地听命于叶天佑:乖乖地下床,乖乖地走向盥洗室。
原来叶天佑是把椅子背靠着放在了面池前,椅背上已经垫好了浴巾。
“坐!”叶天佑跟在目瞪口呆地白兰身后,见她盯着椅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淡淡地“发号施令”。
白兰像个傀儡似地听话地坐好。
“头!”叶天佑像命令机器人一样,简明扼要地发送着指令,左手垫在了椅背上缘的浴巾上。
白兰犹豫了一下,把头靠了上去,顿时后颈部贴在了叶天佑炙热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