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佑拉着白兰来到茶几旁的椅子边,松了白兰的手,双手轻轻在白兰肩膀上一按,白兰近乎懵懂顺从地坐了下去。叶天佑又走到对面的座位上自行坐了下来,拿起了勺子开始喝自己面前的粥。
白兰怔怔地还没有返过神来,手上似乎还有叶天佑刚刚握过的力道:这是他又一次握自己的手!几次了?两次了吧!第一次是在哪里来着?对了,在山顶,突如其来的拥抱,莫名其妙的牵手,回到庄园又要自己换房间……对了,自己不是应该生气么?不是不是,是他应该生气,因为自己的“违逆”,导致出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次重大和致命的失误和过错,看来自己还是要听命令行事,一个工具,一切行动听指挥就行了……
“想什么呢?”叶天佑咽下一口白粥,看白兰不开动,平静地问到,听不出任何情绪,“要我喂你?”
“啊……不用,不用。”白兰没有看叶天佑的脸,一定又是戏谑调笑的表情,这样的表情看到眼里有些伤心,还是算了吧,白兰低头开始喝粥,心里忽然庆幸自己伤的是一只手,不然还要生活不能自理了!
心里这么不着边际地想着,忽然一只修长的手闯入了视野,五根白玉般的手指举着一颗白亮的拨了皮的煮鸡蛋。
白兰受宠若惊地抬眼看看叶天佑,叶天佑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要她拿鸡蛋。
白兰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说话,低头拿了鸡蛋,一口一口机械地啃着,整个鸡蛋都啃完了,才又一勺一勺地往嘴巴地灌粥,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叶天佑看着白兰低着头只顾着啃鸡蛋灌白粥,心情却是大好,看着白兰乌黑的发顶显得有些黏腻,竟然有种猎人看到猎物一样的兴奋,也低头开始吃饭,看来,今天有事情做了。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吃着,房间里静谧地能听到墙上钟表的滴答滴答声,一下一下,定格着短暂又温馨的一幕。
好像吃了半个世纪,一顿早餐终于用完了。
白兰一只手吃饭,却比叶天佑吃得快,一直等着叶天佑磨磨蹭蹭地消灭光所有的食物,白兰伸手准备整理,伸出去的手被叶天佑按住了:“我来,你回床上躺着。”
白兰想说自己可以,以前训练时虽不至于断胳膊断腿,伤手伤脚也是常有的事儿,如今自己本来一个下人,反而养尊处优地被供养了起来似的,还是真不习惯,但是白兰已经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还是不要违逆老板的话,逆来顺受就好了。
于是白兰收了手,恭敬地站起了身,走回床边,坐了上去,自己盖好被子,却总是感觉怪怪的,不躺了,还是坐着吧。哪有老板在那里忙活,保镖在这里四仰八叉地躺着的道理。
叶天佑看白兰坐回床上,也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开始收拾勺子筷子和便当,收拾完毕,提着一大袋垃圾走了出去。
白兰一个人坐在床上,无趣无聊地很,脑袋里又不愿意去理会分析叶天佑怪异离奇的行为,想起来都费力气,正闲得几近发狂,病房门又开了,叶天佑又拎着一包东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