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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少年玩伴

学校开课已有二十来天,可我的心思却还不能放在学习上,心里老是想着要秦哥一起玩,听他说那些个故事,心头上浮现的都是稻田里那一蓬蓬茂盛的金黄色的油菜花。

这个寒冬的冰之神早已退缩得无影无踪了,在春日的阳光的烘晒下,大地不时发出阵阵清爽的香气,草香、叶香、花香还有泥土发出的芬芳,怎不叫人陶醉,使人心旷神怡呢!狗从你身后的高地俯冲下来,钻进了油菜地,窸窸窣窣的,在地里钻了半天,然后忽地又从某个空隙里钻了出来,带了一身的泥水,也带了一身的花香,摆着尾巴来回地在你身边走动,不时抬起头嗅嗅你的胳膊和大腿。不大一会儿,它又向田坎狂奔而去,不住地嗅嗅这又嗅嗅那,嘴角不停地在草根上扫过,忽然遇着了一片新鲜的泥土,它就停留下来,用鼻翼认真地嗅闻洞口,它显得异常地兴奋,不时吠叫一两声,好似提醒主人这里有了重大发现,旋即转过身又面对洞口不停地嗅了起来。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老鼠洞,顶多就只是个黄鼠狼留下来的洞穴,可它却煞有介事地大张其鼓。

秦哥告诉我,二狗叔整个春天和几乎整个的夏天就不怎么到学校上课,他天天都领着他家那只老黄狗在大山里钻。秦哥说,那条狗可听二狗叔的召唤了,二狗只要噘起嘴层呼哨两声,它就不知是从哪溜了出来的,蹿到了二狗叔身边,不住地摇晃着尾巴。课堂上先生——那时秦哥他们大抵还是将老师唤作先生——问他,“怎么不来上课?是不是又‘钻山’去了?”教室里发出哄堂大笑,老师也真有意思,竟将人和狗一起形容起来了。秦哥说,每每这个时候,二狗叔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无精打采地半痴半笑地抬起黝黑的脸,用一副漠然后的神情打量同学又打量老师。下课铃一响,他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带着一股子鲜活的朝气冲出教室,唤来了他的狗一起在操场儿奔,有时竟这样跑着跑着,人和狗就消失了。

“那时,你二狗叔读书虽则不用功,可追捕猎物却认真极了,他知道哪个洞里住着黄鼠狼,晓得哪棵古树中藏着几只松鼠,也知道哪块草坡上生活着一群野鸡,甚至也晓得哪块地里有几条毒蛇。

“他总轻描淡写向同伴描绘他的捕猎过程,可是当我们出于好奇,偶尔跟他出去一两次,事情可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一会儿得屏气凝神,显着小心翼翼,一会儿又要上蹿下跳,有如出山的老虎。不过,这效果并不明显,大都只是枉费周章,可二狗却还是那样快乐,总是显着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这种日子我们小伙伴大都经受不了,只有二狗行,所以后来大家都不大与他一同出去了。可是,有时夕阳西沉时,二狗却用一根木棍将一只肥白兔挑在肩头上,从这‘青石板’上走过时,大人小孩看到了都会围拢过来,这时他便昂起头颅,露出几颗白皙的牙齿——全身他就只有这点儿白——志得意满地笑着,那模样就像打得胜仗回朝报功领尝的将军一样。他的那条忠实的黄狗则耷拉着两个耳朵,吐着殷红的舌头,喘着粗气,跟在他身旁,身上挂满了草叶和植物的刺球。

“打来了猎物,二狗总要叫上几个玩得好的伙伴一同上他家吃肉去。这时,他可要在同伴们面前炫耀一番他的厉害了。‘凭了我这条狗,还有这支破枪,我就能胜过那些自称玩转了狩猎的老猎人,他们跟踪了一只松鼠好几天,可还是理不着路子,可是我却不费吹灰之力便打中了草垛里的野鸡,一箭双雕。’我们也不去辨别他话的真假,更不会分析他的话中有几分的夸张成分,也都以惊异的目光看着他,毕竟他在我们同伴眼中确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凭我在“青石板”上的经历,这样的主儿,是有那么几个的,他们都是些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已经没有什么大显身手的可能了,因此,他们就只能靠浮夸一些自己的经历来显示一下威风。当他们齐聚“青石板”时,他们就会夸耀自己打野禽和兽类的高超本领,不厌其烦地向他人反复描述一天之内打了多少只野鸡和布谷,捉住了多少条凶恶的蛇,怎样用计捉住灵敏的松鼠,又如何出其不意地抓住狡猾的狐狸。他们讲得绘声绘色,神乎其神,每个人都只在谈论着自己的事,几乎都没有一个人在听清楚对方讲的什么。看着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在想,在这群计谋多端的猎人面前,豺狼虎豹是没有容身之地的了,莫非以前那些游走在深山老林里的生禽猛兽是被他们赶尽杀绝的。可是对于这个你敢相信吗?这群善于“纸上谈兵”的猎手能有如此的震慑力吗?看到他们这副夸夸其谈的模样,我想起了童话故事中一个男孩子说的,他只差一丁点儿就抓住了一只兔子,其实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兔子早先留下的足迹而已。这就好比,他们说他的那支猎枪还是那样的好使,只要拉开栓子,就能打下天上的飞鸟,可是那支猎枪已挂在墙上几十年,已是灰尘仆仆,锈迹斑斑,已经废了。

“二狗不光追捕猎物是把能手,下河摸抓鱼也是个好手。那个时候,满庚、王琪,还有稍长一些的富贵,我们哥几个可从小到大的玩伴儿。那个时候山野荒僻,成天家的没事可干,我们一群半大小伙子了,按年龄来算可是少年了,大概比你现在的年龄稍长一点,十四五岁的光景,将牛群赶到山坡上,我们就钻进了河道里摸鱼抓蟹去了。

“王琪你可能不知道吧,他跟我一般大小,现在在县城里做建筑工人。他可是抓鱼的行家里手,出门时他总要肩上找着一个长柄铁锤,长年的劳作使他长得格外精壮,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哪家大人出坡去寻找几块岩石呢。”

乡下人家希奇得很,住大山里就一切都取用大山里的资源,除了这幽长幽长的“青石板”上的石板来自深山之外,农家的火堂也要用山里的青蓝色的岩石围成。甚至于哪家要整理一块平地,或者修补一下坍塌的田地,也要往深山寻来几块方正的石头,就在近旁的乱石他们可是看不上眼的,让它闲弃在那儿。

“王琪常常调侃似的说,‘狗娃你能摸得清狡兔的三窟,可你却不怎么晓得鱼的老窝在哪儿。’这时二狗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切,是么?’

“王琪抡起锤子在一块不算大的石头背上用力敲了几下,不一会儿就会有几条叫不上名儿来鱼从下面滑了出来,像疯子似的乱撞。这时我们就会扑到水里不住地打捞。我们光溜着身子在河道里钻上钻下,翻找着螃蟹,我们并没有将螃蟹放到用来装鱼的竹篓,怕它们咬坏了鱼,而是用一概长条将他们串起来,它们伸着爪子无助地痛苦地在空挣扎着,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黑蜘蛛在攀爬。

“有时,我们嘴馋了,就会扒下螃蟹的脚当午餐,那是种咸咸的带着腥臭的味道,我不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大小伙子尝过没有,可是那时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然后我们将它光秃秃的躯体放到岩石缝里,这些家伙有着一种特殊的本领,就像壁虎长断掉的尾巴一样,过不了几天它们就又生出新的腿脚来。

“只有这时富贵和满庚之间才能平息战火,可是有时稍有不顺意,一个杵着了另一个时还是会相互顶撞的,偶尔也会大打出手的时候。这时,王琪会半带玩笑地说,‘你俩是牛么?一个不顶撞另一个过不成日子了么?’这时大伙儿便哈哈大笑起来,他俩也会‘噗嗤’一笑了之。”

“那时,我们很喜欢到水里去游泳,几乎整个夏天都是泡在水里的。只要等到天空的那朵云飘散,太阳露出头儿来,我们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深水里。王琪的水性可真好,大家都钻出了水面,他还不露踪迹,有时实在是时间太过长了,大家心里都不觉犯起嘀咕来,‘不会一口气上不来,出事了吧?’要知道在水边生活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爱逞英雄的最后到水府见龙王爷去了。可是当你正在发愁时,他却某个芦苇丛里露出个脑袋来,像鸭子似的抖搂着头上的水,回过头向大伙做个鬼脸。

秦哥说得很顺溜,这些事情都还记得很清楚,仿佛是刻在他脑海里的似的,只不过这时从里面翻了出来。不过也并没有从中听出些许的兴奋来,不像我们回忆过往那些值得纪念的日子那样带着一种幸福的滋味,仿佛这些陈年旧事只是积压在他记忆中,他只不过是负责将它们抖搂出来罢了。也许吧,经历的事情多了,感触也会别有一番滋味——就像乘公共汽车一样,本来好好的,可是一会儿下去,一会儿又下去一个,走着走着就散了——就像秦哥他们那一代一个样,因为会在不同的站点下车,最后也就会各奔东西了。

不过,我晓得让秦哥提不精神来的远不止这个。秦哥究竟为的什么以至于心头间如此的挤满着伤颓,我还是不能了解得透彻,我终究是太过年轻。

“太阳已西斜,轻轻地挂在西边的山顶上,柔和的阳光从西边斜射过来照在东面的山坡上,在摆动的草叶和树叶上闪着金光。牛儿吃饱了,懒洋洋地躺靠在河滩的草地上,反刍着从胃里倒出来的食物。我们哥几个吆喝着,赶着耕牛,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当我们走过‘青石板’时,天已经黑了,只是从天窗里泄下一丝丝的暗光,四下人家的橱窗里闪着微明微暗的灯火。这时父母兄弟都会到‘青石板’上来等自家的小崽子。云当然也会来等她的哥哥,家里的饭菜已上桌就等这些个‘小闯王’回来就开饭。云用一种似妩媚的含糊眼神向我挤了挤。‘小兔崽子,看着天晚了也不知早些回来。’父母免不了要嗔怪几声的,接着就各自走入家门,‘青石板’变得空落的了。

“第二天,二狗告诉我,云不喜欢我成天家的到处乱钻,应该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二狗替她带来了话,她说,‘都有好几天不见你踪影了,怪想念的。’她问我,‘是不是嫌她太粘。’二狗用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说,‘你俩酸不酸啊,成天见面,还嫌着不够。’

“我要求二狗帮我给她带个话,叫她在‘青石板’的那个地方等我。‘老地方么?’二狗又是那么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看到怪讨人厌的。

“我不知道二狗用的什么法子,那个时候手机是不流行的,反正每次云都能到那个地方等着我。云说,二狗也真够怪的,冷不丁的就来敲人家窗子,我认为进贼了呢。每次云总要说这么两句,不知是不是用来遮羞的。“

在这穷乡僻壤里,男女之间的那点神秘得很也质朴得很,要是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只好打听好了她家住处,等到夜幕降临时,就是她家窗下轻叩姑娘的窗棂。白天见到都要装着跟个无事人似的,保有一种乡下人特有的矜持,只有到夜里,才能跟只精力旺盛的猫似的,窸窸窣窣的,但绝没有人拿你当贼看待的,即便惊扰了父母或邻居,他们也只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毕竟都是年轻人,羞涩着呢,干这事是不会大张其鼓的,总会掩掩盖盖,尽管他们知道任凭你怎样遮遮掩掩,事情总是会露出过马脚的,但那又能怎么样呢,谁也不会因了这事来非难你。

有年轻、漂亮的姑娘的人家夜晚总是不会寂寞的,在黑沉沉的夜晚,房子周围总有一些身影在走动着、窥视着。一双年轻有力的手有时敲敲窗户,又胆怯地立马缩了回来,躲在窗沿下等着里面的那个从作出回应。姑娘得到了消息,会轻轻推开窗户探出个头来,向男子挤挤眼,然后男女双方都压低着嗓子说了几句话,他们交流时,眼可是不看着对方的,似乎都是向着空气在述说或者向是对另一个看不到的什么人在说似的。

我在想着,十年前的一些情景,在那个通讯还不是很发达的年代里,青年男女是怎样的眉目传情,又是怎样的并肩走过这条幽长幽长的石道的,我想像不出他们的因为羞涩和喜悦而微微显出红晕的表情。我在想他们走过“青石板”时会手拉着手吗?我更不能明白他们会躲在哪个角落里喁喁私语,说着怎样绵绵的情话。不过,我能肯定一点,村子里一切的人事都让位人类的这一活动,仿佛这是一项至高无上的行动,那时“青石板”上的一切喧闹叫喊都呷然而止了,都躲进了家中,躲入了那些微微泛着红光的窗户里。即便是那好事的狗这时也就得沉漠了,顶多睁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打量来人,而后钻进了柴堆草垛里,仿佛它也变得“识大体”了。

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在太阳刚刚放出耀眼的光芒时,村子也彻底从沉醒中苏醒过来。

“妹子,起得够早呀!”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话音刚落就觉出了邻家嫂子的意思,于是显着支支扭扭的样儿来了。

“别不好意思了,嫂嫂都晓得了。”

姑娘只好绯红着脸,低下头,悄悄地跑开了。

“家里的人也是知晓一点这事儿的,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是很小的小孩子了,行动是该有所收敛才对。有时,云会沮丧着脸说,‘娘不准我晚晚这么出来。’有那么几次,我在‘青石板’等不到她了,过了几天,她就会带哭丧的脸对我说,‘娘将我锁了起来。’可是她毕竟是个勇敢的女孩,三番五次地忤逆父母的意思,有时吃完饭,丢下碗就跑出来了。事情当然就没有随着长辈的意思发展了,我们还是经常出没在‘青石板’上。我想家中长辈也是有所了解的,但他们并没有太过的阻止这件事,大概他们认为男婚女嫁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再者,我想他们以为我俩也是合适的一对儿。因此,长辈们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秦哥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哦,那个时候乡村男女成婚可是很早的。”

“我想不单单父母长辈发觉我们之间的那点不可说破的情感——用今天的话来解释,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暧昧了,也就是互生好感罢了。富贵、满庚他们或许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相信二狗是个够义气的朋友,他不会到处去搬弄这些个是是非非的,但世界哪有个‘不透风的墙’不是?天气好,我们一帮半大少年小伙领着一帮小屁孩照例钻到河道里,我的事大伙一点儿也不提,只是与满庚对着眼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可他终究也没说什么。富贵就更别说,他年长一点,什么事都照顾着像我这样的小一点我小伙,在我心目中他都是拿我当弟弟看待。当然了,那个时候我相信他也只是拿云当作小妹妹而已。至少他们走到一起,那可是多年以后才发生的事情。”

许多年以后的事,我已听秦哥跟我讲过。我感觉秦哥每每跟我讲的都不只是他跟一个叫做“云”的姑娘的故事,更像是在向我述说着一个薄得好似纱帐的梦。不过,尽管那是个香甜的梦呵,它也美丽得如同天上的那抹云,也一样的带有粉色,但一切都已再难回到从前——十年光阴恍如昨日,但往事只能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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