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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年之间

也就是在秦哥约我上他家的那天,秦哥告诉了我,他们——他和云姑——后来的故事。

“我一直都没等到她的回信——我以为信件没有寄达她的身边,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读我写给她的信,或许她想啊,我俩真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吧,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海那样。

“可是,就在我失去了希望,差不多都将此事忘了的时候,她的回信到了。学校广播叫我去领取信件,我记得那天我抬头看到了在碧蓝的天空中挂着一抹云,一朵淡淡的彤云。

“我是那样急切的地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我急切地想从她口中得出‘书,谢谢你,谢谢你依然爱着我’‘谢谢你没有忘记我,你对于我的爱让我感动’‘好,我愿意等着你,等着毕业了,八抬大轿来娶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等之类的让我的心得以安慰的话。因为我打心里明白,她是割舍不下我,割舍不下我们之间的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的。我是有理由让她感动,让她答应我的要求的。她是个聪明人,她读得懂我的心思,那时我是十分地期盼她能不辜负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可是,你知道她是用怎么样的语言回我的信的吗?我是怀着近乎绝望的痛苦在读那封字字让我心碎的书信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还看到秦哥眼角的些许伤痛。我承认以我的年龄,以我的见识,我还不能理解何为爱情,“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对于我来说,我并没有读出它的字字泣血。

“她说,‘我们处于不同空间,即便是在同一空间里也只不过是两条平行线。’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讲,讲这样绝决的话。当时我蒙了,你可能还不能够知道那种钻心的痛,像有千百万只蚂蚁在咬噬我的心,我疼痛极了,想要嘶声大吼,可就是声嘶力竭,什么也叫不出来,仿佛传播声音的介质消失了,我生活在一个话音不能互通的冷漠世界里。人人都只看着我扭曲的面孔,但不知道我有着怎样的痛与恨。

“她说,‘书,我们已是不可能了。你又何必死死缠住过去不放呢?’她说,‘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你我都不必去违拗上天的意思好了,我们都应该坦然地面对一切。’她说,‘虽然,从此我们再走同一条路了,但我还是那样的希望你好,就像你希望我的那样。就这样吧,希望你要勇敢起来,勇敢接受上天安排给我们的一切。就这样吧,我们就各安天涯吧。’

“当时,我将信件一遍又一遍地读,不敢相信她竟能如此地看轻这份感情,我不能相信她竟能如此快地就放下了这么一段情感。其实,我心里明白,她作出这样的决定,心里是如何的痛苦。不过,我跟你说过的,‘她究竟比我勇敢些,比我果断些’。

“你说,这叫我如何回她的信。难道我能就这样答应她,好让她‘如愿以偿’?不能够,这当然不是我们的初衷,又怎么能够说是心愿得偿呢?其实,我们的宿愿已被吹散在冷风中。我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就很难再改。可是我不能。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能说,我打心里就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祈祷着这只是一个美丽得让人心寒的谎言。”

他几乎要喊出声来了。可是,看到面前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的我时,他马上又平静了下来。他明白,他的痛我不能够懂,也就不能够替他分解丝毫的苦楚。他大概认为,他又何必将心里的痛恨向一个不解的人倾泄呢?

“我没有回她的信,也没有再收到她的只言片语,好像我们之间代为传信的青鸟不见了,音信也就再也不能飞越崇山峻岭,抵达彼此的住处了。直到许多年后,我才又一次有了她的讯息——她与同村的黎富贵大叔结婚了。”

说到这里,他没有激动的意思,也看不出些许的“歇斯底里”。反倒是显出了几分的平静,我不知道是不是事情过去了多年,一切都释然了。

秦哥将脸转向窗外,墙柳已浮出淡淡的嫩黄,四下里已有片片的白亮的水田,迎窗吹来的风仿佛还携带了几分新翻泥土的气息。

“再见已越十年。十年长吗?不长。但我们往往低估了它的威力——十年足以让美人成尘土,也足以让英雄成朽木。”

我知道,再见时,人生的河已生生地将他们隔在了河流的两岸。我晓得的就只这点他们之间的现状,并没理解十年光阴在他们身上或者说是在他们心底留下了怎样的创伤——我毕竟太过年轻。

“秦哥,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好像一个大人似的,好像读懂了像秦哥这样的大人们的痛苦与无奈似的,我不愿意秦哥自己撕开自己受伤的皮肉,我不愿他撕得过深,不愿意看到他沁出殷红的血汁。

春日的柔阳软软绵绵地照在青石板上,昨夜的雨水还没有干透,石板上还留有一块一块的水渍,斑斑驳驳的。在阳光的烘照下,向上窜着一股股的热气。

秦哥仍旧向我说着一些这个山村的一些人和事,秦哥不时地低下头看看石块,仿佛这些他要说的人事就长在石板中似的——这条幽长幽长的“青石板”也真的知道这些个故事,它就是一部无字的历史。话语从秦哥的口中娓娓道出,有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那年她才二十不到,就结婚了。事先我并不知道,还以为她仍旧在外务工,我内心里还在数着日子,想着寒假即将来临,她也终归是要回家探望父母的,那时我们或许可以见上一面。已是多年未见,我不知道我们会在怎么样的情形下碰面,也不知道相见时还能如前一般亲密自如没有,但我终究期盼着我们的相遇。

“在大学的校园里,每每见到清丽的女生坐到树下看书,抑或攒聚在草地嬉戏打闹,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来,心想要是她家没有遭到不幸,没有遭遇那个突如其来的横祸,她也会像这些女孩这样快活。甚至看到这些靓丽的倩影,我会以为她就在那里,心里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就是那里等我的呀,就像小时候她常到‘青石板’上等我一样。但这种混淆思想的错误认识并没有给我带来宁点儿的慰藉,反而让我渐渐陷入痛苦的深渊。她终归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可是让我感到绝望的是,我等到的不是她的如春风般的笑容,也不是她的既大胆又显着的怯露与羞涩。而是等来了一个坏消息——对于我来说这就好比晴天霹雳——她结婚了,与同村的富贵结婚了。

“是二狗子亲口告诉我的,那天我向他透露我的心思来着,他就对我说了实话。”秦哥看了我一眼,“二狗是我的好朋友,小时一块上山放牛,一道下水洗澡,上山打柴,也一道钻过别人家的包米地,刨过别人家的红薯。当然我和你云姑的事他也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是个好人,从不去搬弄我们之间的是非,相反,他倒是常替我们搓合来着。他都这么说了,我想事情是没有假的了。只不过是直到那时我都还被蒙在鼓里,也没有谁跟我提起过她。不过,后来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家人和邻居都好像对我避而不谈她,甚至连婚娶之事也没有愿意在有我的场合多说。他们大概怕伤我的心,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认为我是上大学的人,现在我的一只脚都已经踏入了龙门,将来总归是有大作为的,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再拿这件事来惊扰了我。”

二狗叔我认得,人精瘦精瘦的。也就是前几天,我遇到过他。

“灿哥儿,书看好了吗?哥带你玩去。”

“去哪呀?”

“去了就晓得了。”

于是,秦哥带我上二狗叔家去了。

“哎哟,两位‘吃墨水的’光临寒舍,不胜荣幸。”

笑嘻嘻地说着,让了我们进了门去。

一见面他俩就寒暄过不停,只年轻的二婶子捧出糖果来,客气地让我吃,看我不好意思,又抓起了一大把硬往我怀里塞。二婶子怀里抱着个肥嘟嘟的小崽子,小孩看到生人来了,一点儿也不显着生分,而是在妈妈挣扎着,小嘴里发出吱吱唔唔的谁也听不懂的声音,似乎想要留下来跟我们一块儿玩似的。厨房里传来一声,“狗娃,菜还没有弄好,你先招呼客人坐下。”

“狗娃”。我猜到了在里面的是谁,在这荒僻的乡下,什么都希奇得很,都新鲜得很,母亲唤儿子从没过正经叫的,都叫的小名,也从来不管这她们已经叫惯了名称日后对孩子有没有个影响。我也知道大概这狗娃二叔小时可不怎么让父母省心来着,于是他的父母干脆听信了村中族长的话起个不大中听的名儿,什么猫呀,狗儿的,越难听越好,越显着贱越好,她们可不想着什么名声来着,她们只愿自己的孩子好养活,以为取个牲畜的名字,就能够辟除无妄之灾,阎王就不会来要了去。直到现在“青石板”上还有小孩叫个什么谁也搞不懂干嘛要叫的名儿。

不久,香喷喷的饭菜上桌了,二狗叔的妈妈,当然了,按村中族中辈分,我大概也要唤作,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我该叫她“阿婆”。阿婆笑呵呵地说道,“灿哥儿,来,坐这儿。”说着给我拉了一张椅子。二婶婶也忙着拿来碗筷,摆在桌子上,招呼“贵客”入席。

“阿书,我们俩多久没有喝了?”

说着,二狗叔拿来了一瓶——瓶子标着“可口可乐”的标签——家中的陈酿。

“嗯。”

听这话,秦哥并没有要推辞的意思。秦哥平日可是不沾酒水的,这大概也是他不同于这些村夫——用他们自己的话称为“伧头”——的地方。秦哥大概以前也是喝酒的,只是显出些许的文静,我想这也是他受过教育的缘故,并没有像这僻漏山野里的伧夫那样,大碗喝酒,喝了一口之后,还要咂吧着嘴,用舌头舔舔胡髭上的酒汁。不过,今天秦哥和二狗叔可是用土洋碗喝来着。

阿婆不住地往我碗里夹菜,“我们灿哥儿学习可累着呢,要多吃些,将来才能像他秦叔叔一样的有出息。”

在这些阿婆阿公面前,秦哥就是一个有大作为的人,他们什么都不懂得,只知道秦哥学习好,认为秦哥就是这山窝子里飞出的“金凤凰”。所以就连秦哥平日里的斯文秀气他们也都不觉得奇怪,仿佛在他们眼里文化人就该是温柔端庄的样子似的,并且只准文化人才能是这番模样,否则他们会用讥讽、揶揄的口气,冷冷地对你说,“以为猴儿戴个帽子就能变成人了么?”

“阿书,你怎么的不把嫂嫂带回家一趟呢?”

“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她太忙了。”

二狗叔只是用手指朝着秦哥的方向点了点,端起洋碗与秦哥轻轻碰了碰。两人都有了几分酒力,脸腮已通红。

“也不能总是以工作为重,工作,工作,难不成就不要个家了?”阿婆语重心肠地说,“也别让老人等得太久了。”

“是,是,婶婶,我晓得。”秦哥只是轻柔细语地点点头。

那天,秦哥和二狗叔喝得有些过头了,我和他走在“青石板”上,他东倒西歪的,我不时用手轻轻扶住他,可他却说,“灿哥儿,我没醉,你不用担心。”

他告诉我,他和二狗叔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说,二狗叔是特地叫他吃饭,是叫他去叙旧的,因为各奔东西,他们有好几年没联系过了,过两天二狗叔就又要外出讨生活去了。果然,第三天清早二狗叔就搭乘了一辆面包车从那条年轻的公路出去了,带着他的媳妇还有他的那个可爱的胖娃娃,只留下阿婆守着老屋还有几亩薄地。

“她是个聪明的好女人,你二狗叔告诉我,她不是随便就嫁人,她挑人可是重内在的,在地打工时,你富贵叔经常照顾她,她虽然心里感激,可不敢轻意迈出那一步,可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富贵并没有因她的冷漠而退缩,而是用一颗温暖的心捂化了她,渐渐地感动了她。”秦哥抬头看了看黑黝黝的长街,“二狗对我说,她可慎重着呢,她问富贵,‘我的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怕拖累你。’可是富贵也是真真的一条汉子,人家肩膀厚实,扛得起,‘我不怕,我爱的是你,就不会为将来的一些困难所吓倒。’他说,‘相信我吧,我是认真的。’一个学习是那么差的人竟能说出这么一番有道理的话来,真爱,责任,是一个学贯五车的人所比得了的么?”秦哥将头偏向我,接着长嘘一口气,“我倒觉得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二狗告诉叔我,婚礼那天他也到,他是去陪同富贵叔接新娘子的。他说,满庚扯住富贵的脖子严肃地说,‘听着,要对我妹好,不然有你好看的。’富贵这时倒没有儿时的那股子蛮劲,倒像只温顺的小羊糕,只是诚恳地说,‘放心,我一定会的。’

“富贵也真算得上是个男人,婚后如实地履行之前一切诺言,并且没有一言半语的埋怨。那天,我们看到的就是他在犁岳父家的地。

“这一切我一点儿也不知道,都是二狗后来告诉我的。她叮嘱二狗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书,我想让他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我可不愿我的事叨扰了他。’她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我和二狗要好来着。”

四下里黑漆漆的,闻着从秦哥口中呼出的大口大口的酒气,我仿佛也醉了似的,晕乎乎的,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身后和长街连同周围的一切都有飘移,慢慢悠悠地飘入了一个黑森森的扭曲着的漩涡里。远处的几声显得有些凄凉的狗吠声仿佛也卷入了这个深幽的漩涡里,飘飘悠悠地盘旋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那天在水井旁我们碰着的时候,她问我,‘她秦叔叔,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呀?’说着她用手带了带身旁的小女孩,‘莫要在这深得像井一样的地方捱蹭啊,要跳出这深井才能见到更宽更蓝的天空啊,你是个有出息的人,千万重视自己的才能啊。’她有过外出的经历,莫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严峻。她大概以为,我这么久了还没上班,许是出了什么状况了,这个季候,该外出都走了,只剩下些‘不中用’的闲人了。她许是不明白我的打算。

“可不是么?她是顶聪明的人,书读得好,记性好,这么些年都过去了,离开教室,离开课堂都这么老长了,还能依稀记得幼时学过的课文,还能用课本中的词汇来形容这家乡的独特景致。

“你看看这四围,可不是那么回事么?”

说着,秦哥向黑咕隆咚的四面望了望。我也借着熹微的从天宇漏下的星光,举目观察一番,四围的山高高拢起,我们真的生活在这群山的圈围之中,可不就成了“井底之蛙”了么?

我在想,云姑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似乎又看到了那种似桃花的淡淡的粉彩色,它们就是弥漫在这微弱的模模糊糊的光线中,并且这觉得不光这大山围成的井内才飘渺着这些游移的粉色,山的那边也布满着相同的浅浅的粉红色,虽然我还不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我终归是太过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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