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零怜。”角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
“你好,你就是上次救我的那位姐姐吧?还没有请问你的姓名。”零怜问。
“嗯,我叫角。”角看向地面。
“你是姐姐派来的,那,姐姐她还好吗?”
“她……”角一惊,她知道真爱在伏息国遇到的事情,现在在哈库·夏库的保护下恢复身体,但是这些不能告诉零怜,“她去国外考察了。”
“去国外考察?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真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妹妹。”角心想,然后继续编道:“她喜欢考古,去伏息国研究历史去了。”
“伏息国,”零怜紧张起来,“不是我们这次要去的国家吗?”
“啊,不是一个地方,”角急忙说,“我们两个是去番薯岛,她去的是内陆。”
“这样说,是遇不到了……”零怜叹息道。
“嗯嗯。”
“那么番薯岛的事情,姐姐她没有什么看法吗?”
“她,正是去伏息国研究那段历史。”角勉强接道,“而我们则去番薯岛保护然政廉登岛。好了,我们来讲讲这次行动的安排吧。”角赶紧转入正题,再继续下去,她怕会被拆穿。
在上次的计划确定后,角以“满足零怜的愿望”和“爱国主义教育”为借口,带着零怜前去番薯岛秘密保护然政廉,并伺机煽动人们或方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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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悄悄搭上然政廉的舰艇潜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在舰艇驶到番薯岛附近的一处小岛略作停靠的时候,两人下船来到岛上的制高点,注视着番薯岛和南党船队的一举一动。
趴在水泥上,零怜小声问道:“角,你和姐姐是朋友吗?”
角不知道零怜想要问什么,只是回答:“算是吧。”
“那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姐姐?”
角沉默了一下,回答:“大概几年前。”
零怜一愣,看了看角,又问道:“那你一直跟着姐姐吗?”
“是的,我一直陪伴着她。”
“能和我,多说点姐姐的事吗?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姐姐了,羽·零也不常见到她,我几乎……”
“她……是一个温柔的人。”角说,凝望着远方,“为了减少世界上纷争,为了净化世界,为了公平,为了正义,游走在世界各地。”
“她找到了我们,赐予了我们新的生命,我们就一直追随着她,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
“你们?”
“具体是谁,等以后你见到母亲……一样的零真爱姐姐,就知道了。”角差点说漏。
“姐姐她都去了哪儿?她没有危险吧?我不希望她从事那么危险的事情。”
“放心吧,有我们在,她不会有危险的。”角说,“真爱大人去过很多地方,她去过水乡,帮那里的人把城市垫高了一些,推迟了淹没的时间,她去过因大国干涉而战火连连的国家,保护那里的红月组织不受疯狂军队的袭击,她去过热带国家,带去粮食和水,挽救了一部分人的生命,她在草原上追逐偷猎的人类,将他们连同他们的汽车燃尽,她去过各国的湿地,和那里的动物一起玩耍。她奖励善良无辜的人类,惩罚罪恶肮脏的人类,保护弱小的动物。”
“而我们,则保护着她。”
零怜听呆了。
“然政廉有动静,好像要开船走了,我们得出发了。”角说。
“啊,嗯。”零怜急忙起身,由于长时间紧张潜伏,她的身体没有调整过来,又重重地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角去扶零怜。
“不许动!”下方传来叫喊声。
“糟糕,被发现了。”
“啪”角刚要拽零怜走,就被一枪击中。
“是个孩子啊!你开什么枪!”
“角,角!”零怜吓坏了,“你怎么样,角!”
“我死不了,放心吧,怜,”明明后背对着胸口的地方中了一枪,角却这样说道,“但是我暂时动不了,你先,用天虫离开这里,你能回去的,对吧。”
“刚才……”
“刚才那是枪击,记住,怜,那是幻梦国没有的武器,会致人死亡,如果,打中要害部位。”
“角,不要说话了,我也能带你走的,我叫羽姐姐救你,你没事的。”
角用力推开零怜:“我自己,也没事的,你走吧。”
就在这时,零怜被一个套索捆住,拽了下来。
“怜!”角虚弱地说。
“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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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眼前的是一个纤细柔弱、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一身浅色整洁的衣裙。
“你今年多大了?”
“你说什么?”
“她说什么?”
“不知道,好像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是杲壹语吗?”
“不是。”
“力高语?”
“好像也不是。”
“那这是哪个国家的人,玫之国?偷渡的?”
“长官。”一个士兵突然进来,向询问零怜的人说了几句话。
“很不幸,你的小伙伴,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我们会尽快寻找你的家人,将你送回去。”虽然知道小女孩听不懂,但是还是这样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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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踪的零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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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被击中一枪的角,陷入昏迷中。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漆黑冰冷的屋子里了。
“我该不会被当作尸体送入太平间了吧。”角苦笑道。
正如角所说,她在昏迷后,被士兵误认为死亡,暂且送入太平间。角摸了摸后背的枪伤,已经不见了,只是身下多了一颗子弹头。弹头已经被排出体外。
没有多做停留,角立刻起身离开了这里。现在,她需要找到零怜,她必须确保零怜是安全的。
但是角在岛上搜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发现零怜的身影。零怜一定被士兵发现了,可能被带走询问。但是零怜听不懂伏息国的话。
不,角安慰自己,零怜还可能是自己逃走回去了。对的,一定是这样。角这样想着,回到了梦幻之心的房子里。
“你回来啦,角?”大厅的花子首先看到角,“怎么样,杲壹国的人死了多少?”
角很想问“零怜没回来吗?”,但是她害怕地发不出声。
“咦?零怜呢?”花子到底还是问到了这个恐怖的问题。
没有人会替她保守秘密,因为大家都只为真爱着想,零怜失踪的事一定会被告诉给真爱的。角一下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角?”花子问,“要我叫人帮忙吗?”
“不,不,我很好。”角急忙站起来,走到沙发旁,噗通一声坐下,“只是太紧张了,要休息。”
“的确啊,如果让花子保护零大人的宝贝妹妹,花子也会紧张得累死的。”
零怜的名字又一次被提起。角的额头渗出了汗。不,她抓住一丝希望,或许零怜已经回到羽·零那里,而不是回到这里。角一下站了起来。
“角?”
“我想出去走走。”
“别走嘛,角,花子想听你讲这次出行的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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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出房子,角来到占梦学院,今天是星期一,零怜一定会去上学。但是在C3班的教室里,角并没有看到零怜。她悄悄问一个学生,学生回答说,零怜少见地无故缺课了。
那么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羽·零知道。
那么羽·零就会来这边找她们,然后一切都被发现了。
怎么办?
“咦?真是的,羽·零大人今天没来学校啊。”旁边几个高年级学生路过,遗憾地说着。
角心想,有了周转的机会。哪怕这只是一天时间。如果找到零怜,真爱就不会知道,就不会被真爱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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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角努力地又寻找了一天,但是依然没有发现零怜的踪迹。
只能坦白了,但是坦白,意味着真爱知道零怜失踪的事情,角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犯傻故意把零怜拉进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知道真爱饶不了她,知道自己在真爱心中的地位更完了,知道自己错了。
“如果被母亲讨厌,我还不如死。”角痛苦地说。
“可是我不能死,即使死了,事情也不会解决,我只能活着,去挽救,去赎罪。”
抱着一种必死的心,角回到了梦幻之心忒弥斯大街上的房子里。
“角,你可算回来了。”花子说,“你的脸色好难看啊,身体不舒服吗?”
“啊,还好。”
“对了,角,羽·零来过一次,问我们任务结束没。让零怜尽快回去。”
“啊。”角跌坐在沙发里。
“怎么了,角?”
“花子……”
“嗯?”
“如果我犯了错误,你……不,没什么。”角握紧胸口。
“你果然是难受吧?欧墨尼得斯,角好像不舒服!”
欧墨尼得斯出来了。
“不,我不是不舒服……”角说。
“你怎么了,角?”
“我……我有一件事……不得不说。”
在听完角的讲述后,两人陷入沉思。
欧墨尼得斯首先打破沉默:“角,你不要太自责,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不该让你们两个孩子去。”
“花子也是,花子不对。”花子急忙说。
“真正不对的是我,是我一手造成的。”角将脸深深地埋入双手中。
“我们都会出去找的,一定会很快找到的,你不要担心,先好好睡一觉,这两天一直没休息吧?”
角摇摇头:“我也一起去找。”
“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来找吧。”
“我不需要休息,我只是一个人偶,我连人都不是,睡眠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又不是……”角难过地几乎要哭了。
欧墨尼得斯同情地看着角:“我们何尝不是呢。”
勉强安顿下角后,欧墨尼得斯叫来了羽·零,把事情经过向她讲述了一遍。
羽·零听后,将其他人也召集来,分析后立刻去找。角被强留在家里。
“不是因为你需不需要休息身体,而是你的精神需要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自己,角。”
“零怜是在到达番薯岛之前被疑似士兵的人带走的,而且是伏息国的人。有没有去那艘舰艇上找呢?”
“没有……”
“那么我们分头搜索,花子去番薯岛的杲壹人那里打听,我去南党,欧墨尼得斯去北党……”
在一番安排后,众人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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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伏息国一处外交大楼里。
“您是氐人国的记者啊。”说话的人面前放着很多证件和介绍信等物品。
“是的,这次特意来番薯岛附近写专题报道,不想,和妹妹们走散了。”
“您的妹妹……实在是非常遗憾,两个孩子其中的一个在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了,抢救无效……”
“什么?!”年轻女子惊叫道。
“您不要激动。后来还发生了一件怪事,她的遗体也消失找不到了。”
“哦……”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蝶叶女士?”
女子微微一笑:“我最大的那个妹妹,从小有一种怪病,发作的时候很突然,呼吸脉搏都消失,如同死了一样,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就恢复了,我想那时候是发病了,醒来自己离开了吧。”
“还有这种怪病?”
“所以才说是怪病,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每次出门最小的妹妹都跟着她,生怕出点什么事。现在想必还在这岛上,烦请您再找一找。因为我必须很快回国,如果能够在我回去前就找到她最好了,如果还是没找到……”蝶叶一脸焦急。
“请您放心,我们会安排警力搜寻,尽快找到那个孩子,如果您那时候已经回国了,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您,送她回去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那么,我另一个妹妹呢?”
“就在隔壁的会见室,请跟我来。”
门一打开,一个小女孩端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去。
蝶叶立刻扑过去抱住她,用幻梦国语说:“怜怜,姐姐可算找到你了。我是真爱派来的。找不到你,角急坏了。现在我是你姐姐,你也要……”
“姐姐派来的?对了,角,角她……”零怜想到角的事,哭了起来,虽然蝶叶要零怜装出久别重逢的样子,看来这根本不需要了。
就这样,在一番安慰后,两人顺利地离开了伏息国。
而在帕拉蒂尼的房子里,真爱还什么都不知道。
“零儿,没想到你真的能够安下心,在这里特训,把一切都交给角。”
“因为,对于角和我的孩子们来说,没有办不到的事。所以,我没有不放心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