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只是一种掩饰,但实力说不了谎。
红衣人挥剑直想江北城胸口刺去,风之痕众人齐齐攻上,却始终无法近身。
逼命一刻,‘嗖’的一声,一把漆黑的长剑直直插在江北城,生生弹开红衣人的身体,后退几步,愤怒的说道:“为什么你总是插手我的事?你究竟是何人?”
语甫落,一声巨响,屋顶破开一个洞来,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长身端坐双手扶琴,白发、白衣如雪,脸上戴着洁白的麒麟面具,来者缓缓落地,依然淡淡抚琴,口中轻吟: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来时欢喜去时悲,含泪朦胧又是谁?
江北城见来者是数次救他于危难的麒麟面具人,心中安心了些。
红衣人:“你数次坏我好事,究竟我们有何恩仇?”
“那日,我在你的琴声中得知你还有梦,将双耳张开,你就能听见自己的琴声,已呜咽了数甲子。哭泣的萧,奏不出人世的纯然,流离的悲歌,不应该用他人的生命来听,回头,你便还有希望。”麒麟面具者一边抚琴悠悠说到。
“我的琴声向来都是杀人”红衣人冷冷的说到。
麒麟面具者:“如果这是你必须做的,我便用心倾听,一如当初在血腥中,听琴无忧”
红衣人:“你阻止不了这堕落的世道”
麒麟面具人停下抚琴的手:“苍生自有苍生的机缘际遇,一己私欲,妄夺他人性命,我便要阻止你”
红衣人:“佛渡不尽世间人”
麒麟面具者:“渡不尽世间人,这是佛的伤痛,我的存在的意义就是渡你”
红衣人再次以移形换位之速毁灭了大铁球的开关,狂妄的笑着:“我就亲眼让你见证你口中的佛,救不了任何人”
“放肆”麒麟面具者勃然大怒,一时杀气蔓延,地上的那柄漆黑的剑不住的抖动起来,仿佛也感受到了那份愤怒。
红衣人一跃跳出上屋顶:“这间破庙容不下,属于我们之间的决战”
语甫落,一个身影一跃出现在屋顶,江北城等人只见到地上一琴、一拂尘,麒麟面具者和那柄漆黑的剑已然出现在屋顶。
来不及惊讶,那大大铁球已经快要逼近坑里的人,一时之间哀嚎声、尖叫声、求生声声声不绝于耳,风之痕、最光阴、无梦生五人见状纷纷一跃凌空,试图合五人之力挡住下落的大铁球,却不想在外力的作用下,反而下落的速度加快许多。
由于坑太深,又呈U形,难以救援,江北城等人焦急的四下寻找救人的工具,无梦生五人拼尽所有的力量也无法顶住,只好退回地面,焦急万分。
“江哥,我找到了一些绳子”挽风曲抱着一捆绳子从门外跑来,众人迅速帮忙朝坑下扔去,混乱的向绳子上爬。
奈何那千斤重的大铁球一点点的将他们压下去,一声声哀叫渐渐无声,坑中渐渐溢出鲜血,活生生的形成一个血池。
江北城痛苦的跪在地上,众人也望着血池暗自伤怀,上百条人命转眼之间就销声匿迹了,谁人能够无动于衷。
众人沉浸在这份悲痛之中,久久无法释怀,时间仿佛停留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苍生自有苍生的命运,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麒麟面具者慈悲的叹息,将众人唤醒。
江北城轻声的问道:“这就是他们的命?难道命中注定就是牺牲?”
“因果循环,自是命缘”麒麟面具者的手滴着血,一边收起地上的琴,一边朝外走去。
江北城等人带着肖健追出去,自是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却被眼前的一幕惊讶万分,院子里的几颗大树拦腰折断,墙壁也到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就在几人走出院子的时候,那几间破屋就在一瞬之间悉数坍塌了,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虽未观战,也可感受到两人是何等惊人的修为,战斗是何等的激烈,胜负已然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