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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7·锈刀客

张立林被指派担当毁灭锈刀客的战斗小组的组长,他的内心非常挣扎,原本被利益压抑的仇恨心又翻腾起来,他有了毁灭锈刀客义不容辞的理由,为公为私,都责无旁贷。

话说张立林身份众多,又是个亿万富翁,他的生平阅历可谓丰富至极,按说如今这个时代,一个人能够打拼出一份事业成就,成为权大富大之人,他必有过人之能,比如说,能够自控,不拘小节,能舍能得,深谋远虑等优秀品质。如果不具备此类品质,一个人在社会上也很难创出一份成就,但是张立林所取得今日的财富地位,完全是靠凶杀,阴暗,陷害,掩饰,美化,违法得来的,所以当他处在战斗小组组长的位置上时,他的意识就倾向于挟公为私,公报私仇的心理层面上来了,这种意识是他内心深处真实性,习惯性的想法,他几乎毫不自知地把它表现出来了,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利益交换或双赢合作,他只信奉强盗逻辑和掩饰主义。

张立林随时掌握锈刀客与秋辞的位置,他和秋辞取得了联系,告知他将要去毁灭锈刀客的实真明假的行动,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即在这次战斗中,希望秋辞能杀掉一个和他同去的那个具有鳞甲防御力的天兵,双方演出一场激烈的战斗戏码。

秋辞难以估测张立林的真心,不过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双方的战斗性接触,地点由秋辞确定,双方准备厮杀。

杨初开根本不在乎身在何处,他像儿童跟着母亲一样信任秋辞,他只是问了问:“是不是去杀第三个人?”

秋辞娇媚地笑道:“荒山野岭的地方你想杀谁?这里根本没有别人,没有人会打扰我们,我是特意和你来看风景的,你喜欢这里的景色吗?”

杨初开眺望远山绿林,蓝天白云,心中豁然开朗,说道:“我曾经儿时的梦想就是行走旅行,欣赏山水,感悟自然,想不到你陪我来了,和我圆梦。”

“你喜欢欣赏山水,感悟人生?”秋辞小心翼翼般的问道,她发觉这个锈刀客绝不会甘于情绪化的人生。

杨初开点头道:“我喜欢欣赏美的事物,发现美的地方,准确地判断出美与丑。对了,美与丑是相对的,主观的,不能一概而论,就比如我帮你杀人复仇,杀人这个事情是多么邪恶残忍啊,但我们为了复仇,杀死恶人又不同了,我们是站在正义的角度惩治恶劣,那评价这个事情的角度与立场就不同了,我们既不邪恶,也不残忍,我们是公正公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不应该懦弱地受了欺负不还手,我们应该刚强而不软弱,我们做什么不是为了欺负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秋辞怔忡地说:“明白,你说的对,如果有人来毁灭我们,那我们一定要奋勇摧毁他们。”

杨初开揽着她的纤肩,说:“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在我们和敌对的恶人之间要有人死的话,那一定是他们,我们应该活着,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们迎风而立,望着朝霞,在遥远的背后,出现了几个鸟影般的黑点,由远及近,战斗濒临。

一辆摩托飞艇已经靠近了杨初开,杨初开却发现东方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惊愕地叫道:“有人来了,你看到那个黑影了吗?”

噬魂者尝试以噬魂箭偷袭杨初开和秋辞,她击发噬魂箭的方式多种多样,可以用手直接抛射,可以用拳心激射,也可以双箭十字交叉,拉弓一样射击,这三种击箭方式的不同代表着箭势的差别,而她还有最有威力的一种击箭方式,那需要用到她的击箭杵,一根头发异化的像筷子一样的东西,这根击箭杵如同磁石,可以吸住噬魂箭,她将击箭杵向自己头发中一插,击箭杵上就会吸住一根至几根不等的噬魂箭,然后她甩动击箭杵,噬魂箭会围着击箭杵转动,转动的过程中能量积聚,百倍聚能于噬魂箭,当能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噬魂者向目标甩手指杵,噬魂箭就像地球卫星超过了地球引力的逃逸速度一样,快准狠地自我调节性地射向目标。而目前,有三枚噬魂箭射向了秋辞与杨初开。

“看来我们杀人的事已经暴露了,他们是来抓我们的,也许他们是来直接杀掉我们,毕竟我们杀了人!”秋辞抚着杨初开的胸膛说,“你是想逃,还是和他们拼杀?”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杀死我,”杨初开坚定地望着前方说,“拼杀是迟早的事,我喜欢在受到侵犯后战斗!”

“也许我会死亡,”秋辞的话抓住了杨初开的心,他皱眉盯着她的脸,听他说道,“但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不过你必须要记住,而且要相信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

“什么话?”杨初开躁动不安地问。

“这个世界上并非没有人能杀死你,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能量超强的奇人异士,如果他们连起手来,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能战胜他们!”秋辞饱含垂死关怀的激情说道,她那忧忡闪烁的眼睛,绝望跳跃的泪花,视死如归的表情,都在向杨初开毫无保留地展示她的演员特性,如果她甘于去做一个演员,而非因奇人异士之能造就的内心欲望膨胀后对现实的不满足后的选择性错误而无法回头的话,那她将会走出一条更宽广的道路,获得一个全新的自我。

秋辞的话使杨初开感觉受到了污辱,他自认没有人能杀死他,他能战胜一切,那秋辞的话只会条件反射性地激怒他,他想维护自己的尊严,证明自己的能力,释放自己的怒火,他朝着秋辞叫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我们,我可以战胜我自己......”他砖头看见了飞驰而来的噬魂箭,将“的敌人”三字生生憋在了心里。

噬魂箭来势极快,而且无声无息,当杨初开发觉时,他们已经无暇躲闪了,只能应激反应似得自我改变身体物质属性,防御性地避免噬魂箭的毒伤。杨初开的钢铁之躯被射穿了,而他听到了从秋辞身上传出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他这才得知秋辞的生命可以在血肉和瓷体两种不同形式存在。

“你是个瓷体人?”杨初开望着脚下的一些从秋辞身上碎裂下的粉白瓷片说道。

瓷体秋辞面无表情地说:“你是在嘲笑我的易碎吗?”她在用杨初开的方式表达。

“我可以保护你,”杨初开说,“不离开你半步。”

“我有武器自御,”秋辞亮出她的戒指,“戒指发出的白光能灼伤甚至毁灭他们,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虽然易碎,但也有自我修复力。”

杨初开一脸笑意,而且兴奋,他说:“我冲在前面,你帮我掩护,就像电影中去炸碉堡的士兵间彼此合作一样,你不反对吧?我们俩是一伙的人,可以同生共死。”

秋辞说:“你死了,我不会去死,我死了,你也不必为我去死。”

“我知道,”杨初开说,“我所说的同生共死是指灵魂深处的感情,世上只有傻瓜才会自杀吧!”

“但我会为你复仇,”秋辞说,“如果你死了的话,除非是我死了,否则誓言不改。”

“我也是,”杨初开说,“但是我们不会死。”

张立林率领噬魂者,五行战士,天兵赶来绞杀锈刀客,飞临锈刀客时,检测到光渍之戒的能量辐射,天兵立刻搜索了有关光渍之戒的信息与记录,然后向张立林作了汇报,她说:“三十年前光渍之戒最后一次出现过,当时是一个叫李秋红的女人拥有此物,她是个瓷体人,能够驾驭这种戒指,释放吞噬之光。那时候她曾参加了护卫者的考核,但是由于考核未达标,最终被筛掉。根据记载,总局从李秋红手中得到了光渍之戒,现存于兵器库中,根据法律法规,这枚戒指在她手里属于危险物品,她必须上交,但是她为什么还有光渍之戒,难道她之前上交的是假的?”

“当然不可能是假的,”气宇轩昂的五行战士说,“兵器库的任何武器都是经过严格的能量测定的,如果她上交的那枚光渍之戒是假的话,我们早测出来了,唯一的解释是她有两枚光渍之戒,上交了一枚,私留了一枚。”

“可能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能力,又赠送给了她一枚,”噬魂者说,“否则不可能三十年来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光渍之戒。”

“也许吧,”五行战士说,“张组长,五行战士向您请示,我可以战斗行动了吗?”他曾经是一名解放军战士,言行举止不失军人气节。

“你要听我指示安排,”张立林面沉似水地说,“不能擅自行动,我们首先要保证不要蛮打蛮斗。”

“能探测出这枚光渍之戒具有多大能量的吞噬之光吗?”噬魂者一针见血地问道,“还有,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她就是当年被筛选掉的李秋红吗?那她今年得多大年龄了?”

飞艇盘旋在空中一直距离锈刀客有五六百米远,没再靠近。天兵盯着电脑屏幕说:“李秋红是1950年生人,从她身体的能量射线以及外观形象上判断,她就是李秋红不错。”

“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噬魂者说,“她真会保养,简直就像传说中的老妖怪了!”

“看起来的确年轻貌美!”五行战士看着高清摄像画面,“而且很有气质,韵味。”

“一点钟方向那艘飞艇传来信息说要我们不要发动攻击,”天兵说,“他说他是江苏省第八区域局的护卫队长邓猛,他想先和锈刀客取得接触。组长,我们要回复他什么?”

“我们要发动攻击,”张立林情绪跳跃地说,“没什么要回复他的!五行战士,你做排头兵,小心光渍之戒,噬魂者,我需要你设置一个浓雾宫殿,像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内部空间,四周全是雾气,困锁一切东西的出入,张茹,你最好在雾宫之外,战斗危险,我们不一定能保护到你,你的生命重于一切。”

天兵说:“我必须要在雾宫之内,我能自保,我要随时检测你们之间的战斗,这是我的使命,不因生死危亡而改变。”

张立林说:“如果这是总局的命令,那我同意。”

二人说话间,噬魂者已用雾气构建了一所雾宫,浓雾遮天蔽日,像一座封闭的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雾宫内虽然空气中不含雾气,但光线晦暗,气氛压抑,好比地狱。噬魂者随时掌控着雾气,如果锈刀客想冲破雾墙,那她将会对他发动最激烈的猛攻。

当雾宫围绕锈刀客之前,五行战士突然站在了锈刀客的身后,不明就里的人可以把他的出现简单地说成瞬间移动,然而他行动的本质实际上却是能量转移,按迷信的方式解读叫作游魂,即魂魄由一处游移到另一处,而由游魂到身消身显的过程则因为他具有掌控五行属性的能力,科学性的表达就是物质与能量的分离与聚合,这其中包括元素转变,他先是游魂般来到了锈刀客的身后,然后元素转变,物质与能量结合,就形成了活生生的五行战士。

五行战士双手一挥,已用木性物质铸死了锈刀客,只留他的右手暴露在空气中,同时,秋辞也被他铸死在铁盾之中。只见他手中亮出一柄利刃,挑起刀锋,想要剔下锈刀客掌心的能量锈铁,但是锈铁几乎已和杨初开合二为一了,他只是在做无用功。

秋辞被铁铸死,立刻释放吞噬之光,白光滴水石穿般缓慢地吞噬着能量浩大的铁盾,几分钟后,她闪出身来,看向飞艇,开始怀疑张立林的行动意图了,五行战士发现了秋辞的脱身,连忙在他和她之间布置了一道水性护幕,然后他继续分解锈铁。

秋辞发现空中悬浮着很多雾珠,立刻意识到是被围困了,她感到赤裸裸的戏耍与欺骗,她气愤至极,连连释放白光,吞噬水幕,攻击五行战士,五行战士闪身躲避。

锈刀客挣脱木性物质的能量封闭,他得脱自由,挥拳向五行战士打去,他叫道:“你是谁?来惹我是想找死吗?”

五行战士以柔克刚,以掌心迎上来拳,只见从他的掌心冲出无数火亮,火亮像衣袖一样围在了锈刀客的手臂上,而从他掌心源源不断泄出一条火绳,他甩动火绳,将锈刀客反绑起来,一拉之下,又将锈刀客放倒。

锈刀客倒在地上挣动,火绳火焰没有特殊魔性能量,火形只是绑绳的体现。秋辞连连向五行战士射出白光,阻止他进一步接触锈刀客。吞噬之光对物质与生命吞噬有不同的损害,光线击中生命,虽然不能将生命吞噬,但光线的能量会对生命造成巨大的损害性疼痛,可能会引发癌变性损伤,因此吞噬之光对每一个人都具有很强的威慑性。

面对吞噬之光,五行战士不断地在身前筑起道道防御,以抵消白光的吞噬能量。

雾宫真正矗立起来,内部一片昏暗,张立林从飞艇上跳下,他站在一处山石上,指挥若定的叫道:“这是我们势在必得的战斗合作,杀掉该杀的人,一切就会云开雾散。当然,我们能够全身而退,保障生命安全也是最根本的胜利,战斗已经开始,但我还有必要提醒一句,千万不要造成误伤,攻击到自己的同伴,给敌人可乘之机。”有些人喜欢说些模棱两可的废话,其实是他们别有用心,如同张立林的话像是在向秋辞喊话,统一合作关系,杀掉天兵。

五行战士说:“张组长,我缠住李秋红,你去剔掉能量锈铁。”

张立林对五行战士说:“危险的事交由我,你去对付锈刀客。”他伸手抠掉自己口中的那颗银色牙齿,银色牙齿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柄精钢大斧,他举起大斧,像骑着战马的将军冲到了秋辞和五行战士之间,将五行战士挤开。

张立林手中的战斧被称作灵魂战斧,战斧蕴藏无穷能量,他拥有此斧,一抵万众,一枚光渍之戒是远远无法吞噬他的,他以战斧格挡白光,大刀阔斧地向秋辞力劈,同时发问道:“你和锈刀客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和他待在一起?我们此次是来毁灭锈刀客的,如果你肯束手投降,交出光渍之戒,我们是绝不会伤害你性命的,我可以充分给予你选择的权利,你回答我的问题吧!”他停止了攻击。

秋辞催动自身能量,已经香汗淋漓,她盯着张立林的眼睛,二人眼神交流,彼此心领神会。秋辞突然向飞艇发射了吞噬之光。飞艇是能量金属打造的,一道吞噬之光完全没有损坏它分毫。

张立林见状,向秋辞喝问道:“你想干什么?以为我们的飞艇这么容易就会被击坏吗?”

秋辞向张立林发射白光,白光击射到战斧上,通过反射,吞噬之光击穿了飞艇的某个部位,随后光线子弹一样射在了天兵身上。天兵身体立刻发出防御性变化,周身鳞皮覆盖,但依然被白光吞噬了,飞艇坠地爆炸。

锈刀客被火绳绑住,他拼命挣扎,手中挺出锈刀,锈刀把他撑向半空,他目睹了白光吞噬天兵的点点滴滴,而试图剔掉锈铁的五行战士已经拿锈刀客束手无策了。

世上虽然出现过很多锈刀客,但每一个锈刀客又各不相同,有关前人消灭锈刀客的方式,只能借鉴而不能照办照学,因此,他们实际上还不清楚究竟该如何才能剔掉杨初开手心的锈铁。

五行战士撇下锈刀客,他闪现在了坠落的飞艇旁,想要找寻天兵,他扒开了燃烧着的飞艇残骸,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意识到天兵被吞噬了。战友的突然死亡使他的内心燃烧,他倍感煎熬地向秋辞发动了猛攻,他化作一团黄沙滚滚的卷风,向秋辞冲击而去。秋辞释放的吞噬之光被滚滚黄尘消耗,在千分之一秒内,只能眼睁睁地忍着尘卷刀旋般的风沙撞击而来,卷风想无数个直升机的旋翼围着一根轴承疯狂地转动,秋辞的瓷体身躯瞬间被卷风击碎了。

这一幕给锈刀客带去了极大的震动,他大叫道:“你杀了她?”愤怒使他潜能激发,立刻冲破了火绳的束缚,手挥锈刀,将旋转的五行战士劈翻在地。五行战士拥有最多变的物质生命形态,地上的黄沙只是他虚假损坏的身体,而他却早已从锈刀客的刀下逃生出天,正以一团水汽的形式出现在锈刀客的身后。

锈刀客看到张立林从地上捡起秋辞的光渍之戒,而这枚戒指还套在一根瓷手指上,他立刻对张立林挥刀相向,大叫道:“把她的东西给我,我要替她复仇!”

张立林以灵魂战斧架住了锈刀,二人刀砍斧斫,脚踏黄沙,仿佛成了几百年前的对敌将士,各为其主,奋力拼杀。

锈刀客手舞锈刀总是乱砍乱打,毫无招式章法,而张立林手持灵魂战斧,他和战斧心有灵犀,身体雾气被战斧引领着行动,如果旁人看到他的动作,一定会对他的功夫赞叹不已,敬仰不尽,认为他耍斧耍的好,然而只有行家里手,即奇人异士才清楚不是他斧耍得好,而是斧引他引得好,他的意志已和战斧的能量融合在了一起,一举手,一投足,都会被战斧所引领,规矩,反观锈刀客,他明显还未与锈刀心灵融合,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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