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刀客的出现以及他所滋惹的事端迅速引起护卫局的关注,毁灭锈刀客成了刻不容缓的任务,当局已经决定成立毁灭锈刀客的任务小组,他们针对锈刀客的心理情绪等弱点,结合历史战役,争取以最小的代价终结锈刀客。
毁灭锈刀客的战斗小组由五个奇人异士组成,其中就包括噬魂者颜云,斧牙人张立林,飞刃孙虹,除了这三个与杨初开有过不同程度接触的人外,另有一男一女,男者是五行战士,女者是个天兵。天兵是护卫局中没有奇异兵器的工作者的统称,是最基础的护卫者,但这并不会妨碍他们会成为高官,毕竟力量永远是世界上最弱的能量。
这五个人完全是针对锈刀客组合在一起的,这个小组由张立林统领,天兵以文案报备为主要任务,负责信息统筹,交流联络等工作,其实就是对整个战斗小组的一切行动监督上报,时刻将最准确的信息传达给护卫局,避免造成一些本质性的错误。
当孙虹接到这个任务之时,她深感紧张,对于这个任务委派,她如芒刺在背。她虽然是个护卫者,而且拥有一定的战斗能量,但是她内心中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厌战分子,她讨厌战斗,然而她之所以成为今天的自己,一个护卫者,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勇气去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结果就成了现在驴配马鞍,骑虎难下的现实,一次次的身背战斗任务。
孙虹联络上邓猛,向他报备了自己的情况,邓猛忧心地要她赶快去报到,然而她却坦露了自己的心声,她有些排斥地想要退出这次任务,甚至希望邓猛可以代替她。在邓猛向她解释她的刀足是任务小组需要的能力时,孙虹忽然发现了杨初开的身影,她紧急告知邓猛,邓猛立刻下令要她跟踪杨初开,随时向他报告位置,他会尽快赶过去。
邓猛试图努力劝说当局暂时取消战斗小组的任务,他的理由是需要锈刀客解陈吉所中的锈毒,以便司法审问陈吉,了解喜鹊家族的问题,不过当局权衡利弊后的结果并未如他所愿,于是他利用与孙虹的岗位关系,要求孙虹暂时不与战斗小组联络报到,并且不把跟踪杨初开的信息透露给其他人,他公然违纪违规,就是希望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对锈刀客进行意识改造,他知道,只要锈刀客能解他人锈毒,那就能证明他是一个可被改造的人,只要如此,不管锈刀能量有多么躁动混乱,锈刀客都有可能成为一个改过迁善,完全自控的人物。一来这表明他能听取他人的意见看法,二来这表明他可以自我调控,三来这表明他是人,不是锈刀工具。
叶脉手可料想不到会有人来杀他,他依旧喜欢在休息时去影视基地做一名跑龙套的演员,而且他曾经酷爱唱歌,有过近百次参加选秀歌唱比赛的经历,他有很强的舞台表现欲,不过歌喉不佳,总是喜欢把个人形象搞得不像自己,奇模怪样,永远都是歌唱舞台上的一朵奇葩,总是喜欢在唱歌时做一些额外的具有爆炸性的舞台表现,他的这些表现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让人怀疑他的神智是否健全,他把歌唱比赛搞成了个人的蹩脚的搞笑舞台,最终的结果是他遭到了歌唱比赛的封杀,因为他的表现已经不新奇了,令人生厌了,已经无法刺激他人的猎奇性了,所以,现实的境遇使他改变妥协去做一名群众演员了。
秋辞要准确找到叶脉手并不困难,她可以利用喜鹊家族的势力,不过她却是从张立林那里得到的叶脉手的位置。叶脉手身上的通讯器暴露了他的位置,张立林通过非法的超出他行责范围的追踪手段找到了他,之后将这一信息告知了秋辞,秋辞立刻引领杨初开去实施她的杀人计划了。
那是在一个影视拍摄现场。时值傍晚,杨初开和秋辞发现了叶脉手,他正打扮成一个清朝护卫的形象,上演了一出保护皇上的戏码。
杨初开根据秋辞的指认,认清了叶脉手,他远远的看着他,立刻心中火起,他视周围人如无物,几乎冲上去与叶脉手生死相搏。
秋辞拉住了杨初开,她把他拉到了角落,语重心长地说:“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会勇敢的承认他做的恶事的,而且很多人说的话都是虚假的,不可信的。你看到这些演戏的演员了吗?其实在生活中,有无数的人都在演戏,比如说,一些官员贪污受贿,但他们在人民面前还总是会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清廉简朴的嘴脸,而一些心狠手辣干着违法犯纪行为的商人,又总是喜欢装作一个慈善家,慈悲者,他们这些生活中的演员,演技出色,表演不着痕迹,惟妙惟肖,几乎很难被人辨识清楚。”
杨初开打断她的话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懂,我很清楚,他们其实是懦弱无能之辈,没有勇气面对真实的自己,装模作样,更没有意志力改变自己的恶性,完全是无能,傻瓜,像这种人,我是完全可以判断他们的。”
秋辞说:“你真的能辨识出这种人吗?我只是害怕你以你自己的内心意识去判断他人,将心比心,把善于表演的坏人当作好人,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而且还不自知,这种情况我想想就感到可怕,我害怕你被他人欺骗。”
“不会,”杨初开笑道,“我们有四只眼,比火眼金睛还厉害。”
秋辞点头笑道:“你说的对,不过要杀姓叶的,我们最好不要惊动其他人,更不能伤害到他们,绝不能让无辜的人受伤。”
杨初开被她的崇高感动,说:“我明白。”他发现叶脉手走开了,立刻跟踪了上去。
秋辞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显露着甜甜的笑意,忽然感到背后有人捏了她的屁股,她愤怒地推开身后之人,说道:“你是什么人?手这么烫,还一身鸟味!”
“我跟了你们一路,”一个大鼻子大嘴巴的光头男子说,“你都没注意我吗?”
“一只燕子,”秋辞说,“你看起来真可怕。”
“你说的话才可怕呢,”男人搂住秋辞的肩膀笑道,“你是在教他认清你的真面目,我看着他不自知,被你耍得团团转,心里不知多难受啊?”
秋辞推开他,不太想搭理他,准备去找杨初开,那光头男子又拉住她问:“你不关心我心里为什么难受吗?因为我羡慕他被你耍弄,如果把他换成我,我也愿意,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一句,小心他早看穿了你,你耍弄他,他可能也在玩弄你,锈刀客摄魂,也能还魂,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要自以为聪明了,”秋辞不领情地说,“他能选择善恶,而我会选择他的生死,你愿意监视我们就请便,但不要打扰我们。”
“我需要一些好处,一些回报,”男人说,“只要你能满足我。”
“怎么样?”秋辞说,“鸟人都好色!”
“有人在给我们拍照!”男人叫道,他看见了头戴红帽子的孙虹,马上追了过去。孙虹转过一个拐角,右手先变成了一只麻雀,然后元素分散,身体鸟变,麻雀飞上青天。
锈刀客追上叶迈,而叶迈早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反而主动将锈刀客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抢先向锈刀客发问道:“嗨!朋友,你女扮男装追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吗?如果你想认识我,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识,犯不着这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我知道我是一个魅力四射的男性,你的情不自禁我是可以理解的。女士,请允许我有礼貌地向你询问,请问芳名贵姓?”他很清楚杨初开是个男人,只是戏谑性地把他称作女人,这是他古怪的幽默嗜好,他不只一次地盯着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欣赏道:“女士,您的妆化得太倾国倾城了,而且我也太火眼金睛了,我看穿了您的妆容,可以万分肯定地确认您是一个女人,告诉我,您女扮男装是为了什么?”
不同的人面对类似的情况会有不同的回应,而杨初开决绝奋勇的杀心反而被阻遏了,他很不高兴地叫道:“我不是女人,我是个男人,你神经病吗?”
“原来你还有高超的声音模仿能力啊?”叶脉手表情严肃地说,“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不过你演戏的能力看起来比我强些,就单说反串表演这件事,我就克服不了我内心的排斥感。”
杨初开气恼地说:“我是个男人,你哪只眼睛看得我像个女人了?我有女人的胸吗?女人有喉结吗?”他昂着脖子叫道,有点对牛弹琴的无奈。
叶脉手笑道:“好演员,作为一个群众演员,你已将表演彻底生活化了,令人钦佩!你是穿了男性胶皮躯体模型,我看的出来,你其实是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胸部丰满的女人,而且很年轻,和你的母亲长得一样漂亮,对不对?反正我不相信有你这样的孩子,你的母亲会不是一个大美人?”
“那当然,”杨初开说,“我母亲当然漂亮,但我是一个男人,不要再胡说八道说我是个女人了!”
“怎么可能?”叶脉手很惊讶地笑道,“你不要再演了,这里没有观众,你可以展现你最真实的一面了,让我们彼此介绍,互相认识吧!”
“你所见的,就是我最真实的一面!”杨初开叫道,“我是来杀你的,叶脉手!”
叶脉手沉着冷静,真心地说:“你是什么人?受命于谁来杀我?”
杨初开一下子就封口沉默了,他手中挺出锈刀,********要杀掉叶脉手,叶脉手的一切行为语言都被他意识屏蔽了,他如同一个被编程的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挥动屠刀。
叶脉手不是死猪肉,他的一双叶脉手是最优秀的防御武器,只见他的左手掌变成一张巨大的叶片盾,他的左手吸附在叶片盾的背面中心处,他举起叶片盾,架住雷霆万钧的锈刀一击。叶片盾被劈开了,叶脉手被叶片盾破碎后的能量冲击波撞到了墙上,他感受到了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他试图和锈刀客沟通,一直在出言询问他的来路,为何而来,不过锈刀客一言不发,使他的心更加惊慌。
叶迈手掌连挥,绿色手掌间射出大量绿叶飞镖,这些飞镖比普通枪械射出的子弹的威力还大数十倍,不过打在锈刀客身上,完全展现不出任何威力。
锈刀客随着气愤地增加,能量亦倍增,他蛮打蛮杀,砍中了叶脉手的左腿,叶脉手不敢恋战,他右手向地面一挥,通过元素掌控,在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根斜向天空的青藤状棍棒,他双手连挥,这种棍棒在他和锈刀客之间铸成了一道篱栏。
几十根青藤相连,向天空之上延伸数十米,叶脉手趁锈刀客恍惚之际,他人像只猴子似得沿着青藤向上爬去,他想借青藤弹射而逃,可是被锈刀客一刀斩下,叶脉手因此中了锈毒,气息奄奄,形同废人。
叶脉手与锈刀客之间的战斗如同海市蜃楼般烟消云散,战斗所造成的建筑损害被某些没看见奇人异士战斗的自以为是的人解释为建筑朽损,自然损坏等一系列的客观推断,这是司空见惯的见解,也会得到人们的认同,毕竟奇人异士是主观存在于每个人的视角中,因为他们没有推心置腹,心如澄镜的交流对话,而将真实所见深埋于内心之底,最后造成了社会幻觉之实。
当锈刀客击倒叶脉手后,秋辞第一个赶到垂死的叶脉手身旁,她打算毁尸灭迹,释放吞噬之光,将叶脉手的身体变成光渍。她刚要利用光渍之戒时,追索锈刀客的邓猛迅速地来到了战斗之地。他从远处赶来,亲眼目睹了两强之争,正是他的及时到来,才保全了叶脉手的生命。
邓猛风尘仆仆而来,他一眼认出了光渍之戒,大惊失色地叫道:“住手!离开那里,小心受到伤害!”
秋辞抬头看见邓猛,满脸笑意地说:“有什么伤害?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将戒指指向叶脉手,通过自身能量,启动光渍能量。
邓猛眼疾手快,双掌一拍,双臂上的刃鳞铠甲脱落而下,甲片在他手掌前聚合,一把越王勾践剑出现在他手中,他御剑出击,剑身飞刺而出,正好阻隔住了吞噬之光,由于越王勾践剑能量强大,白光难以吞噬,光线形成反射,射中了墙壁。
但见光线将部分红色墙皮吞噬入光中,多亏了墙皮已出现裂纹,否则整面墙皮都将消失,形成****墙体。吞噬之光吞噬掉一块青砖,墙体上出现了一个砖洞,然后光线继续向前激射,它只会吞噬阻挡它前进的一体性物质,但是吞噬该物质的前提是它必须有充盈的能量吞噬掉对方,击破对方的能量防御,不然吞噬之光只会在对方表面上反射,直至能量衰竭,形成光渍。
吞噬之光继续前行,穿透一所房子的墙壁,改变了房子的外貌,光线能量几乎衰竭,像流星一样在房间里一亮而逝,白光闪亮的一瞬,可以看清昏暗的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那是清朝太监亲热紧密地搂着民国女学生。清朝太监黝黑的手臂抚在民国女学生光滑白皙的颈部,白光如箭一般击在那条手臂上,光渍如热水般洒在了民国女学生的后颈上。闭着眼的民国女学生一声惊呼,伸手按在了后颈上,才发现自己面前一身太监戏服飘然落地,活人如鬼一样消失了。事过几天之后,她想起一对偷情男女被堵在宾馆里的故事,那个女人的前胸也出现了洗之不褪的白斑。
邓猛有了宝剑后天赋尽显,他仗着宝剑击退秋辞。秋辞发出了十几道吞噬之光,光线一一被邓猛反射向太空,她愤恨地承认吞噬之光无法击破越王勾践剑的能量防御,于是逃开了。
邓猛护住叶脉手的躯体,没有贸然去追秋辞,他联系了相关人员前来救护,才又去追索彼此寻找相遇后离开的秋辞与杨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