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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亮低头自顾自的吸着烟,余光自平安镇两位顶梁柱的脸上瞟过,洪天明看不出有什么端倪,王树人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摆明了等着要看好戏。此次事件虽说已经平息,但是影响肯定不好,平安镇的领导肯定会有人站出来顶缸,县里需要一个交代,人民也需要一个交代。从事发后洪天明对苏副所长的态度来看,是不准备拉他出来了,摆明了要袒护。郭天亮有些头大,从职位来说,他是苏扬的直属领导,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己方的人出来承担责任,只是两位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大老板不开口,下面一个个也只好保持沉默。
洪天明和王树人素来不和,平安镇诸位领导是人尽皆知,眼下就关系到了一个站队的问题。郭天亮素来是哪边也不依附,乐的见二人斗法。洪天明将手中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干咳两声,不急不缓地说道:“大家别藏着掖着了,此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必须拿出一个说法给县里以及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依然是沉默,王树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交代?把罪魁祸首苏扬交上去不就得了?
“怎么,都哑巴了?”洪天明猛地拍了把桌子,冷眼扫视一圈众人,尤其是在镇长王树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会。
“都这么没担当?出了事躲在人后,现在事情平息了也不敢开口?”
麻痹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倒是没躲?王树人冷笑,暗暗诽谤麻痹你看我干吗?跟老子有一毛钱关系。他清了清嗓子:“洪书记的话很有道理,作为一名国家干部,作为一名党员,我们要勇于承担责任,犯错并不可怕,关键是要知错就改!”他的目光似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了镇人大主任林志远。
林志远干咳两声,明白领导这是要他开口了:“洪书记,王镇长,我看这件事应该好好彻查一番,上河村村民一直以来虽说名声不佳,经常会有摩擦,但像这样公然对抗政府,还是不曾发生过的,要不是实在有冤屈,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闹事?肯定是我们有些干部执法过度从而引发的民怨沸腾!”
王树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他徐徐说道:“志远同志见解很独到,一针见血,我也这么认为,这么多年来此类事件可是没有前例,我们是该好好反省自己了,对于那些拿着人民权利却不想着为人民服务的害群之马应该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洪天明不咸不淡的瞥了一唱一和的二人一眼,心说独到?独你麻痹,谁不知道林志远是你的狗腿子?跟老子唱双簧,你们还嫩点。张倩丽抿着嘴,她负责记录几人的谈话,同样也是众常委之一,具有话语权。她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淡淡地道:“这样下结论未免草率,周远山是上河村有名的刺头,平安镇得人谁不知道?镇上不止一次想抓他吧?这次上河村村民之所以聚众闹事目的就是为了他,这个村子的人出了名的抱团,以前想抓他不是老被阻止,结果就是不了了之。新来的苏副所长真是能干,首战告捷,来上班第一天就将他逮扑归案!”
“张主任这样说话可要不得。”王树人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是人民群众的公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为他们服务,造福他们,党和国家的宗旨,你不会不知道?首战告捷,你是把他们看做敌人还是?”
“王镇长不用给我上纲上线,我也就是一简单的比喻。”张倩丽毫不示弱的回应道:“我们的干部执法起来很困难,平安镇民风彪悍闻名四里八乡,赵副所长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你们事情原委尚未查清就开始盖棺定论,会不会让那些扑在一线的同志寒心?”
“我是就事论事,并不是针对谁,我们身为国家干部不怕犯错,不怕承担责任……”
“够了!”洪天明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正滔滔不绝的王树人,这厮气的脸色铁青,心底愤愤不平的骂开了,从行政级别来分,老子跟你是平级的,你麻痹有什么资格跟老子接二连三的拍桌子?他强压着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洪书记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就是了,这么激动干吗?”
老子就是比你牛叉,你能奈我何?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老子就是要跟你拍桌子,你咬我?麻痹得瑟,搞不清一把手是谁了是不?洪天明很不爽,这孙子总喜欢喧宾夺主,总喜欢抢着说话,抢呀,你接着抢呀……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如何做好善后,如何让民众安心,如何给县里交代,吵吵啥?内讧?分不清主次了是不是?”洪天明语气不善的斥责道:“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拆我的台,我就端掉他的饭碗!”
洪大老板王八之气十足,王镇长却是充满不屑,嗤之以鼻:“洪书记,我们不是正在讨论如何解决嘛,追根究底此次事件还是有人激发了民怨,才会使得他们大动肝火,对于肇事者一定要严加处理,这就是我的态度!”他语气强硬,意思很明显,你洪天明不是非要保派出所新来那小子嘛,老子偏要把他拖下水!
“树人同志!”洪天明点名呵斥道:“身为一名老党员老干部,你怎么也会这么愚昧无知?对于那些作奸犯科的暴力分子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比如说周远山,赵副所长如今尚负伤住在医院,我们不应该对他有个交代么?我看此次事件跟我们党内的同志是没有关系的,要是非要追究责任,我看就是不惧艰险,不惧暴力,为了维护人民及政府尊严敢于豁出性命去维护,你们看看今天的苏扬同志,那种大无畏的精神,连我这个痴长几岁的人也是佩服不已,当时你们在干嘛?啊?王镇长,你当时在干吗?躲在办公室,你这么能干当时怎么不出去维护镇政府的尊严,任由他们破坏?”
王树人老脸一阵通红,无言以对。
对于镇政府小公办的一场没有硝烟的酣战,苏大官人却是一无所知,换而言之他就算是知道也无济于事。此时此刻,先前遭受闷气的苏大官人再次莅临镇派出所的小黑屋探望正痛苦万分的周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