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道观之后,我在青江区的乡间小道上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凌霜子的话语还在我耳边回响。虽然,我口口声声说事在人为、天命自定,可是对于将来会发生的一切我并不能掌控,如果真让我与梦中所见的那团青火遭遇,我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应付,心中一片茫然。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信步来到青江区在耕作地区悠悠漫步,一边看着乡间男耕女织的淳朴风景,一边呼吸着在繁华大都市中几乎不可遇的清新的空气渐渐陶醉了。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可以说不失为一种享受。城里人嫉妒着乡村的错落别致、清静幽雅和民风朴实,而乡村人又何尝不是羡慕者大都市的富丽堂皇、热闹非凡和灯红酒绿呢;人往往就是这样,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却总是想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我不禁感叹道。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便夕阳西下了。当我找了一辆乡村里的三轮车将我送到汽车站,再从汽车站坐车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早已饥肠辘辘。我随便找了一间大排档,一边吃着极具江南口味的小炒一边咪着腾海市的特产——腾绍黄酒,大快朵颐。
等吃完晚饭,我回到酒店时,已经快九点了。我随意问了下酒店前台,得知海丽还没回来,估计两个人都玩疯了。不过想想也是,大都市的夜生活现在只能算是刚刚开始,看来我是老喽……我冲了把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钻进被子正打算睡觉时,手机响起,我接过电话。
“喂,冰封,你在哪里啊?”海丽大喊道。
“额,我刚吃好饭,现在在酒店打算睡觉呢。”我说道。
“你说什么,说响点,我听不清楚。我们在暴雪SOS呢,你过来一起玩吧。”海丽一边说着一边传出非常吵闹的音乐声和人声,一听就知道在什么迪厅里。
“我说我刚吃好饭,现在在房里打算睡觉呢!你们是在迪厅吧,我不过来了,那里太吵了又乌烟瘴气的,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我大声说道。
“睡什么睡啊,你个三十不到的人,九点不到就睡觉了,你未老先衰啊,一起过来啦。”我听出是陈樱在一旁起哄。
“小樱,别胡闹。”我听到海丽的嗔怪道:“冰封,你快点过来吧。你老是这样沉闷总不是回事,小樱和我商量过了,现在就要开始改变你。”
“我真的不过来了,你们玩尽兴点。”说完,我就打算挂掉电话,突然电话里传出一声惊呼声是海丽发出的。我赶紧喊道:“喂,海丽,怎么了!说话。”可是,电话直接被挂断了。当我重新拨回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心中忐忑不安,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两个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有点身手,弄不好也免不了会吃亏的。
我赶紧披上外套,来到酒店大堂服务部,问道:“小姐,我想问下暴风SOS在哪里?”
“额,先生,那是滕海市很有名的迪厅,离这不是很远,打个车一个起步费就到了,出租车司机一般都知道。。”前台服务小姐说道。
“好的,谢谢。”我说完,赶紧冲出酒店,拦了辆车,说道:“以最快速度到暴风SOS,我付你双倍车钱。”
“好嘞。”司机说完也不多话,疾驶而去。本来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硬是被这位司机大哥在十分钟内就赶到了。
我下了车,迎面照来大大的“SOS”三个字的霓虹灯招牌所闪烁出来的灯光,弄得我眼睛很不舒服,即使是在外面,还是能够隐约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吵杂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各种呼啸声。
我直接向迪厅走了过去,这时站在门口的两个壮实的大汉面无表情地将我拦住:“先生,请去旁边窗口买票,男士两百女士一百。”
我直接掏出四百,塞到大汉手里,说道:“麻烦你替我付下,剩下的给两位兄弟买包烟抽抽。”
两个大汉脸上马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立马让开身子,我也不与他们多啰嗦,直接走了进去。
进入迪厅,只听见里面的音乐简直是振聋发聩,感觉地面都在震颤,而在昏暗的环境中各种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光束四处闪现,在舞池中形形色色的人在不断地夸张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乱晃着自己的脑袋,简直形同妖魔乱舞。我厌恶地皱了皱眉开始寻找海丽她们的踪迹,心中不禁腹诽道: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她们两个真是吃饱了撑的,来这种地方。
终于,我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看到海丽和陈樱坐在一个卡座里,而卡座旁边还有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在往陈樱身边蹭。
我走了过去,只听见那个蹭在陈樱身边,穿着花格子T桖衫的男子正涎着脸油腔滑调的在说:“两位美女,你们的酒水都由我来买单,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啊。等玩尽兴了,我开车带你们去兜风,一起出去吃夜宵好不好。”
陈樱看到我在往她们走去,笑嘻嘻地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啊,不过你得问问他同意不同意哦。”
“啊?谁啊?”由于那个男子是侧面对着我,所以还注意到我的到来,故有此一问。
陈樱伸手向我指了指,那男子满脸疑惑地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我。
我也懒得理他们,走过去对海丽和陈樱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跟我走。”
“他妈的,你小子说谁不三不四呢,找抽是吧。”另一个半露着胸膛,穿着紧身低领紫汗衫的男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我说道。
“哎,周少,别冲动,有美女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这样我们岂不是和某些人一样了嘛。再说,看来这两位美女好像和他是认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用不着和他计较。”他们三个之中,穿着整洁白衬衫的男子斯斯文文地说道,一看便知是一个阴鸷的笑面虎。
我也懒得去和他们吵,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可走了!”
“此话差矣,你要走是你的事,两位美女走不走是她们的自由,跟你没关系。我们可是举双手欢迎你离开的,不送啊。”那个穿白衬衫的男子阴阳怪气地插嘴道。
我怒极反笑,说道:“好,很好!那恕不奉陪!”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海丽急忙站起来,拉住我,说道:“冰封,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我说了,我不喜欢这种地方,前面要不是听到你们的惊呼声,电话后来又打不通,担心你们有事,我才不会过来。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既然你们喜欢呆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那你们就呆着好了,我不陪你们了。回过来想想也是,你和陈樱身手都很不错,肯定吃不了什么亏,是我自己杞人忧天了。”我冷冷地说道。
“冰封,前面怎么叫你都不肯来,我和小樱就故意惊叫一声把手机关掉,想引你过来,顺便看看你在乎不在乎我。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别生气嘛。再说,我们和他们并不认识,可能前面我的惊呼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来找我们搭讪。既然你不开心,我们跟你走还不行吗。”海丽急忙解释道,一边拉起陈樱说道:“小樱,我们走了。”
“姐~~~干吗嘛,姐夫不喜欢他们把他们打发走不就得了,我们管我们玩还不行嘛。”陈樱还不知深浅地撒娇道。
“哈哈,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怎么能容你们说走就走,不然我们腾海三少的面子怎么放。”穿T桖衫狞笑道。
哈,世界真是小,居然让我遇上了。应该说是腾海四少,原来本来那个谷姓恶少和他们是一伙的,四个人一天到晚胡作非为,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自从上次那个谷姓恶少和他的恶霸老爸被我收了后,他们就成了腾海三少,我通过精神窥测了解到。
“如果不想死的,就立刻给我滚开!”我不屑道。
“哈哈,听到没,梁少、付少,他居然叫我们滚,还来不要命的还真是死不光啊。”那个穿紫汗衫的男子潮笑道,吹了下口哨,立刻过来三个大汉将卡座围住。
“哼哼哼哼,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么今天我就再次替天行道,让你们一起下去陪那个姓谷的小畜生吧,也好让你们腾海四少再次相聚。”我狰狞地说道,狂怒的烈焰在我心中燃起。
那三个人愣了楞,瞬间后,那个穿白衬衫急忙说道:“等等,是我们不好,我们这就走。”
“怕他做啥,我们可是有六个人还干不翻他一个?”那个穿紫汗衫的家伙明显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而那个穿白衬衫的家伙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头。
“实在对不住了,我这个朋友脾气不太好,为人又莽撞,我在这里先替他说声对不住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那个穿白衬衫的说完,急忙拉起穿紫汗衫就往外面走,而穿花格子T桖衫的和那三个大汉也跟了出去。
等他们都离开了,陈樱撅着小嘴道:“哎,本来有一场好戏,现在全没了。”
“冰封,你还是太善良了,就这样放过他们。那几个人表面上服软了,但是我想不久就会回来找你麻烦的。”海丽有点担忧的说道。
“就凭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我还真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他们如果想自寻死路,就让他们来好了,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我狂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