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了终南山边上的驻军基地,在军用机场海丽、茅贯宙、李群英、杨钧、唐涧屏以及不少中将以上级别的将领来为我送行。他们每个人几乎都脸色凝重地望着我,给人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将士一去不复返的苍凉感觉。
在我踏上运输机的前一刻,海丽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轻声对我说道:“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行,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回来。”我点点头,她凄然说道:“你可不准骗我,不然我会咬死的你……”我默然。
我踏进运输机,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运输机直上云霄。
“再过5分钟就要到达空投点了,将军。”运输机的机师说道。
“啊?你叫我什么。”我楞道。
“额,将军,主席在昨晚就对所有军事机构发布了全军通报,任命你为少将。”机师解释道。
这算什么,我想道,怎么给人以一种追封烈士的感觉啊,我可还没死呢。
“达到空降区域了,我将飞机作盘旋飞行,请准备,将军。”机师说道。
“好的。”我背上军用补给包,打开舱门,直接跳了下去。在我快落到地面的时候,身上红光一闪,便停顿了下来,缓缓落到地面。
我发现我降落在一座荒山的山脚,周围都是褐褚色的岩石、杂草以及一些灌木而已,而现在正值冬末春初的时刻,山上还很荒凉。我打开补给包,拿出李群英给我的地图和任务信息简报看了看,虽然在前几次抓捕唐涧幕的行动都失败了,但是也收集了不少关于唐涧幕和被他控制的反政府武装的势力活动范围以及藏匿地点的信息。我打开卫星定位仪,发现我要徒步前行27公里的距离才能到达他们的藏匿点,这段距离并不是平坦的道路,而是需要翻山越岭才能到达的。我抬头看看天空,烈日当头,现在是中午,我想我急行军到达那里也至少要晚上了。我必须尽快赶到那里,逮捕唐涧幕,尽早让无数无辜的人脱离危险,不然万一那疯子提前发起疯来就什么都晚了。即使不为别人,为了海丽,我也必须阻止他,因为终南山乃至到L-D045的区域都在那个精神武器的威胁范围之下。
我给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定下倒计时,预定8小时内达到唐涧幕的藏匿点,开始出发。
在我历经4小时左右,到达半山腰时,突然在前方听到有人声。发现有一个6人的小分队在山中巡逻,我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们看到我时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将我呈扇形包围起来,全部举起枪口对准了我。我看了下,全部是清一色AK-47,枪械看上去已经使用了有些年数了。他们其中一个像小头目一样的人喝道:“你是什么人!举起手来,不然就打死你!”
我轻蔑地看着他们,缓缓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全部给我滚。”
“哈哈,兄弟们,听到没,他居然让我们滚。”那个小头目狞笑道:“我们是不会像猪猡一样在地上打滚的,可是我们可以给你放放血,让你像猪猡一样在地上打滚。”可能他觉得他们人多,而手上又有武器,所以他将手上的枪交给旁边的一个人,拔出腰间的匕首,有恃无恐地向我走来。
我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在看着他,使得他更加恼羞成怒。要知道,我是从小就有受过华国严格的武术训练,打下了扎实的格斗基础。后来,又去修炼了极其适合街斗的极真空手。除非对方也是受过极其严格的格斗训练,不然很少会有人是我的对手。所以,就算没有不死之身,我也可以轻易放倒他,他这样简直就是在自找麻烦。
那个小头目冲上一步,猛地用匕首刺向我的心窝。我脸寒了下来,要知道,我和他无冤无仇,顶多就在言语上冲撞了他,他却直接往我要害上招呼,想置我于死地。可见,他平时是多么地残暴不仁,也未必少祸害过附近村庄的百姓。
我侧身一避,抓住他持匕首的手往下一拉,再往内一推,只见他握在手里的匕首已经扎在他自己的胸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身体软绵无力地倒了下去。
其他5个人见到他们的小头目瞬间就被杀死,赶紧扣下扳机,枪管冒出火花,子弹向我射来,只见我身上红光突闪,将所有的子弹都给弹开。直到他们所有人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部,发现我还好好地站在原地,全都吓傻了,像看着鬼魅一样看着我。我拔出插在地上尸体中的匕首,一个箭步冲到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刀锋闪过,我已经将他的喉咙上的大动脉连带气管割了开来,只见他脖子上的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倒在地上,才一会功夫就没气了。另一个人,看到不妙,大喊一声:“快逃啊。”拔腿转身就跑。我将匕首刀剑握在手中,用力甩了出去,只见匕首正中那人后背心,一声惨呼响起,他又往前冲了两步,噗地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剩下的三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吓的身体瑟瑟发抖。其中一个人赶紧扔下手中的枪,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我也被他们抓上来逼迫落草为寇的。”
另外两个人也马上学他的样,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哀求道。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而且在这之前我也从来没杀过人,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放过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曾经是否十恶不赦,如果他们为恶甚重难道我也放过他们吗?)我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那种感觉使得我头皮似乎麻麻痒痒的,还有点晕乎乎的,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我,我集中精神,脑海中不断想着要了解他们的过去。突然,我发现我能读取他们的记忆,不管是他们自己还记得的显意识记忆还是不记得的潜意识记忆,我就像在看一部很长的第一人称视角的人物传记电影一样了解了他们的一声,虽然我觉得这个过程比较漫长,但是等我读取后回过神来,发现现实中其实只不过过了瞬间而已;而且我还能了解到他们的心理活动,唐涧屏虽然也有这样的能力,但他只能了解一个笼统的大概,而我能知道地很详细。我指着前面第一个对我哀求的人说道:“你可以走了,快下山去吧,好好做人,以后别让我知道你做坏事,不然绝不姑息。”“是,谢谢好汉饶命,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做人。”那个人说完像我拜了一拜,逃命似乎的往上下跑去。我之所以放过他,是因为我了解到他确实是遭人胁迫才落草为寇的,而且一生中也没做下什么大恶。
剩下的两个人,脸色惨白,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对其中两个人的一个说道,你自己割下自己一个耳朵我就让你走。他装出老实巴交的样子望着说道:“好汉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我就给你个明白,你在乡里时横行霸道,欺善怕恶,你家中所养恶狗将老王头家中所养的鸡全都咬死了,他找你来理论你却蛮横无理,他气不过骂你,你居然看他膝下无子又无背景,将老人家狠揍一顿,老王头气不过咬了你一口,你居然割下别人耳朵。我念你无其他大恶,故只是惩罚你割下自己的一只耳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怒道。
那人居然眼珠乱转,双手乱挥,狡辩道:“冤枉啊,好汉,你一定是听什么人乱说的,我没有啊。”
我不再理他,矮下身,抽出他腰间武装带上的匕首,两道刀光闪过,他的两只耳朵已经与脑袋分了家。只见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哀嚎。我斥道:“奸狡之徒,老实告诉你,我可以知道一个人所有的过去,还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既然你一只耳朵都舍不得,那么还是将你两只耳朵全割掉了好。马上给我滚,让我知道你以后再为恶,取你性命。”那人听后愣了愣,然后抱头鼠窜。
最后一个人看着我,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而是死灰了。因为他知道他所犯罪行极大,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感到到他心里在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我说道:“你别垂死挣扎了,不管你怎么做都是没用的,你今天必须死。你曾经抢劫杀过人,还奸杀过一名女子,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后来你实在是无处躲藏了,所以就上山投靠落草为寇,你这种人死几次都不足惜。”
他突然狂性大发,厉声叫着蹦起来,拔出腰间的匕首就往我刺来,我身体微微下沉前倾,左手举起架开他持匕首的手,侧身右手往前一送,前面握在手里的匕首直接插进了他的喉咙。他猛地一颤,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像后仰天倒下,断气了,双眼圆睁还保持这无法置信的神色。
我在土坡上挖了四个大坑,将这四具尸首脏掩埋起来。虽然,他们生前或许穷凶极恶,死不足惜。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死了,人死了那么活着的一切也就一笔勾销了,我不忍他们死后还曝尸荒野。如果有来世的话,但愿他们能做个好人。当我将一切都弄完后,夕阳西下,我看了下多功能手表,已经过去5小时多了,我继续加快行军速度,往目的地赶去。
终于,我到了唐涧幕藏匿地点的入口,那是一个很隐蔽的山洞,我向前走去,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人。我很奇怪,即使是山贼草寇等反政府武装,也应该有人看守岗哨啊,怎么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我进入山洞,洞内的小径弯弯曲曲的,而我又没有照明设备,只好摸索着往里慢慢前行。终于,我发现前面有些亮光,那是从一个天然溶洞里散发出来的。我走进熔融,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十几号人或坐着或躺着。我正要抽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却发现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十几号人全都目光涣散,口角流着口水,看上去都像是痴呆儿一样。
我走到一个人面前,拍拍他的脸,低声喝到:“喂!说话。”却发现没有用,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目光散漫地望着前方。我从这些人身上的衣着发现他们应该全是反政府武装的人员,可是他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