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双肩骨骼粉碎,双臂被废,惨叫一声晕死过去。手中抓着的黄玉也随之滚落出去。
黑影落定身形大笑道:“哈哈……十万两是我隋古的啦!”
隋古一边笑着一边走向黄玉,只见天上突落一黑影抢在隋古之前将黄玉带往空中,黑影带着黄玉一路飞到了韩立山近前,才将黄玉放下。
隋古定睛一看随即大怒,吼道:“好一个黑铁石鹰,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我非把你挫骨扬灰了不可!”
原来先前几人的打斗早已吵醒了客栈众人,纷纷出来瞧热闹,大都冷眼旁观,少有之人却跃跃欲试。
也不知为何那娇小“男子”竟似与隋古有仇似的,不但处处讥刺隋古,现在更是见不得隋古得意的样子,便让黑铁石鹰趁他大意之下,将黄玉抢夺而回,气的隋古七窍生烟,自己却躲在暗中偷乐。
隋古之前便被一个小辈讥刺无法还口,出手教训又不得,现在又被那小辈阻了好事,心下确是恚怒异常。见无人应答,又气得连吼数声,只得再反身去捉拿黄玉……
“妈了个巴子的,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直娘贼的,连个觉都不让睡啦……”
只听一个人口中脏话连篇,如断句之标点,一边骂一边走向隋古。旁人听了只感这人真是粗俗不堪,可这人是一边走向隋古一边骂的,再加上自己之前的那一声大吼,让隋古感到这人好似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虽是气愤,却也知道这骂人的正是跑堂的二飙子,发起飙来如疯子,不愿和他纠缠,愤愤地说道:“臭跑堂的,少要多管闲事!”
二飙子说道:“呦呵……香蕉你个疤瘌,爷他妈是臭跑堂的,你他娘也是个臭不要脸的!”
“我怎么不要脸了!”隋古不擅辱骂,一时无词,气愤之下脱口而问。
“爷就骂你不要脸了,爷管你娘的怎么不要脸了?来,让爷教你娘的怎么骂人,别妈了个巴子的只会说个‘臭’字。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臭杂碎,生孩子没**儿,一身烂疮不得好死挨千刀的肮脏破落户……”
二飙子这一骂可真是如溃了堤的江河水——刹不住了,滔滔不绝,骂的隋古是气愤难当也是后悔难当,当初怎么就顺口说出了那个“臭跑堂的”四个字,更且还带了个“臭”字。
“够了,别骂了!”隋古最终经受不住此人的连珠炮似的谩骂,大吼一声,抢身而上欲要用手捂住他的嘴。
二飙子一手挡开隋古,说道:“呦呵?!你个小杂种,骂不过就要开打吗,你这臭不要脸的,爷就给你这孙子点颜色瞧瞧。”
一听这话,隋古更是后悔了。只见二飙子抢身而上,一手抓住隋古的衣服,一用力,只听嗤的一声,隋古的一大片衣服便被二飙子撕了下来,接着二飙子又是抢身而上欲揪他头发,却被隋古险险的避了开来,隋古无奈只好与他斗了起来。
隋古所用的神通称为碎骨手,以抓人身体碎人骨骼而著称,每招每式都有开山裂地之势,断金碎玉之功,声势浩大,慑人心魄。
而二飙子所用的招式却没半点章法,竟全是撕人衣服,揪头发,撩人下阴,拧皮肉的街头泼妇无赖招,说是招式也算是高抬了。
只见隋古双手十指成爪相合,扣向二飙子的左臂,一招碎骨手中的虎狼式,真气催发,体外化形,只见一虎一狼张开血腥大口,龇出锋利獠牙,不分先后地咬向二飙子左臂。而二飙子左臂一缩,右手绕过虎狼之影,揪住他袖摆,稍一用力,袖摆便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一条黑黝黝的铁臂,这却显得隋古狼狈了许多。
天下修士大都修习的是护身攻敌的神通,哪会有人刻意修炼护持衣物的本事,平时与人相斗也不会想着去怎样毁人家衣服,更不用说会有人费劲脑子设法护持衣物。兼且二人实力相当,俱是七重境灵心境小成修为,隋古一时拿二飙子一点办法也无,而二飙子却不时的能扯掉他的衣服,令他狼狈不堪。
此时只见隋古双手成钳,俯身前探,使一招碎骨手中的螯钳式,双手又瞬间化成恐怖的力螯,钳向二飙子肩膀。二飙子却不守反攻,一招撩阴腿,踢向隋古下阴。
隋古岂能与他一般疯,行那同归于尽之事。于是便收身缩手,防他撩阴腿。却不成想,二飙子这一招却是虚招,只见二飙子待他回防,便一伸手抓住隋古发髻,隋古也是本能的向后仰头,二力相扯,只听隋古痛喊一声“哎呦!”。一撮毛发便被二飙子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隋古顿感羞愤难当,苦不堪言,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过,再这样下去徒曾羞辱,愤愤地说道:“好,今天我认栽了!”说完转身狼狈而逃。
二飙子赶走隋古后,自言自语道:“妈了个巴子,你们这些江湖修士,直贼娘的整天里为了他娘的名利打来打去,妈的,还自称‘修士’呢,修的个屁啊都!娘的,整天里听你们吵吵嚷嚷,见你们打打杀杀,直贼娘的就像演戏,倒让爷见了不少乐趣!”说完便跳上高树,看起戏来……
韩立山抱起黄玉,再赶到无颜身前,将其抓起,正要逃,萧雨恰在此时赶到,见其情景大惊:“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先逃再说。”说着将黄玉交给萧雨。
萧雨接过黄玉,四人逃出不远,便被先前与萧雨纠缠的黑影截住,此人也是肖不让的手下,名叫马清。
萧雨说道:“此人有六重境,我们怎么办?”
韩立山说道:“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拖延。”
萧雨急道:“这怎么行,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何况我打不过他,你肯定也打不过他。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会死的!”
“那怎么办,总比都死在这强吧!”
“那……我留在这吧,你们走……你们以后……可得记着我……”说着说着,萧雨便哭了起来。
“没出息的,哭什么!”
“我不想和你们分开……我也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现在要死了……你还不让我哭……”
马清本就因被萧雨无意间的戏耍而愤怒,现在听到萧雨大哭,更是心烦,早已不耐:“住嘴,今天你们都得留下!”说完便抢身攻去。
“大人小心!”马清正抢身而攻,却听一声大警,顿时感到背后刀气弥漫,可是已反应不及,只想自己要死了。可是突感背后刀锋贴着脊梁擦身而过,好似不是来杀自己的。
一身冷汗过后,转身一看,却是那平民捕快郑朗明,感那刚才的刀气之凌厉,想此人的神通修为不弱于自己,便怒道:“你是何人,刚才又是何意!”
郑朗明做尴尬状,笑道:“呵呵,大人误会了,在下平民捕快郑朗明。我刚才见大人要抓捕逃犯,正想着怎么助一臂之力,却突然见到一记飞刀杀向大人背后,是以仓促之间出刀,想以刀挡刀,现下看来却是我眼花了,呵呵……”
马清怒道:“什么飞刀,我只见到了你手上的短刀!”
郑朗明说道:“大人切莫生气,就让在下代大人抓捕逃犯,以作赔礼!”
马清暗想:“此人神通修为实不弱于我,若是让他抓了逃犯直接逃走,跑去领赏,我却要白忙活,还要遭大人责骂。”想罢便说道:“不用,我自己来,你走吧!”
郑朗明只好站在一边,也不离去。
马清再不耽搁,飞身而上,正在他凝神进攻之时,突然一记飞影从侧面闪飞而来,直击自己头部,马清收势不住,只能勉强仰头。
飞影一过,只感鼻尖湿滑,渗出鲜血,确是飞影所致。以自己六重境的修为,却也看不清飞影是何物,但感来势像是一把飞刀,马清心中倏然一惊:“好厉害的飞刀,恰在我出招未落,却又不能收之际杀到。而且感其刀势,却绝没有六重境的修为,以区区五重境的修为发出此刀,我竟然浑然未觉,刀近身体才感到,而且还看不清飞刀本体,虽然是夜晚,但却是不该的!只能说这人的飞刀神通厉害异常,若是修为稍高一点,我恐怕就命丧当场了!想那郑朗明之前可能真的看到有刀光,才出手相助,却是我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