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涵雪在QQ上聊天,她留在了我们实习的那个中学,她家离那里很近。她向我抱怨班里的学生有多淘气,任课的老教师有多难搞。在听说我什么都没干待在家闲着的时候,她简直是要从屏幕里钻出来挠死我。互相打闹了一会,她有点害羞地说了一句:今天阿江向我求婚了。
我当时的嘴巴张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阿江是涵雪的男朋友,比她大三岁,有一次来学校接她,很贴心地给我也买了礼物,我很高兴这种收买,所以在他走的时候向他保证绝对会好好看着涵雪,不让学校里其他异性有可乘之机。
从前只是觉得他们关系很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求婚了,这是又开心又嫉妒。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我酸酸地问她。
“他家算了日子,下下个月,下次有空我送张喜帖给你,现在说了日子你也会忘记的,你给我当伴娘呀,到时候和你的小竹马一起来啊,让我也看看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死丫头死心塌地。”
“你才死丫头。”
想到这里,我就抬头对林帆说:“下个月二十八号我朋友结婚,你有没有空陪我去?”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下个月的事现在怎么说的好,你以为谁都像你,在家当米虫。”说完还随手捏捏我的脸。
我伸手打开他“什么叫米虫”说完又嘟了嘟嘴,“你看你看,人家和我一样大,都要结婚了。”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你在提醒我早点想你求婚么?你不是早进了我家门了?”
“切,跟你说没意思,没情趣”我站起来打算去喝水。
结果刚起身一个手臂从腰里横插过来,把我转过来,林帆的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嗯?你说谁没情趣?”他的呼吸热热地扑到我脸颊上,我尽力地往后仰去,可他的另一只手很快托住我的头,向他靠近。他的脸不断地放大,我的眼睛也不断地睁大。一个温热柔软的触觉从嘴唇传来,林帆的吻,也有他身上好闻的清新味道。我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这个美好的午后。
婚礼的前一星期,涵雪就让我帮她看礼服,陪她做指甲做脸,挑喜糖定菜单什么的,烦的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她和阿江却乐在其中。
涵雪结婚那天,林帆不出意料地没有时间,他真的是越来越忙,出差什么的是家常便饭,我们住上下楼,也很少能看到他。
因为是伴娘,所以那天我穿了一件妈妈送给我的裸色复古长裙,设计很简单,即很出彩又不会抢了新娘的风头。化妆师帮着给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头发大部分挽起,有几缕松松卷卷地吹在胸前。毕竟新娘才是主角,要是在今天惹恼了涵雪,我下辈子估计都会被她挠死。
婚礼当天我才见到伴郎,因为婚礼前几天新人不能见面,伴郎呢也是男方的亲友,据说是阿江的表哥,结果那天男方来接亲,我们几个小姑娘不给进让他们发红包,在门缝中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脸,思想一恍惚,没把好关,让阿江和他的伴郎团冲了进来。那个人是秦牧风。
“你怎么在这里?”我吃惊地问。
他也有点诧异:“我是阿江的表哥,你怎么也?”
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他,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是新娘的朋友呢。”又歪着头看了看他,“你领结歪了吧?”
他低头一看,“还真是,可能是刚才挤得吧。”说完就整理领结,结果越整理越不对,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就走过去说,“我帮你弄吧。”
手指伸过领子,滑过缎带的黑色领结,扯了扯,又在他胸口一拍,“好了!”
一拍完就又就得有点不对,刚才那个场景有点太那个什么了,抬头看看他,好像也有点尴尬,我回头看看人群,咳了一声,“好了,去宾馆吧。”
结婚真是不是人干的事儿,累得死去活来不算,还被灌了无数杯的酒。阿江他们那里的风俗就是灌伴娘而不是灌新娘,伴娘团的三个姑娘,一个个被整的要死要活。到最后实在是不行了,我瘫倒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脚酸的要命。婚礼结束的时候,困得迷迷糊糊的,有人轻轻地把我搀起来,朦胧地睁开眼一看,是秦牧风。
“我送你回家。”他看我那样,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嘻嘻”一笑,手搂住他的脖子,“谢谢!你真好。”
到了小区,他问我楼层,便抱着我爬楼梯,刚到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是林帆,他也是皱着眉头听着秦牧风和秦牧风怀里的我,伸手把我接过来,“你怎么喝成这样?”又含笑对着秦牧风说:“谢谢您了,把洋洋送回来。”
秦牧风的神色我不知道,只记得他说了句“没事”就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太阳当空照,抓着头发打着呵欠送房间出来,发现林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餐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醒了?洗脸来吃饭。”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一个帅哥送你回来的。”他的声音还是这样,没有一点儿起伏。
“哇,是秦牧风?”又转头看看他,揶揄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快去洗脸刷牙,早餐凉了。”
我白了一眼这个装正经的臭男人,一扭一扭地往洗手间走去。
陪我吃完早饭,林帆就去上班了,我把修改完的论文发到导师的邮箱里,老妈打来电话让我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