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刚要雀跃,却灰心的发现了这事的另一面。怪不得早晨以铮要她搬回三楼的时候一点都不暧昧。如果他耽搁到后半夜,还是要她独自入眠,这个**是白计划了。
告诉自己没什么的,然而她坐在以铮的床上,五个小时纹丝不动,做完了一整本《西班牙语中级语法习题集》,150页,还丝毫没有困意。
听着时钟敲响十一点钟,她偷偷溜到楼梯口向下张望,晚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回到房间,摊开《西班牙语高级语法习题集》,从第1页开始。
书页忽然投**影,她一抬眼,以铮倚在门框上,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他略有倦容,带着淡淡酒气徜徉在夜色之间,却能保持24小时的清醒得体。
在以铮注视下,庄柔恼火的发现头发居然已经干了——连借口都没有。她把书本放到床头:“好了,我知道了,这就睡。你们结束的好早……”
以铮笑笑,盯着她躺下,坐到床的另一边:“哪里结束了?有位女士说她看到楼梯口闪过一个影子,所以我来看看我的小影子,催她睡觉。”
庄柔捏捏他的手:“以铮,你好像很累。”她眉毛弯弯如月,“休息一会儿再下去?”
以铮点头,居然枕着双手,躺到了她腿上,舒然闭目:“帮我按摩下。”
庄柔诧异一瞬,转而暖融融的笑,小手抚上他眉间、太阳穴,轻轻挤按。微闭双眼的以铮,看上去安静而可爱。
他只在她腿上休息了大概30秒钟,起来时脸色不太正常,苦笑,“算了,最好别让他们发现我失踪。你快睡吧。”
撂下这话,以铮没再看她一眼,几乎是逃下了三楼。庄柔怔怔望着他的背影,一肚子郁闷,又打开床头灯,继续做题。看来她除了读书真的什么都做不好,谁在乎。
这次翻开书本只有十几分钟,窗外就车灯大开,光束四射。看来宾客们在离开了。庄柔盘算着以铮上来的时间,在第15页上匆匆划下几个答案,合书,关灯,假装睡着。
安静到来的很快,黑暗中,门喀嚓开启。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灯罩——很烫,显然刚刚才熄灯。
庄柔无声的叹了口气,以铮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她没敢翻身,月色微醺,他的咳嗽声浮在这个夜晚湿润的凝气中,融进她耳中都带了酒意。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就像花蕾准备好了这个艳阳天绽放,却在她满心扑通了那么久后,突然阴天。
淋浴声响了起来,庄柔打个呵欠,合上眼睛,困倦袭人。
朦胧中,他的淋浴似乎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她背后有了下陷的重量,他的呼吸还带着些微的莱姆酒醇香,吹上她侧颈:“还装睡吗?”
她脑中有些空白,身体被他扳着揉进怀里。这下酒味更浓了,混着CK浴液的琥珀香。他的亲吻落在她颈上,肩头,胸口,双臂持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有着不羁却不暴躁的力道。
他滚烫的欲望抵在她腹部,手掌覆上她胸前的娇嫩蓓蕾,淡樱般的红润,娇柔肌肤在这摩挲下渐渐温热。还有那十六道伤疤。她微微战栗一下,渐渐被温柔融化……
她没有窒息,也不觉疼痛,只是……晕眩……
他在她背上摸索片刻,发觉她的睡裙居然没有拉链。
她来不及阻止他,就眼睁睁看着睡裙揉成一团脱离了她的身体。“以铮!那是真丝会起皱的……”
他不耐烦的断了她逃走的念头,将她压在身下。她低低呀了一声,脸颊滚烫:“你……你喝醉了……”
他舌尖轻触着她耳垂,昵语:“你知不知道我赶走了全场的客人?下次不可以这样诱惑我……”
她怔了一下,意识到他指的是那30秒的按摩……怪不得他跑的那么快……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让我……”
她再也说不出话,他的手停在她最敏感的部位,隔着一层棉布,掌心用力。她喘息起来,竭力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最痛的那一刻,她没力气喊出来,只有泪水滂沱而下。
人们总说女孩子的这个时刻像花蕾绽放,然而,怎会如此安静?
她觉像心口有一团火苗烧着,啪啪作响,金黄的火外有青蓝的焰,她听到了它,看到了它,是他们一同点燃了它,用身体的爱。
它是生命。
从她身体中退出去的一刻,他将她汗湿的娇小身体略微放松,变换姿势让她舒服的靠在他胸口,顺手用被子将她裹紧。做这个动作,如同呵护初生的婴儿。
她还在哭,他必须试着让她停止抽噎,因为这样的体力支出已经让她严重供血不足。他俯身将唇瓣埋在她颈窝中,“宝贝,别哭……”
她竭尽全力抬起手抹着眼角,声音希微,“怎么这么痛……早知道……”
他笑笑,替她擦干眼泪。他发现自己竟也紧张的如同初次,刚才居然叫她帮他按摩下,那双小手只在自己额头上停留片刻,他就险些把持不住。冲下去第一件事不是把客人都赶走,而是猛灌两杯酒。不是香槟,是莱姆。
拾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他宠溺的轻咬着那葱根般的指尖。她没力气,柔柔贴在他胸膛上,逐渐困倦,眼前发黑。
她睡着了。
如同系统无响应之后,将电脑强行关机。重启后或许看不出任何问题,但看不见的损伤已经一点点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