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常常取笑我,说我总是爱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身边的朋友。我也总是不屑一顾的白她一眼,心里忿忿不平。
什么是卑鄙?我自认为我的种种行为还构不成这个严重的词汇。
说的务实点,我的行为就是把一种正确的方法适用当的用到合适的人身上而已。针对彼此不同的特点,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已。
凌晨三点,我和木子傻傻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抬起头来望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真实的像是幻镜。
舒焕的脸,透过氤蕴的雾气,慢慢盘旋着上升,上升,在我就快要看不见的时候,他像是氢气球爆炸一般,破碎了。
我伸出的双手来不及触摸到他的脸颊,就像是一场踏碎的盛世烟花,转瞬即逝了。
心里某个地方忽然传来阵阵的刺痛,我能感受到这种痛,可是我摸不到看不着,说不出来。只能慢慢的蹲下身子,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间,好好的哭一场!
南方,你不该这样子的!莫宇知道了会不开心呢!木子也慢慢的蹲下来,她用纤弱的双双轻轻环抱住我颤抖不已的双肩。
木子,我的心里有个地方很痛,可是我真的说不出来,也摸不到它。我快要疯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我像是个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的抱住木子的身体。
木子,我好失败是不是?你说舒焕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看到了吧刚才那个男人怎么会是舒焕呢?不是他对不对?不是不是不是…我拼命的摇头想否认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它甚至连一个撒谎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木子,你说眼睛看到的会是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欺骗朋友他的心里真的会好过吗?
我不知道啊,南方,我们都不是舒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一定有他的苦衷。就像我爸妈,哥哥的事情他们不想说,我或许真的不该去打听这些我原本不该知道的事情,因为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徒留伤心罢了。你说是不是?
木子松开我的双手,不再望着我泪痕未干的脸。有风吹过,我感到彻骨的寒冷。站起麻木的身子准备回去,身后传来阿宾的声音。他胖胖的身子在暗夜里若隐若现,风刮起他黑色的风衣,我的鼻子又酸酸的了。他跑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的站定,手里是两件白色的单衣。
天冷,穿上回家吧,小心点。阿宾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宾,阿宾,我们永远是朋友。永远!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万物又回到了原点,我和木子,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明川路的十字路口,交叉,然后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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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我要去旅行了。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做一次长远的旅行了。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踱步。
我可以很安静,安静到让你为我哭;我也可以很开心,开心到为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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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只是,别忘了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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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以为彼此相交的两条铁轨分开后渐行渐远
别忘了还有终点我们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