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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慵懒的冬天(2)

春节渐渐来了,偶然在QQ上知道姜桐还没有回家,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去。

他说,回去了也是无聊,还不如在这赚点钱。

我说,回去再无聊有爸妈在身边也好的啊。

姜桐说,你们女孩子都有念家的情怀,哪有男孩子一天到晚吵着要回家的。

我说,现在有时间不回家看看,等工作了会后悔的。

姜桐说,你不要像个老人一样的跟我说教,我懂的不比你少。

我说,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姜桐说,不要说得你像个百事通,你又知道什么?

我说,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什么不知道?

姜桐说,不跟你说了。

我说,说不过我就打退堂鼓?一点气概都没有!

姜桐说,我说不过你?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是懒得理你。

我说,那我还要感谢你罗。

那小子竟然嬉皮笑脸的发了个不谢、不谢。

我说,你竟然不忙回去,我什么时候再去蓝夜光喝一杯,陶冶陶冶情操。

姜桐说,随时欢迎。

但我和苏泽一起去蓝夜光的时候姜桐不在。

苏泽还问我你那个唱歌的朋友呢?

我说,不知道今天怎么不在。

回去上网看到他在,我问姜桐为什么今天不在,我还带我男朋友过去。

姜桐说,你个白目,你不知道打个电话问我一下,我今天又错过看帅哥的机会了。

我说,这么会说话,姐真高兴。

姜桐突然问我,你跟你男朋友处得怎么样?

我说,能怎么样?当然很好啊。

姜桐说,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说,哟,什么事儿?

姜桐说,你认真点。

我说,什么事快说啊,别磨磨蹭蹭的。

姜桐突然发过来说,你知道霏霏姐有喜欢的人了。

霏霏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忙追问,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谁啊?

姜桐那边反倒没声音了,我忙发抖动窗口,我说,你人哪儿去呢?在不在啊!告诉我了。死哪儿去了?

姜桐终于有了点声音,他说,其实我也不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

我发了把滴血的大刀,我说,你快点,废话少说。

姜桐说,你觉得孙霏霏正常吗?

我大脑一热,难道孙霏霏出什么毛病呢?我说,孙霏霏怎么呢?

姜桐回复,她没有怎样,她常来我们这儿喝得烂醉,你有没有走进过她心里看看她在想什么?

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住了,扪心自问,我有没有想过孙霏霏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曾经抱怨她不懂我在想些什么、我在追求什么,好像我也不曾真正地走到她心里看看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大喇喇、爱臭美、爱追求物质生活,其他呢?这是真的她吗?

姜桐见我不回,又发过来,他说她心里有好多事的一个人承受不了,你没事找个时间跟她聊聊。

我说,她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桐说,你怎么这么白目?她家没事,她也没事,只是心里烦得慌,你要跟她聊聊。

我说,这么个事儿,你吓死我了,我有空就找她,看来咱姐俩感情有点疏了,有什么事也不跟我说,这丫头也钻牛角尖了,我要开导开导她。

姜桐说,我也觉得你是最好跟她讲的人,记得到时候不要说是我说的。

我说,你怕她知道你关心她?

姜桐说,我说过不要再开我们的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说,好、好,不开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儿。给他发了个笑脸表示感谢。

姜桐也回了个微笑。

下了线我一直为这个事烦得慌,不知道孙霏霏究竟怎么了。

我打电话给她,我说,孙霏霏,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逛街啊?

孙霏霏说,你不是抠死了,怎么想出去逛街?

我说,要过年了,我也要添些衣服了,不然怎么过年儿?

孙霏霏说,那好啊!就这个周末,如果不下雨的话。

我说,下雨也没关系的。

孙霏霏说,你是不是的失心疯了?

我说,怎么会?心里想我那不是为了早点找个时间跟你聊聊嘛!

听她说话也不像有什么烦心事的人。最后约好了星期六一起出去。

我们一起坐在姑苏堂茗茶馆,我一脸忧郁的盯着孙霏霏看着,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孙霏霏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说,你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还是盯着她看,实在是看不出她哪里有心思。我都怀疑姜桐的鬼鬼祟祟了。但又不敢太过于直接,暴露了姜桐的一番美意。所以就不好开门见山。

孙霏霏一头雾水,她说,那你怎么呢?有什么烦心事?

我说,孙霏霏,我发现我们两都好久没有聊聊心了,我好怕咱们哪天会越来越疏远了。

孙霏霏摸摸我的额头说,你怎么呢?发烧呢?咱们不一直这样吗?

我用右手打掉她放在我额头上的手,说,你为什么不谈恋爱?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蓝夜光?

孙霏霏的手停在半空,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去蓝夜光的?姜桐跟你说过什么?

我说,不是姜桐。难道他应该告诉我什么?我上次跟苏泽一起去的看到的。其实我在说谎,还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然孙霏霏这家伙怎么会相信。

孙霏霏说,什么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喊我?

我说,我怎么喊你?你真想让我知道你会叫我一起去的,明摆着你就是像一个人呆着。

孙霏霏两手捧着杯子嗞了一口大麦茶,然后用一只手托起杯子假装漫不经心地赏析杯子上的花纹,说道,没什么事,我一直都很好的。

我说,你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是开心的,你知道吗?有什么不要一个人扛着,说出来或许我不会帮到什么忙,但我倒是希望能帮你分解一些烦恼。我咽了口吐沫接着说,我一直以为姜桐喜欢你,所以还唆使他向你表白,后来跟他聊天他竟然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

孙霏霏听我说完这些,有点生气地说,我就知道是姜桐说的。

我咕哝道,是吗?你真的有什么没跟我说。我又突然想到什么,大惊地快要把刚喝的一口水喷出来,我试探地问她,孙霏霏,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哪个有家室的人了吧?

孙霏霏红着脸说,那是林小夕可不可以,我像那种人吗?

我鄙视的看看她,那可说不定,爱情会让人盲目的。那你究竟喜欢上谁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说?

孙霏霏说,没有,姜桐瞎说的。

我不信,我说,人家平白无故地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不会空穴来风的。

孙霏霏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犹豫不决地,憋红了脸最后她说,真的没有喜欢的。我有了肯定会告诉你。

我说,真的?

其实我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貌似她真的不想说。

孙霏霏点点头。

我说,那你有没有其他什么烦心事?怎么老去蓝夜光?

孙霏霏说,没有,那是因为无聊,又没有其他的事做。

我说,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不开心要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的。

孙霏霏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竟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娇滴滴地说,你是因为这个才找我出来逛街的?

我说,不然捏?我闲得没事做?吃饱了撑着?

孙霏霏低下头嘿嘿了两声。

日子过得真快,春节就快要到了,我妈一直不停地打电话催我回去,她说你上学的时候是我在家里刷尘,置办年货,现在你不上学了,这些事还是我做,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什么时候也操操心呢?

我说,我还准备二十八回去的。

我妈说,你怎么不准备三十晚上回来?等我把年夜饭煮好放在桌上。

我说,那你要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妈说,二十八人家上班的都那个时候放假,你就不能早点回来?

我说,你这人想些什么呢?丫头想多赚点钱你也不让?还有人家是上班的,我就不是上班的?

我妈说,你一年到头何况那点赚钱的时间?

我说,好、好,我早点回家好吧,二十六怎么样?

我妈说,随便你哦,我只是说说的,腿还是长在你身上。

真受不了我妈了,其实听说我要早两天回去就高兴的不得了了,嘴上还是硬要说我两句。

我告诉苏泽我要腊月二十六回去,苏泽说,这么早?

我点点头,说老太太想我的。

苏泽说,就你这种人回去只会添麻烦,要你回去干嘛呢?

我说,那你为什么舍不得我这么早回去?

苏泽说,我有舍不得吗?你哪只耳朵听见的?

我用手指指我的两只耳朵,说,就这两只,不然还有第三只么?

苏泽说,谁知道?说不定还藏着个招风耳。

我打他,我说,你才是招风耳呢。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坏习惯,说话的时候喜欢动手。幸好我早点发现这个苗头了,不然回家跟我爸妈说话的时候也动手动脚的,那还得了。

程彦铭突然还会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头正巧有点疼,躺在床上睡觉。

程彦铭说,哟,你在睡觉?

我说,还没,好像有点感冒,躺在床上。有什么事吗?

我对上次他叫我帮他介绍女朋友的事毫无头绪内心深表歉意。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是无事不打电话。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儿。

他说,我有个妹妹想考你们苏大新闻传媒研究生,想找你帮借两本书的。

我说,哦,好的。你把书名发给我。

我真觉得自己太自信了,或者是还在内疚,所以又一口就答应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怀疑自己的人际交往圈的,还有他应该也早就怀疑我的,没想到还有人会这么的信任我。

我问苏泽有没有人识得苏大新闻传媒的学生。苏泽说,怎么?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有个同学妹妹想考苏大研究生,想借两本书的。

苏泽说,问你借?

我点头说,嗯哼。

苏泽说,他是没考过研究生哦,还是他太抬举你了?这些书自己去网上买不就好了,或者去帖子上找本专业的买,怎么有借的?谁会借啊。

我说,是吗?那我回头跟他说说。人家还不是找到个跟苏大沾边的就想往上靠嘛,放大网多捞点鱼啊。

后来这件事又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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