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风在皇宫里坐卧了数十年,皇宫一般都是选择阳气十足的地方,长安城以咸阳古城为参照物,咸阳古城是大秦帝国兴盛的地方,咸阳的意思就是全都是阳光,正阳之气十足
透顶。所以大汉皇宫也同样是阳气十足的,大汉皇宫是由西汉开国名臣萧何陈平等监造的,风水格局非常好,又有正反八卦为载体,百邪不侵,羽风坐卧之处正好是大汉龙脉之处
,吸取的正是整个布局网罗来的阳气精华,这也是为啥一个大汉皇宫竟然镇不住外藩一个巫蛊之术的原因。日月精华不断的汇聚到羽风的身体里,然后又形成物质,这种物质不断的积累,为羽风重新锻造了一个新的躯体,只是这个时间比较长,直到羽风决定离开时仍然没有完成锻造,他现在可以脱离擎天戟而存在,但仍然没有自己的实体,必须幻化为其他物种的形态。汉武帝在巫蛊之乱后心绪一直低落到极点,加上年事以高,不多久就驾崩了。之后他的小儿子也就是后来的汉昭帝继位。羽风见到武帝死了也就更加的没有继续报复的决心,他本意让刘氏断子绝孙的,不过在经过多年的坐卧后那种仇恨淡化了,上辈子的恩怨就此结束吧,他在心里默默的想。
皇宫前还是那么的两尊金狮子,只是没有人知道那已经是换了的,羽风离开前把另外一只也掉包走了,弄了两只铁狮子当金狮子,仔细看是看得出来的,但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在有对比的情况下可以很轻易的看出一个真的一个是假的,要是两者都是假的反而不那么容易发现。灵魂是一种很感性的物质,七情六欲更是活着的一种存在,爱也好,恨也好,正是这些情欲让人生活的充满激情,当爱与恨失去之后,人也会变的无欲无求,没有信仰的人活在世上也就如行尸走肉般。羽风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之前有个仇恨支持着自己,当仇恨失去后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每天机械的醒来,机械的睡去,生活无所事事是一种无奈。他不想无谓的停留在这个令自己感到烦闷的地方,他通过自身能力幻化出一只天鹅模样直向太阳飞去。
费了些时日,冷月和母亲终于把新家盖了起来,这个新家里有了跟自己看过的那个村庄房子的模样,有了卧室和厨房,还用一段段枯柴围了几个篱笆做院子,娘俩还在篱笆内养了点羊和鸡鸭。这些羊和鸡鸭都是野种的,只因为狼群猎杀了羊和野鸭野鸡的母亲,剩下的小羊小鸡鸭没人照管。按往常,狼群是不会留下活口的,不过自从有了冷月母女当管家后尝到了衣食无忧的甜头了,把这些不够宰杀等级的全部都留着交给两位管家。
养了点东西后日子就更富有生机了,鸡飞狗跳除了一种混乱外更是一种生机勃勃。丛林里压根就不需要喂什么,只是提供个休息场所就可以了,鸡鸭等会自己找东西吃,羊就更不用担心没草吃了。
十年前她们母女俩来到这个地方是森林收留了她们,十年后她们总算是可以自己靠自己过生活了,还收留了森林里其他种类。大自然是公平的,只是需要自己向他讨要索取。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坚持奋斗的人有肉吃,天公作美爱勤劳和聪明的人。
冷月母女俩现在的生活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不用拼命的干活就有东西吃了。母女俩总算是熬过来了,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现在总算是可以悠闲的坐在一起看星星,在冷月很小的时候母亲很忙碌,在冷月还没醒来之前就要出门去采摘果子,果子可以充饥,但是容易饥饿,一两顿吃起来感觉挺新鲜的,长期吃下来可是很累人的事,数量需求大,对采摘者压力很大。再者,此地丛林不是热带雨林,物种种类单一,也就为数不多的几种植物,这些植物的成熟期都差不多,造成的后果就是有些时期多的吃不完,有些时期就要挨饿了。野果总不能作为唯一的食物来源。采野果只能是头些时候将就着过日子,主要的还是要种植谷类,在工具极度缺乏的情况下,种植数量少不说还要耗费很多时间。因此冷月小时候只能看到母亲一直在忙碌着,用荷叶包水来回的浇灌作物,稍微长大点的时候她还帮母亲做过这些事,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很累。自然的天空那么宽阔,只是对于这对母亲说来,总有那么些许难得,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也是种奢侈。睡不着的人有大多数是因为不够累,累到极点的时候站着都能睡着。后来母亲因为劳累病倒了,冷月挑起两人的担子也是忙的不可开交,爬山涉水的采药让其一回到家又累又困,母亲看在眼里心如刀铰,曾一度想自尽了事,但又不得不坚挺着活下去,因为自己离去了之后冷月将毫无亲人,一个十岁的孩子也就是当当狼孩而已,再凶狠的狼也斗不过人。
“妈妈,那星星很可爱啊,那么多一起在一起一定很好玩!”冷月躺在母亲的怀里说。
“是很可爱,不过那是因为你看得见他们,白天的时候可不见得就这么美好了,人总是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把丑陋掩藏起来。”母亲似有所指的回答着。冷月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平静的日子一直过了十年,这时候冷月是全身上下都变化了,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么永远的单纯,心性似乎也还是个大孩子的样子。
每天早晨冷月都会情不自禁的跑到山顶上看太阳,看着那遥远的地方发上一会儿呆,也许她根本就不是在看太阳,那遥远的地方有种似曾相识的牵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灵魂深处有一种意识不断的指引着她。她的记忆正在复苏。
这天,冷月依然跑到山顶去看太阳,远远的看着一样东西飘过太阳,等飞近了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鹅,很会飞的鹅,比起自己家里养的那些都漂亮的多,也飞的高。“好高哦!”一个简短的词在她的脑中飘过“要是我也能飞就好了!”冷月心里想着。
突然间冷月感觉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好像有东西要钻出来似的,胸口无缘无故的渗透出血来,然后红光一闪直飞那只天鹅,那只天鹅为冷月的血液所溅竟然会停住飞翔了,然后从高空中直直的扑腾下来,血液在他的身上汇聚出一支箭形,血液一滴一滴的。
这只天鹅就是羽风,他现在还处于半意识状态,很多自己都不知道往哪飞,只能凭感觉一直向这个地方而来。这天他朝着太阳同一个方向飞行,底下突然间射出一股血柱子,这股血柱子炽热无比,自己也愣住了,他不知道感情债总是最火热的,灵魂深处的震惊让其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云中郡主曾经说过要把羽风的追风箭带到下辈子去,她临死的时候以长箭刺入自己的胸腔,从而在心口里留下了一个箭形创口,这个创口一直被她从上辈子一直带了下来。追风箭里的誓言也就被封印入她的心里,现在遇到誓言的蛹作者飞过自己的上空而不知情,誓言封印被驱动,从冷月心血里凝聚出一把血箭穿胸而出直接射入羽风所幻化的天鹅里。誓言的力量是天地万物间最为纯正阳钢的,好比一种灵魂的法律约定,世人曾感叹誓言不灵验那是因为缺乏一个约定物作为执行者,这柄追风箭就是两人的见证。羽风曾把自己的誓言刻录在擎天戟上,现在从地面上射出的誓言追风箭跟留在自身身上的誓言相吻合,立刻开放通行,这股血箭直直的刺入羽风心中,瞬时间
冷月在血箭穿胸后并没有什么不适感,好像那些血不是自己的一样,撩开胸口也没有看见什么明显的伤口,只是出生以来留在胸口的那个箭形胎记隐隐有些暗红。她跟羽风不一样,誓言从她的胸口中射出带出她的血液激活了羽风身体,这股鲜血杂夹着一股亲切,羽风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全身麻木了,直直的往下掉了下来。冷月看见天鹅朝自己掉了下来,本能反应是猛扑上去接住天鹅,就地打了个滚,天鹅飞的很高很高,下落带来的冲力让冷月翻了好几个滚,一直滚到山脚下,山坡上都是碎石和杂草,按常理应该会摔了个全身是伤才对,只是当冷月的血箭射入羽风幻化的实体后那血液被吸收成了羽风的组成物质,冷月的身体也就为擎天戟所保护,在一瞬间将冷月及羽风保护起来。
“你没事吧!”冷月对着天鹅说,这是她的习惯,她在森林中都是用人类的语言招呼小动物,她很喜欢小动物,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她并没有打算让其回答的打算。
“我没事!”羽风说。
“你是谁啊?”冷月很惊讶。她第一次见到除母亲外能够说话的物种,感到很惊喜,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打心底里升起。
“我叫羽风!”天鹅说。
“羽风!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妈妈。你那飞起来的样子倒很适合你的名字。”冷月很坦诚的回答。
羽风很惊讶于自己对这个女孩会有一种很奇怪的亲切感,在了结仇恨之后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一直处在浑浑愕愕中,也就是常说的假死状态,如今碰上这个女孩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有些东西说不上为什么,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