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气候开始逐渐转凉了,一阵阵冷风吹过,总有一片片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飞飞扬扬像一只只黄绿色的彩蝶在空中飞舞。绿色正在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会是一片片黄色。有金黄的麦谷,也有枯黄的干草。这就是季节的交替中大自然的变化,有收获也有老去。在收获中享受喜悦,在老去中体味悲哀。天下万物皆要体会这般滋味。
房墙上的那几棵藤蔓在秋风中不停地颤抖着身子,纤细的腰肢似乎马上就要折断,萎黄的叶片也正在被冷秋一点点榨干。但它们还是死死地贴在墙上,任再大的风也难以将它们吹落,因为附在高高的墙上可以向人们昭示,它们曾经有过的攀登的璀璨。
江明霄一个人在后院劈柴。他将圆木竖起来,用单手举起斧头,“唰!”一下劈过去,圆木立即被劈为两半。他每次劈柴的时候都要练习这样用单手劈柴,有些木柴材质比较绵软,一下劈不开,他就用单手将暗劲发出去,暗劲顺着斧柄一直传到斧头,他左右一摇手腕,那些个木柴就会立即被破开。每天这样的练习使他手上的暗劲越发的挥发自如。
就在江明霄正在用心使暗劲劈柴的时候,钟冷奇抱着一大堆脏衣服向他走了过来。
今天风有点儿大,钟冷齐穿着一件长衫,缩着脖子,将原本就很小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细的小缝。他走到江明霄跟前将脏衣服往地上一扔,道:“把这些脏衣服拿到河边洗干净。”
自从上次他在厨房打了江明霄三拳打得他自己手生疼之后,钟冷齐就没有再跟江明霄亮过拳头,但是他让江明霄干的活却比原来更多了,看来这小子是蓄意报复。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到了该狠狠收拾他的时候了。”江明霄在心里暗暗地想。
见江明霄没动,钟冷齐皱了皱眉头,将声调提高了起来,道:“快去啊。”
江明霄不动声色,慢吞吞地问道:“给你们洗衣服也包括在考验之内吗?”
钟冷齐道:“当然。”
江明霄一笑道:“其实不包括也没有关系,做小弟的给几位大哥洗洗衣服也是理所应当的,你说是吧?”
钟冷齐一看江明霄忽然变乖了,心中得意便道:“你知道就好。”
听了他的话,江明霄立刻笑了,嘴巴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形,道:“钟四哥,你这是借考验之名欺负小弟呀,不过呢,小弟原意为你效劳。”
这么长时间了,钟冷齐从来没见江明霄如此俯首帖耳过,今天这态度令他满意,他立刻装腔作势地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那快去吧。”
江明霄忽然收起了笑容道:“钟四哥,你终于承认给你们洗衣服不包括在考验之列了。那我告诉你,我-不-做。”他慢吞吞说出这三个字后就转过了身不再理钟冷齐。
“你…你…”钟冷齐没想到江明霄刚才变乖是想诓自己说实话,现在他抓住了这一点,居然不听自己指挥了,不禁心中十分懊恼,吼道:“江明霄,到底做不做?”
江明霄嘴角荡着一丝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见江明霄这种表现,钟冷奇越发的怒了,吼道:“你小子今天又想挨打了是吧?别以为自己练了点硬功我就不敢打你了。”
这小子好嚣张!江明霄抬眼朝周围看看,后院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其他人了,只有风在呼呼地吹着。这样大的风,如果有点动静别人也很难听到,这不正是收拾他的好机会吗?
江明霄嘴角掠过了一丝笑,道:“那你再来打我啊。”
“好!”钟冷齐握起了拳头,“呼!”地一声向江明霄打了过来。他以为这次江明霄也会像上次一样挺着胸脯让他打呢。可没想到,江明霄忽地一抬手,挥拳迎了上来。“啪”两拳碰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一股痛彻骨髓的疼痛立刻袭遍了全身,钟冷奇感觉到自己的拳头碰上的根本不是拳头,而是一把铁锤。
“啊呀!”钟冷齐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他刚想缩回拳头,但已经晚了。江明霄忽地一翻腕,手像一把钢钩般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腕子,接着手上加劲。钟冷齐感到手腕子似乎马上就要断裂了,钻心的疼痛使他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他立刻呲牙咧嘴地大叫了起来:“放开,放开!”
“不许叫!”江明霄另一只手忽地探出卡住了他的咽喉,稍稍用力。钟冷齐立刻连气都喘不上来,哪里还能喊得出什么。
一股死亡的恐怖感立刻袭遍了全身,钟冷齐想拼命挣扎,但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无法呼吸使他的胸口和脑门有**上就要炸裂的压迫感,而此时手腕子上的钻心疼痛还在不断地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感觉,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江明霄的手稍稍放松了些,钟冷齐终于得以能够吸入一口空气。此刻,他脑门上已憋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有种在鬼门关逛了一圈的感觉。
“你以后还敢不敢狗仗人势,欺负人了?”江明霄慢悠悠地问道。
“不…不敢了,再…不敢了。”钟冷奇身上冷汗直流,好不容易才在气不是很顺畅的情况下蹦出这么几个字来。
江明霄掐着钟冷齐手腕子的那只手忽地一紧,钟冷齐疼得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但他却不敢大声喊,如果他大声喊,江明霄掐着他脖子那只手就会用力,那滋味更难受。
江明霄的手又放松下来,道:“你听好了,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人,后果比今天还要严重,知道吗?”
钟冷齐赶紧使劲点头。
江明霄手上忽地又一紧接着再一松,又不紧不慢地问道:“我问你,今天我有没有打过你?”
钟冷齐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这小子简直脓包到了一定程度。
江明霄手上再一紧接着又一松,问话:“那今天的事你会不会说出去?”
钟冷齐连忙摇头:“不会,绝对不会。”
江明霄仍然持续他的一紧一松,道:“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后果你该知道有多严重。”
钟冷齐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江明霄再次一紧一松道:“如果我拜师不成,那我会怎样收拾你,想必你也能猜得到。”
钟冷齐连忙道:“知道,知道,我一定让师父收下你。”这小子是疼晕了,什么事都应承了下来,师父能不能收下江明霄哪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江明霄终于松开了手。
钟冷奇疼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他努力地喘了两口气后,不敢停留,赶紧用另一只手抱着脏衣服连滚带爬地往前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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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传上来,大家记得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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