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直已是泣不成声了,望去众人,哽咽道:“大家,大家都起来吧!”说完,赵直起身将老父抱起,走进屋内。白花紧随其后,欲要与他同行,却没想到半路被那多嘴的大婶看见,那大婶再次惊呼道:“呀,柳儿!”众人闻声一起涌了上来,将白花围住了,众人你一嘴我一句的与白花对话。
“呀,柳儿,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老天怜悯善人,放你回来了?”“看你和赵将军一同归来,难道是赵将军找到的你?”“柳儿,我们大家这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真的回到我们身边了?”“嘻,太好了,柳儿姐姐又回来了!”...
对于众人的问题,白花根本无法回答,她也只得呵呵笑着应答着众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此时白花是想离开却离不开,一时间被人围困在了里面,情形十分尴尬,这时她是多么希望那个人能出现帮她解围呀!
赵直暂时安顿好了父亲,又叫村内的郎中帮忙诊察病情,随即见白花没跟进来,又闻听屋外一片吵嚷,想必众人定是又误认白花了。赵直赶出去,果然如此,他走到众人面前,大喊一声:“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声音如雷,压过了众人的声音,使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渐渐散开,赵直上前拉住了白花的手,将她从人群中带了出来。“大家切莫误会,她不是柳儿!她的名字叫白花,是我军营中新认识的一位姑娘,请大家不要再将她误认为柳儿!”
即使赵直这样说了,可缠在众人心头的疑惑仍旧不能解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无论是打扮还是相貌都十分相似,说她不是柳儿,怎叫众人信服呢!不过也罢,赵直乃是一介将军,众人即使心中有疑惑也都不敢说出。赵直看得出大家不相信,但他一时半会儿的也很难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他只最后声明一声:“无论大家相信与否,我只能告诉大家,她不是柳儿!柳儿早已在二十年前离开人世了,白花姑娘虽然长相与她相似,但她绝对不是柳儿!”说完这些,转头带着白花走进了房屋。
外面传来众人的诧异声:“哎,这...”
回到屋内,那村野郎中收起了诊脉的手,深叹了口气,神情十分忧郁。赵直见后,忙问:“大夫,我父亲的病到底如何?可有法子治疗?”郎中深思了半晌,随后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讲道:“令尊脑内有一颗毒瘤,毒瘤原本体型较小,但未及时诊治,耽误了最佳时机。而后毒瘤慢慢增大,如今已到无法治愈的地步了。方才我诊察,见这颗毒瘤已有拳头大小,想必这是日久积攒下来的!”
“啊?毒瘤?怎么赵大爷从未跟我们提起过啊?”另一个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原来是方才被赵直撞了个趔趄的胖大婶,不知何时,这胖大婶也混进屋来了。赵直随即又问郎中:“大夫,那到底什么办法能救治我爹呀?”
郎中长叹一口气,满脸的哀愁,“哎,令尊的病已入膏肓,恕草民无能为力了!”
赵直眼中噙着泪水,激动的上前抓起了郎中,“不!不!大夫,你一定有办法医治他的!你一定要医好我爹,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只要你能医好我爹,我将我平日里买酒的钱都给你,那足有上百两的银子。”
郎中有些惶恐,本就上了年纪,再被赵直这顿摇晃,差点晕去。“将军,您别激动!您听我说!”赵直暂时冷静了下来,松开了郎中。“将军,若医治令尊的病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这需要有一个医术精湛的高人打开令尊的头盖骨,将里面的毒瘤切除,这样可维持令尊的生命!”
可想而知,非医术高明之人能有此等医术,他人谁敢动刀?更何况,这种事情是有带有危险性的,倘若一不小心,便会使人顷刻死去,这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除非实在没有办法,不然绝对不可选择此法。
胖大婶闻言不禁受惊,惊恐道:“打开头盖骨?那人岂不是死了?”
“古医书中曾记叙过这种开刀疗法,但是实际资料却很少。按理来说,此方法可行,但需要一位医术高超的神医,方可施行。老朽不敢轻言,此等关乎人命的大事,老朽不敢随意,更何况老朽从未动刀,对这方面知识也有限,老朽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难道,非此办法才能救治我父亲的命?”赵直神情略显呆滞,眼圈泛红,问道。
郎中细细想了想,而后轻轻摆头,“其实,还有一法可行!”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郎中冥思着言道:“天下之大,神医无数,但想要寻找那就难了。不过据说在蜀山内,鼎鼎有名的峨眉派,其中有医术精湛的道姑。峨眉派虽为武林大派,但却也主修医术,其医术已达至出神入化,高深莫测的境界,其中一招天罡指穴法可谓是任何凡间怪病都可医治。”随后,郎中的表情略显为难,“只可惜,这蜀山峨眉派已被朝廷派兵剿灭,峨眉派弟子死的死逃的逃,现在想要寻到也是个问题啊!寻到以后,是否能拥有高超的医术,更是个问题啊!”
赵直有些听不懂他这话中的意思,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有所不知,能拥有高超医术的也必是峨眉派高级弟子。而据说峨眉派高级弟子才不过几人,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寻得这几人,等同大海捞针啊!”郎中解释道。
赵直长叹了口气,精神逐渐崩溃,整个人陷入了忧郁之中,他喃喃道:“难道唯有开刀一法可救治父亲的病吗?难道这也是天意?”
(且由下章分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