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在房间里不断想起,随着景玉迹和苏晨的到来,已经过了快四天,秋翌寒除了当天清醒过一会儿时间外,便再无起色。
四天里,盟会大权依然在宋驭展的手里握着,并没有收到有关静宜师太回归的消息。看来,静宜师太不想打草惊蛇,让对方有所察觉,但是还是透露了一点消息给萍怡,毕竟人家是师徒。
盟会这几天的动作比较大,大部分人力已经向废庄集合,更有一小批人马正暗地里向益州靠近,显然,暗楼的驻地已经被发现,恐怕,要不了多久,两边就会进行正面的冲突。
第五天的半夜,月光早已被黑云遮住,散下点点光晕,星星点点地洒向迎来的后院空地,却在不经意间,一个单薄的人影被光华笼罩,元月逐渐从云中露出半面金色,人影的正面逐渐漏了出来——
月光朦胧,竟是平日里胡闹不堪的景玉迹。
终日哈哈个没完的景玉迹却一反平常的安静地坐在原地,不时地摇了摇脑袋,实在是很怪异。
“怎么了?大半夜的还坐在这里……”半夜醒来便再也睡不着的苏晨刚好来到花园,如果不是稍微有点亮堂的月光,也许他也不会发现从吃饭后一直坐在这里的景玉迹。
也许是因为受了点凉,苏晨的声音不是很高,景玉迹并没有回头答话的迹象。
苏晨无奈地只能走到后院空地,拍拍坐在石凳上的景玉迹。
“啊!”景玉迹尖叫地跳起来,猛地拍拍胸口:“是小晨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咳咳……小迹,现在已经很晚了……还不睡吗?”
“很晚了吗?好像也没有过多久啊……”景玉迹回过神,终于舍得看了看天色,好像已经很晚了。“现在什么时辰?”
“三更——”
“是吗?都这么晚了……我去睡了,晚安……”景玉迹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只是打了个招呼,起身向房间走去。
苏晨掩住苍白的唇,似乎因为夜间的寒冷有些不适,但很快便压抑着心头的不适,抚了抚石凳、坐下,轻言道:“小迹是在担心吗?”
“担心?我会担心那个白痴?做件这么简单的事都会中招,我真是佩服死他了……这么笨,他受点罪是应该的,我会担心才有鬼!”
去睡觉!
“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一带就是大半夜还不自觉?”
“哈!我在听歌啊!太投入了……”景玉迹打着马虎哈地晃着刚刚取下的耳机。
“你呀!真把我当白痴啊!”景玉迹手中的耳机中根本没有声音。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睡去了!”
景玉迹见谎话被识破,满脸心虚地匆匆离去。
小迹和小寒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小迹如此担心,竟是达到了彻夜难眠的境地,还真亏他们两人平日里总是斗嘴……不知道等小寒醒来后知道景玉迹的担心,会不会惊讶……
他一定不会让小寒出事的,在他心中,也只有他们两人算是知己……可以共赴艰难困苦……
“啊啊……”
“景公子,昨晚没有睡好吗?”
老莱刚端上早点,坐下,准备一起吃早点时,就听见景玉迹毫无精神的连打哈欠,就好像昨夜没有睡的样子。
萍怡略有同感地看着景玉迹,狐疑地点头。
“是啊……昨天风大,没睡着!”在苏晨偷笑的注视下,景玉迹没有好气地说道。
风大?难道景公子房间里的窗户要维修了,不对啊,他记得那一间房不是年前才装修的嘛!
“快点吃吧,等会儿小迹和我出去一下。”
“古斯么?”景玉迹嘴里塞着小笼包,口齿不清地问道。
“去万剑门!”苏晨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行!”
“NOProblem——”
如果说前面一句从景玉迹口里出来大家还不感到惊奇,但奇就奇在这后面一句是谁说的?
老莱和苏晨等人回头看向迎来门口,还没打开的店门就这么被移到猛力震开,一大股灰尘漫天飞舞。
一道靓影快速移到众人就餐的桌前,大声呵斥道:“你们都闲本小姐过的太清闲是吧!躺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
苏晨被吼的一愣一愣,看着眼前似乎丝毫没有什么印象的女子,更是一头雾水,倒是一旁满嘴口齿不清的景玉迹激动地跳起来,一时竟让一个小笼包给噎住了,有话却说不出来,一副更是倒霉的熊样,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和嬉笑。
“景玉迹,你怎么了?!”萍怡略有些不自然地拍上景玉迹的后背,脸色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嘶……”
桌前的女子一把撕下脸皮,原来是易了容,众人吃了一惊,干燥的假皮面具下竟是如此尤物,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是也是少有的美女紫色,就是连一直自允高人一等的萍怡也不自觉的感到一抹惊艳。
“曲儿姐!!”
“思曲儿小姐!”
除了萍怡不认识第一次见面的思曲儿外,景玉迹、苏晨和老莱都是一阵大喊。
来人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思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