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冲鼻的药味,老莱还是不放心让小二们伺候中蛊的秋翌寒,所以一脸几天都是亲自送药,并照看秋翌寒的病情。
原本他以为今天秋翌寒又会继续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谁知,他刚刚准备出门,就听见秋翌寒嘴里又喃喃起来。
惊喜之下,就像现在不停地喊着,希望秋翌寒能醒过来。
“莱掌柜,我来吧!下面没有你,都快乱成浆糊了!”萍怡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看见老莱还在秋翌寒床前呆着,而下面已经有些凌乱的场面,实在是不得不让她来代替老莱,照顾一下秋翌寒。
老莱本来想回应,但是,手却被什么给抓住了。
“莱叔,你想让我死得更快是不是!”昏迷几天的秋翌寒终于是恢复了神志,但是似乎对于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很不满,虚弱的直起身子,在老莱地帮助下坐了起来,顺了一口气,“老莱,病房需要阳光和新鲜的空气啊!”几乎是憋着一口气低声地吼出来,老莱绝对相信,如果秋翌寒现在有力气,一定是很生气的大声吼,而不是现在这样低声吼的。
“是、是!”老莱只有迁就着病人,连声答应,去打开各处的窗口,好让房间亮堂舒服一点。
其实他也是很疼三位公子的,知道秋翌寒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又不怎么好意思道谢,才会用吼得。
“你是谁?”稍微清醒一点的秋翌寒,一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立刻警戒的看向老莱身后的少女。
“你不记得啦?”显然,看秋翌寒的脸就知道,这个人压根就没有记住自己,否则不会一脸迷茫。
萍怡说不生气是假的,这人连自己的脸都没看清,就对她下杀手,还真是……
“公子,她是景公子救回来的萍怡姑娘……”这时,开好窗户回来的老莱替脸色不佳的萍怡回答道。
秋翌寒好奇地打量着对方,“咦?她就是静宜师太的那个大弟子?”
原来长这样,他还以为是什么大美人……
景玉迹怎么会难得出手救人呢?所以当他听说景玉迹在长安久了一个女人后,就很理所当然的认为某人春心荡漾了,又怎么会知道这是景玉迹耐不过祁风的眼神才出手的——
“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秋翌寒突然间捂着头,呻吟起来。
“怎么了……”
一听秋翌寒的呻吟两人都万分紧张地看向满头大汗的秋翌寒,甚是担心。
头疼如要被撕裂一般,对于两人的询问根本无暇顾及,只觉得头痛难当。
“秋翌寒啊!你到底怎么了?”萍怡第一次见到这种中蛊的现象,立时觉得眼前的秋翌寒面色狰狞的秋翌寒有些可怕,但是旋即又反应过来,好像是癫蛊,要是发作,会使人神志不清,甚至发疯,
“小怡姑娘,麻烦去取一些热水和毛巾过来——”
“好!要不要去请大夫?”她实在担心再这样下去,一个大好的青年就真的会疯了。
老莱叹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要是那群庸医有用,早就没事了!快去吧!”这大半个长安城的名医都请遍了,要是有用,他就不用现在这么急了。
“怎么样了?”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正午时分的阳光已经变成霞光,可是昏过去的秋翌寒自始自终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说,小怡姑娘,你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刚刚秋翌寒突然发狂,力道变得几倍之大,老莱到了这个年纪,内力早已经削弱了三四分,当然对发狂的秋翌寒毫无办法,只能纠缠着他,不让已经不认得自己的秋翌寒乱跑冲出屋子,弄伤客人。
正好在两人纠缠之间,萍怡刚好端着热水进来,在惊愕的同时,也是加入了乱局,因为是突然加入乱局,发狂的秋翌寒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一道不小的力道击中,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有啊!力道应该是刚刚好吧……”毕竟在江湖上怎么可能不会打晕人呢?
那为什么还没有醒?
“有没人啊?!”这个时候,大堂门口似乎来了什么人。
“今天不是打烊了吗?”
因为秋翌寒的事,迎来已经决定今天不营业了,早就没什么客人了。
“声音有点熟啊……”
老莱仔细一听,脸色忽然大喜:“是景公子和我家公子啊!终于来了……”老莱立刻向楼下走去,只是拜托了一下萍怡帮忙照看一下秋翌寒。
没过多久,,老莱便一脸如释重负的领着几个人回到了刚溢满暖气的屋子。
而跟在起身后的两人赫然便是早已离开长安多时的景玉迹和苏晨。
因为之前,只有景玉迹一人提前到过长安,而且救萍怡的人也只有景玉迹和祁风而已,萍怡自然也就不认识与景玉迹并肩而来,面带忧色,却又脸色苍白的少年。
但是,能够看到景玉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对他的好奇,以至于让自己有一种有所依靠的感觉吧。
萍怡在心里自我解释道。其实,这样自我麻痹有些玩笑,虽然法成庵没有不可成亲的世俗规定,但静宜师太是将其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况且,这次众多师妹都出了生死之祸,如果她再有凡心,师傅一定会十分伤心。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只能有同伴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