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一片寂静之后,唯有几声叹息……
“静宜师太准备怎么办?贵派的弟子现在的处境并不好……”郑东逾想起正事,问道。
“贫尼当然是回去主持大局,先前听楼主所说,盟会各派似乎都遭了人暗算,我虽不是怕事,但是如今的盟会已经改变初衷,老尼只准备带领弟子封山!”
“封山?”大家都被静宜师太的话吓了一跳,老实说,除非是什么大事,否则很少有一个门派会进行封山。
“等等……再怎么说也得把这次讨暗大会给搞定啊!你们和朴楠玉间的烂摊子难道不收拾一下?”
景玉迹在心里算了个小九九,打着一个名正言顺的幌子阻止道。
苏晨下意识地瞥了景玉迹一眼,正好将对方的狡猾笑容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小迹有什么计划,但是让法成庵过早封山也不是什么好事,便也好言劝道:“是啊,现在万剑门的动作实在让人担心,就算您封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用的……”
“朴楠玉?是这次的暗手?”静宜师太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人物,不免有些迷茫。
郑东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没想到才短短时日,你们就已经查到了朴楠玉!”
“哦?楼主也认识?”苏晨意有所指地道。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来找老夫,不就是来问老夫与朴楠玉的关系吗?”
苏晨又看向静宜师太,并没有正面回答郑东逾,知道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静宜师太自然不好追问,看到苏晨又看向自己,才接道:“他是何人?”
于是苏晨将一系列的事讲了一遍,包括如桃和落水红颜……
“没想到那落水红颜就是平沙宫!”就是静宜师太也不免大吃一惊。
景玉迹听着听着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关于封山一事还是缓缓吧!听听你的高徒的意见——”
听到对方提到萍怡,静宜师太也是隔得了一下,微皱起的眉头显得有些疑惑。
看静宜师太的神态,景玉迹又转而说道:“啊!对了,你的大徒弟还在长安呢,据我了解,你大徒弟好像比较理智点……”
“是啊!就算老尼听出公子的嘲讽之意,不过,萍怡的主张的确是比我要果断的多……”静宜师太忽然间略带幽默地说道。
郑东逾爽朗地笑笑:“哪是?明明是我们这些老辈考虑全面才对!”
另两个晚辈只能作揖称是,景玉迹被苏晨的眼神瞪得不再乱说,但静宜师太却是又问起:“既然说到萍怡,不知二位可有什么消息,自从被人袭击后,我昏迷于逃亡的路上,不知道……”
“我救了她啊!”
苏晨在半路被劫,没有到达长安,并没有见到萍怡的面,而且后来多事,并没有去了解景玉迹在长安的事迹,如今听得景玉迹自得的话语,不禁愣了一愣。
“那老尼多谢公子了,如此,老尼便要去寻她,顺便回山,若是二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老尼定当尽力!”
之后,静宜师太打听了萍怡的落脚处,才匆匆道谢告辞。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郑东逾和苏晨二人。
“两位,能告诉的都告诉了,还有什么事吗?”
“有!当然有!”景玉迹从坐榻上跳起来,“为什么朴楠玉要挑拨暗楼和盟会啊?”
“嗯!”苏晨点点头。
郑东逾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
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景玉迹和苏晨两人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年正站在那里。
竟然让自己没有察觉,站了多长时间?是刚到,还是一直就在?
大惊之余,苏晨却对郑东逾的话感到了好奇:“你是说他?”
“他叫秦殁,是和朴楠玉同父异母的哥哥!”
“什么?!”
这下就更让人惊讶了,没想到,朴楠玉还有兄弟!
“不对啊!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还要嫁祸暗楼?莫不是秦殁是你拐来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景玉迹给自己找了个解释,省的乱猜。
“是因为秦殁不同意和朴楠玉联手?”苏晨猜测道。
联手好对付盟会还是暗楼就不好说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郑东逾在密室中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缘由,而秦殁却根本不像个局中人一般,只是立于一旁,不发一言。
就这样,且商且谈地聊了两个时辰,最终由于姬雪婷的闯入而打住。
姬雪婷一路杀进密室,因为对方的门卫不让通报,知道郑家底细的她就不由得有些担心,再加上紧急的密信,促使她不得不匆忙杀了进来。
“公子,秋少爷出事了!”
一见自家两位公子正悠哉地坐在客席上饮茶,立刻火烧屁股般地说出她来的目的。
“什么?中毒?”景玉迹的嗓音有史以来突破新高:“怎么可能?小寒可是百毒不侵啊!”
“什么症状?没有大夫知道怎么解吗?”
苏晨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立刻又苍白了几分,情急之下,竟是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景玉迹见状立刻右掌贴上苏晨的后背,替他顺气:“小晨,慢着点,已经有一个躺床上了,我可不想你再出事!”转而又看向香汗淋漓的姬雪婷:“婷姐,说清楚点症状。”
“消息是长安的老莱传来的,只是说秋公子满脸发青,昏迷了数日后醒来,偶尔会有神志不清的现象,而且力道似乎也较以往大些……”
“啪!”
还没等姬雪婷说完,一旁的郑东逾手中的茶杯却是一个不慎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眼神:“这是蛊啊!苗疆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