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逾是益州的首富,作为他的住宅,自然是打得惊人,跟在郑东逾身后的景玉迹不禁咂舌,如果让他晚上独自闯入,一定会迷路,更何况就他模糊地感觉,似乎有不少影秘的暗哨,还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商家大贾竟然是暗楼的暗手老大,普通的豪华大宅里竟然有着这么恐怖的武装力量——
“楼主,究竟要带我们去见谁?”苏晨可没有景玉迹的闲情逸致,四处打探着,这里的暗哨他早已经了解了,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倒是一向沉稳的暗楼楼主这么神秘兮兮的,实在反常。
“呵呵——”郑东逾继续保持沉默,嘴角挂上了一抹隐晦的笑容。
“切!”景玉迹不屑一顾。
跟随郑东逾在后院的走廊里七拐八拐,在一个隐秘的花园一角,一道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景玉迹皱眉,总以为会有一股霉气或者什么变异气体冲出来,结果只有一片亮堂,因为天色不是很亮,反倒是洞口里的亮光有些刺眼,使得景玉迹不得不用手挡在眼前。
“跟我来吧!”郑东逾没有多作停顿,略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独自向前继续走去。
景玉迹和苏晨只能继续赶上郑东逾的步伐,向洞内走去。
益州迎来分店二楼——
一只外貌独特的信鸽正“咕咕”的叫个不停,纤细的右爪一条被解开的红绳意味着这是一只完成使命的信鸽。
迎来分店的老板名叫姬雪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当家,也是迎来分号中唯一一个女老板,她本是一个江湖女侠,但由于性格颇直,倒是得罪了不少大的门派,遭到了追杀,在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之后,投靠了苏家,并在管理上日益崭露头角,似乎早已以之身分取代了女侠的原貌……
而此时,年约40的姬雪婷满脸忧色地拽着信鸽传来的信条,显然是传来了什么很棘手的事——
“小二,先下去招呼客人,我出去下!”
小二犹豫了一下,但也是明白人,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下楼去了。
“这可怎么办?!”姬雪婷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匆忙离去,只留下一片残影,可见其身形之快。
景玉迹和苏晨一路跟着进入密室,对于郑东逾一点都不避讳的带他们“熟悉”自己的基地很是好奇,但是看对方和晨偶尔会有的默契笑容,他只好闷在心里,看着两个人继续玩神秘。
“喏,你们要见的人就在里面……”
景玉迹跟在最后进入另一间小房间,不得不说,这么小的一个洞口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宛如一个小庭院般,有好多小房间林立存在,而且总有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在周围晃动,想必应该就是暗楼的人了——果然如苏晨所说,这里的确才是暗楼的总部。
那洛阳的呢?
“施主,贫尼打扰多日,想来我徒弟们要多加担心,所以想向施主告辞!”
房门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却是令景玉迹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冲到几人的最前面,“静宜师太——”
看清里面的人,一身浅白色尼姑装,右手紧握一把浮沉,脸色虽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是有力地瞪着突然莽撞闯入的景玉迹,这人不是静宜师太还能是谁!
对于景玉迹来说,这在被偷袭后失踪的静宜师太实在让他有些惊奇,然而更惊讶的是静宜师太竟然呆在暗楼里养伤,是暗楼救得人?
“你是?”静宜师太看着对方熟悉的脸,似乎应该见过,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等过了一会儿,才怒气冲冲地从椅上站起,暴喝道:“原来是你!当日偷闯万剑门的贼子,今日竟然送上门了!”
静宜师太说罢便上前动手,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是何身份的年轻人,一解多日来的阴郁。
“住手!”
“且慢!”
郑东逾和苏晨同时喝出声,景玉迹则见势站到郑东逾身后,还不是做出一副被吓到的鬼脸。
“施主,此人行为不检,有辱门风,若是施主什么人,更是不容得纵容啊……”显然静宜师太是误会景玉迹是郑东逾什么人,而学得一身武功,外出游历,误闯万剑门,才用如此的语气说道。
郑东逾笑笑,道:“师太误会了,这位公子和我的一位好友是朋友!不是老夫的亲人。”
说罢,便指向一脸温和的苏晨。
苏晨即刻回了一礼:“静宜师太,久仰大名!”
本来望向苏晨一脸儒生气质,彬彬有礼,心生好感的静宜师太在听得苏晨的话后,脸色立刻又板了下来。
“哼!小小年纪,学什么恭维话——”
“你——”景玉迹刚要反驳,便被苏晨夺话道:“小子失礼,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答话!”
郑东逾在一旁打着圆场,邀请众人坐下,又命人奉茶,道:“苏晨,我要给你们见的人就是静宜师太,我想这样你们此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吧?”
“你是想说,这次的事与暗楼丝毫无关?”
苏晨看向郑东逾,问道。
“这位公子在调查此次的风波吗?”一旁的静宜师太听得两人对话,略有好奇地看向苏晨,在她看来,这个似乎身体不适的少年实在很难干成这件事。
“是!”
“不对啊!静宜师太不是正道人士吗?怎么还在暗楼里悠哉地养伤啊?”电视里不经常是誓死不屈,坚决反对嘛!
“说来惭愧,世间哪有什么正义与邪道,江湖纷争怎么可能用两面来衡量,都是一种颜色的……浑浊啊!”
“啧啧……一点都没有济世为怀的心!”景玉迹嘲讽道。
“师太只是看破江湖纷争而已!”郑东逾接道。
苏晨暗示景玉迹不要乱说话,笑道:“在这一点上,两位倒是知己了!”
是啊!不管是什么立场,在某些事情上,可以算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