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平坦的大道上空的空气都被热气折腾的出现了扭曲,长安城的大门大开着,一股又一股人流涌入了这文明历史的第一大都市,熙熙攘攘的人头与摩肩擦踵的人影更是增添了几股热浪。
忽而,城门外的远道尽头扬起尘沙滚滚,一阵御马呼声纷乱夹杂,声势浩荡地冲向城门,熙攘的人群被惊得四处逃散,一队手持长戈的士兵立刻从城墙上下来,拦截来人马匹。
“吁吁……”刚刚还急速前进的马队瞬间乱了马脚,马上一干人等立刻拉缰停马,路人才惊讶的发现马队中竟全是女子。
“来人皇城门前下马!”驻城兵头儿上前呵斥,见过世面的他虽知道这群看似柔弱的漂亮姑娘理应是哪个江湖道上的,但皇家规矩对他们还是有一定约束力。
带头下马的女子身着绿纱,面上带有一面薄纱,让人无法看清,冷哼一声,牵马带着四个着白衣的女子进入城门,路人自觉的让出一道路来。
当五位女子的身影消失,行道上才又恢复了普通人的热闹。
不久,人群中又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衣着褴褛的人影在人群中有气无力地走着,接收着人们赤裸裸的鄙视的目光。就在人们表达着厌恶的同时,这位乞丐正埋头苦思着什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街道两旁的视线,甚至连什么时候进得城门都不晓得。
直到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醒过来,这时也难免脸红了一下,看看自己的一身光荣的服饰和空空如也的钱袋,也只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像路口拐去。
“师姐?!”路旁的一座不起眼的两层角楼矗立,一女音无疑便是从其中二楼阳关传出。此时,一绿一白两位女子正立于其上,赫然便是先前在城门前引起轰动的女子。
“啊?什么事?”被唤为师姐的女子回头,蹙起柳眉,显然很不满白衣女子的打扰。
白衣女子轻笑了下,对绿衣女子的不满丝毫不放在心上,道:“刚刚和你说话呢,突然就像丢魂似的,和你这么多年姐妹很少看见你有这样的表情啊!”
算起来,她俩还是同一辈被收入师门的,师姐师妹的对她们而言不过是一种称呼。
“那年轻的乞丐你看见了没?”绿衣女子轻瞥了她一眼,但已不像之前严厉与不满。
白衣女子向外搜罗了几下,“没见着人啊!但你在乎一个乞丐干什么?!”她不解——
绿衣女子撩起柳丝青发,没有说话。为什么会觉得有一种熟悉感?见过吗?一个乞丐?
“算了,别管了,师傅已经来了,有事叫你呢!”白衣女子没有深究下去,一个乞丐不值得。
唐都长安城第一客栈——迎来阁楼——
关于迎来客栈,不得不说它是一个奇迹,光是分布遍及全国各大城市就足以让它扬名,立于商界而不倒,更因为,里面的伙计大部分是江湖中生存不下去的人的聚集所,大到老板,小到伙计,都有不错的武义,本来,这样的店容易叛变,但不知这幕后老板是怎样的人物,把这些人管的贴贴服服的,忠心不二。由此,不少人想挖出幕后老板,但可惜的是从没有人成功,于是有更给这迎来增添了一些神秘……
“景少爷,您总算来了……”迎来老板护送着一名乞丐,在一群吃惊与不解的眼光中,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贵宾楼。
他可知道,这位看上去脏脏兮兮的年轻人的身份,作为老板的好友,怎么着也是大人物,至于这一身行头,他只麻木了。每一次见到景少爷,他都会用不同的装扮,也许是景少爷的恶趣味吧。
等随同老板上到楼板上,才开口道:“晨少爷与秋少爷呢?那两个混蛋害的我一路装乞丐过来,气死我了!”
老板打开一间天字房,等待景玉迹进入后,也进入房间,将门关上。
“两位少爷昨天刚送来了消息,恐怕得过一阵子才到长安,让景少爷自己看着办!~”
景玉迹挑了挑眉,背对着老板,默念了两句,老板没有听明白,也就没有多问。
“那另一群疯子呢?那个什么‘讨暗大会’在哪里举行?”景大少的声音从浴洗用的屏风后传来,怎么说他都是一美少年,身上总臭臭的实在不是件好事。
老板接过新的一套白衣,递给屏风后的人,负责地道:“据探子说,好像在正剑门举行,不过需要特定的请柬,他们很谨慎,我们的人没弄到。”而后又笑着说:“少爷们应该可以进去……”他坚信:评三个少爷的轻功,这点本事应该还是有的。
景玉迹没好气的披上新衣,挥挥手让老板下去了,又嘟囔了一句:“Shit!”
会英语?!没错,景玉迹跟本就是一现代大学生,在他刚上初中时,和挚友秋亦寒坑爸妈的钱合住一套买下的别墅,无意间竟发现主卧室隔板中竟有一扇狭小的门,进入门的另一边,竟然会是一个深埋地下方圆10平方米的深坑里,正当两个人感叹洞的幽深时,一身重伤的苏晨从天而降,被这两个自允好人的家伙救回现代。
醒来后,苏晨方式发现一样,三人证实,才发现一边是2009年,一边是唐朝贞治二年。三人惊呆了,不过对他们任一个人来说,从门另一边的深坑跳出去都是困难的,开玩笑,那洞怎么的也有12米深,用唐朝来的帅哥苏晨说,除非会上乘轻功,否则难说,奈何门太窄,景玉迹和秋亦寒也没办法。
之后,苏晨跟着景玉迹和秋亦寒接受了六年的素质教育后,而景玉迹不死心地在洞里搜了N遍后终于缩到了一些东西——一堆秘籍,景玉迹和秋亦寒并不是很激动,但苏晨激动不已,毕竟他是体弱多病,没有武力防身而被奸人耍计,逼下深坑,于他而言,此刻担心家人很正常,而这些秘籍中正有适合他用的武功,再加上景玉迹和秋亦寒的好奇,六年后唐朝江湖便出现了三公子,也是六年后,景玉迹和秋亦寒才明白苏晨家原先是搞商业的大头。所以简而言之,景玉迹和秋亦寒混江湖,用的是苏晨的钱,而迎来客栈是苏家扩充后的产业之一,苏晨便是神秘的幕后老板。
景玉迹将一开始藏于腰间的软剑又藏于白衣下,从桌上拿起老板准备好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扇面,白扇上翩然一个大字“玉”。
完毕,便从窗口一跃而出,瞬间远去。
“吱……”一所阁楼深院中,雕刻着莲花绽放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名蓝袍大汉走进房间,“师傅,大师兄请示师傅,还有几个较远的帮派没有来,是否继续原先的计划?”边说边向房间中最为阴暗的方向低下腰。
“少几只老鼠,没有关系,计划依旧进行!”阴冷的声音使得蓝袍大汉硬是冷颤得抖了一下,只是很快强压心中的寒意,点头称“是”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直到阖上木门后离开的路上,才呼了一口气,真正放松了下来。
快速离开的蓝袍大汉并没有听到门后一阵令人心惊胆颤的怪笑。
从洛阳到长安的官道上,一名黑衣少年骑在骏马上,手中扯住缰绳,慢悠悠地向长安前行。而其身旁一辆朴素的马车正缓缓与之并排前行,若有他人看见,都会以为是一对夫妻出行,那马车中的必是一如花似玉的小姐,恩爱出游。
可惜,马车里是正宗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便是三公子之一的苏大少——苏晨!而旁边骑马的黑衣少年便是秋亦寒大少。
行途之中,马车的窗帘被拉开,“亦寒,我们还有几天才到?”都三天了,虽然是唐代人,但在接触过飞机火车后,苏晨还是觉得这唐朝的赶路速度简直慢到了极点。
秋亦寒闻言,拿掉耳边的MP3耳机,温柔苏大少竟然会因为赶路焦急?“还有两天吧,不急,你要想景玉迹那白痴已经在那儿了,没什么好急的,再说,我们只是看热闹,又不干什么大事……”
苏晨轻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小迹在那,没什么事也变成有事!”景玉迹的好事精神可是很旺的啊……
“那倒也是,不过他应该有分寸,都大学生了,又不是小孩子……”秋亦寒很习惯地给自己催眠,是吧,就算之后真出了什么事,溜回现代不是很容易的事?
“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后天的好戏我们应该看得到,只要一路没什么事……”说完,又放下帘子,径自看账去了。
长安街上,一拨又一拨人马开始涌入长安城,虽然不是很密集,但有心人却注意到这几天内进入了至少十批江湖中人,这在长安城是很罕见的,毕竟在天子脚下,江湖和朝堂都是绕着走,朝廷可会严禁长安帮派势力的存在,因此一些有心人开始避免与陌生人交谈,以免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