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伯伯最先止住了脸上的笑容,开玩笑似的问道:“女儿,现在一百两值了吧?‘
“不!”听到小小说不,我们众人都感到有些惊奇。可是下一刻,小小便帮我们解开了疑惑,她淘气地说道:“一百两?当然是不够啦!依我看……至少也要再多一百两!”
“啊?”情绪不易改变的沈伯伯,这一刻竟然惊叫一声。他微微叹息了一下,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唉……我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嘻嘻……”小小一脸嬉笑地摊开双手。
“什么?”沈伯伯无奈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两个小布袋,不情愿地递到小小手上,布袋里的金属碰撞声音异常响亮,他抱怨似的说道:“还是生儿子较好啊,女儿总是外向的,还未出嫁便开始勒索我来了……我真是冤啊!”
“有吗?”小小不在理会沈伯伯,忙地挽住我的左手向门外走去,而最后也丢下了一句话。“苍裴,你也跟上吧!”
“哦!”苍裴回应后,正想跟上,可是被沈伯伯一手拦住了,说道:“韩靖,你留一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说!”
我回头看向苍裴,见到他一脸的不舍,但也只能无奈地被小小强扯拉走。
………
当我和小小走到府外后,原以为苍裴不会跟来,但忽然一道银色身影从背后刷刷而来……没错,那正是苍裴。
三人凑齐之后,我们没有过多的废话,捧着沈伯伯给我的那本簿子,在村里开始了东奔西跑,挨家挨户地调查。而在这整一个过程中,都是小小出面叫各户的一家之主签名,我和苍裴也只有陪伴的份。不过……这正好适合我,我初来乍到,哪知每户人的具体地址,我连路都不认得啊。还有我怎么知道每一户的一家之主是谁啊,我只知道他肯定是男人而已。所以一路上,我都没有插话……而且,在出发之前小小便把那两个小布袋给了我,那是两个装满金币的袋子,每个袋子都有20块金币,照这样换算,一块金币也就等于五两吧!不过,我始终不知道有了这两百两,我算不算有钱人。
一个小时过后,虽然没有戴手表,但我潜意识也有了时间观念。一小时下来,我们已经到过19户人家,当然那老娘的家也去了,不过名字是我签的而已。不知是不是我曾经用过毛笔写字的错觉,当我拿起毛笔在簿上签字时,竟然比拿圆珠笔还要顺畅,每过一户人家,我都在心中留下了一个大概的数据,每户人数都在3~4人左右,除了一家只有二人外,那一家不是别的,正是我寄居在那里的老娘家。
突然,小小停下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说道:“这是最后一家了!”
“最后一家?”我不禁产生了疑问……我晕,如果这是最后一家,那这个召德村还真是少得可怜,整条村子也只有20户,简直就是屈指可数,不过要连同脚趾罢了。照这样计算,整条村子也就80人,而这也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数目,到底达不达到,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我们进去吧!”小小不理我的反应,慢慢地走上前,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高大叔在家吗?”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扇用朽木做成的门慢慢地拉开,屋内走出了一位银发零散的老妇人。老妇人惊奇地问道:“小小,到底是何事呢?”
小小听罢,和蔼地说道:“是这样的,高大婶。我们正在做人口调查,不知高大叔在家吗?”
老妇人抱歉似的说道:“还真是抱歉,高大叔他今早便上山取柴,现在还不曾回来,让你们白走一趟了。不要这样,待他回来后,我叫他上门去找你们?”
“不了,我们上山找他便是”说罢,小小微微一笑,向老妇人挥了挥手,便会合了我和苍裴。
我和苍裴不言不语地紧跟在小身后,一左一右,犹如两个贴身保镖,因为她刚才和老妇人的对话,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这是上山去找高大叔……虽然我有很多疑问,待高大叔回家之后再去找他不行吗?非要上山去。但当我见到她那副认真而兴奋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跟她说……毕竟,这个工作原本是该我做的,而且我连钱都收了,但实际下来,也只有小小在做而已,我只有旁观的份。别人都无条件地帮助我了,我怎么好意思说她不是呢?
一个弱智女流竟然有如此大的干劲,毫无抱怨地带着我们走上了山顶,也就是村里人所说的望星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持着她。
崖顶上是一块非常广阔的平地,寸草不生,树木连一棵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块岩石堆积而成的平地。我知道,这一定是大自然的杰作,处处都散发出大自然的气息,是那么的清新爽人。虽然没有树木,但那并不是错觉,一缕缕的微风吹动了我的心弦,舒服得快要让我呻吟起来。
我四目环视一周,除了平地外还是平地,连一个人影都不见,我不禁失望地叹息道:“看来,高大叔不在这。”
原以为小小也会同样的失望,相反的,她一脸兴奋地向前跑去,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了?”我和苍裴带着相同的疑问,几乎同时跑到小小的身边。惊奇的是,依依竟然双手提着一块长7米,宽2米左右的长方形木板,兴奋地对着我们笑。
“小小,你这是……”苍裴惊讶地张大嘴巴。
只见绿光一闪,那块长方形木板就这样凭空消失,小小兴奋地说道:“有了这块木板,下午我们就可以进入废坑了!”
“啊?小小,你不要跟我说,你只是为了这块木板才到这里?”我惊奇地疑问道。
小小淘气地怪瞪了我一眼,不好气地说道:“拜托……你也不用脑子想想,高大叔取完柴之后,不会自己回家吗?我们到时去找他不就行了吗?我到这儿来当然是为了这块木板啦,高大叔根本就不在这座山上取柴。因为前天在废坑前,我就想到了这块木板,不过爹爹这几天都不让我出门,那天去废坑我也是偷走出来的,所以一直都没来拿。”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一直在会错意了,原来她帮我只是为了找藉口出来。不过……也不会全会错意吧!看她刚才认真地帮我的样子,我想她……
小小抬头仰望了一下太阳后,慢慢地走到悬崖边说道:“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吧!”说罢,便坐到了悬崖边,双脚就这样凌空摆放。
听后,苍裴也学着依依的样子,走到悬崖边,坐下依依的旁边。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只好无奈地走到悬崖边。可是下一刻,把我差点吓坏……天啊!坐在这里显然是非常危险的,俯视向下看去,简直看不到其底部,这是天涯吗?
“过来吧,胆小鬼!”依依见我久久未曾坐下,便催促道。
我强吞一口唾沫,头上冷汗直冒……我知道,坐在那里绝对是玩命的行为。我双脚颤抖地走到小小旁边,低声说道:“不要坐在这了吧!好像很危险似的。我看……”
“你今天怎么啦?平时还不见得你这么婆妈,叫你坐,你就坐吧!”小小没好气地说道。
看到她倔强的样子,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既然这样,那我就陪她一起冒这个险吧!
想通了之后,我咬紧牙关,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一屁股坐到地上,依靠双手的掌力,把身体慢慢地挪动到小小的另一边,安稳地把屁股印在悬崖边,双脚下传来从未有过的踏空感。
我试着分散注意力,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看下面,如果一乱错脚,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把分散的注意力不经意地集中在小小身上,清幽秀丽,白簪的皮肤配合着妖艳的身材,美得动人,美得杀人,如果一个好色之徒见到了这样的尤物,想必,口水一定是流得满地都是……但我是那种好色之徒吗?面对这样的美女,不,她的美犹如圣灵的化身,让我无法产生半点**之心,有的只是想守护她的冲动。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无可否认,她这样的美女绝对能迷死很多男人,如果把她搬到地球上参加那些选美大赛,毫无疑问,其她的选手也不用混了,我怀疑在海选时候她就被拉去当冠军了……其她的嘛,冠军是没望了,充其量也只有争亚、季军。
在我看得正出神的时候,她竟然把脸转向了我,双目诱人地阻挡了我的视线,出奇地对我嫣然一笑。
当我们视线接触的一瞬间,触电般的感觉传遍我全身,但还不容恢复过来,我看到了……看到了她那能够力敌千钧的笑容,幸福得快要昏死的我,只感觉自己已经换不过气,正常的呼吸已成了一件难事。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小小看出了不妥,忙地用双手稳抓住我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说道:“依河!你怎么啦?”
出奇的是,快要跨进鬼门关的我,竟然被依依这么摇晃给救了。我感激地看向她,可是这一次,我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虽然她把我救了,我非常感激,但如果我不幸死了,那她也就是杀人凶手……虽然有些荒谬,但事实终归如此。
“没事了!”我平静地说道。刚才的事情给了我一个教训……不能再看她了。我双手抱头就那么舒适地躺在地上,双眼不转地看着那蓝得夸张的天空,眼皮看到的天空竟然没有一缕白云,太阳肆无忌惮地照到我身上,温热的感觉传遍我全身。
突然,苍裴对着我喊了一声后,问道:“依河,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还用问吗?当然是做什么天下第一有钱人的无稽之谈啦!”小小深以为然地说道。
但还没有等她继续得意下去,我低沉地说道:“钱吗?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求三餐温饱便是。关于愿望吗?我还未曾考虑过,我只要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但你之前不是这么说,为何……”小小胆怯地说道。
我忙地打断了小小的话语,感概似的说道:“人会变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们以前所认识的萧剑了,虽然我并不想这样,但是天意如此……昔日的依河已死,现在的我是叫萧剑……不过,我不会勉强你们这样叫我的。”说罢,眼眶中洋溢出几滴泪珠,它们的落下代表着过去的回忆消失,我知道……这一切已经变成了现实,并不是一场虚假的梦。而这里的一切,却明确地告诉我,我已经再也不能见到我的家人,朋友,同学……
小小以为是她自己把我弄哭了,胆怯地安慰道:“君河,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你开始让我们都搞不懂你了。”
我轻轻地冷哼了一声,深沉地说道:“我把这说出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明白,而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下。所以你们不用自责!”
“话是如此,但……”小小怯怯地说。可是换来的是我无情的爆骂,“不要再说了!!!”听罢,小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道晶莹的泪痕在脸颊两旁划过。
“依河,你今天怎么啦?”苍裴急忙地怪问道。
我转过身,平静地说道:“我只想冷静一下。”
为何……为何……一切要变成这样……热泪毫不犹豫地在我脸上划过……而耳边不停地回响着依依的啜泣声以及苍裴的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