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逸飞得到“天行健”向“地逍遥”的“易人阁”两派开战消息的时候,三派的局势已经比他们所知道的严重得多了。
早在灵子死亡事件发生之始,“地逍遥”宗主龙宇恒就已经下令离开三神大陆,但无奈二十多万弟子,要在一个月内撤离谈何容易?直到“天行健”发动大军的八天之前,“地逍遥”撤出三神大陆的弟子不过八万人,仅占全体弟子的三分之一。而“地逍遥”“三使”之下的第一弟子——仪土对“天行健”的行为极为愤怒,与一万二重天的弟子联名上书,要求宗主龙宇恒积极对抗“天行健”,龙宇恒无奈之下,让他们好自为之,带着愿意撤离的弟子撤离。而仪土带领一万二重天的弟子和三万一重天的弟子主动攻击“天行健”。“天行健”十五万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由于是以攻击恣态出现,没想到“地逍遥”会主动反扑,加上“地逍遥”运用暗杀、分割围歼、游击骚扰等战术,专从弱处、侧面下手使“天行健”受到了较大的创伤。“天行健”十五万大军到达“地逍遥”总坛时只剩了了十一万,而仪土带领导的“地逍遥”弟子伤亡不到一万,这使得“天行健”弟子士气不由于低落,而“地逍遥”弟子的士气却因此大涨。如果按照以一换四的方法算,“天行健”剩下这十一万人,跟本无法与“地逍遥”剩下的这三万人相抵。玉宗主得此消息不由大为震怒,把封锁由“地逍遥”的辖地进入其它州的关口的五万弟子调集进攻,“地逍遥”总坛。而仪土为了让龙宇恒能顺利撤离,于是龟缩于总坛之内,摆出一副“宗主”还坐镇总坛的架势,借助“地逍遥”总坛山高洞深,易守难攻的地势坚守。
可就在此时,却传来了消息说“地逍遥”已经乘船撤离的八万弟子在大海中央遭到不明人物的攻击,而且还出现了内奸,使得八万弟子几乎全部葬身鱼腹。有侥幸生还者回来禀告龙宇恒,向来一心修炼龙宇恒不由感叹“天行健”亡“地逍遥”之心的决绝和行径的卑鄙,于是在海边为众弟子举行“天祭”,请出九大长老,准备要对“天行健”发动鱼死网破的反扑。
而另一边,“易人阁”阁主秦洪山派出白隐给“天行健”传送亲笔信,三日之后白隐归来,还带回了弱水和昏迷不醒的离风。秦洪山心知事情有变,却依然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派白隐再次出使“天行健”,派青虬前往“地逍遥”示警。却不料白隐为玉承天所擒,青虬到达“地逍遥”总坛之后知道“地逍遥”早已经开始撤离之后回来禀告。秦洪山知道,若是“地逍遥”不撤的话两派联手,或可以制约“天行健”,但此时“地逍遥”已撤,则“易人阁”也必然不能坚持多久,再加上未来的宗主——白隐被擒,秦洪山无奈之下,便传令手下弟子三十七万人聚集“易人阁”主阁。却不料,三十七万弟子才聚了十三万余,便被“天行健”围了主阁,并用“围点打援”的策略对从各地赶来的弟子分别进行阻杀,仅两天时间便损失了近两万弟子。秦洪山实在不忍更多弟子损失,带领众弟子突围,与各地赶来的部分弟子取得了联系。在阁主的带领下,“易人阁”上下一心,十三万余弟子杀出一条血路之后,对从后面追来的“天行健”弟子突然使了个回马枪,灭杀包括玉流火、玉仲起内在的“天行健”弟子六万余人,而自己一方损失也达到了近四万,可谓是两败俱伤要,不得不短暂停歇。“天行健”宗主玉承天哀伤之下,忙把来用于封锁易州进入其它州的关卡的十万弟子调集过来,与余下的十四万汇合成二十四万大军,对“易人阁”进行围剿。而“易人阁”也借机会与各地的弟子取得了联系,短时间内集合起了十二万弟子边与“天行健”周旋,边继续聚集各地的弟子。无奈“天行健”人数众多,又是早有准备,各地赶来的弟子被一一分割消灭,时间越长,对“易人阁”却反而越不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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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都。因为“天行健”与“地逍遥”、“易人阁”两大派开战,尽管仍不失繁华之色,但街头巷尾流言纷飞,说哪一派挑起战争的都有。而因为战争而导致的客商供货不畅,使得一些物品价格飞涨。对此官府也无可奈何,除了出动更多的官兵维护治安外,官府对于这场战争是毫无办法。
“天行健”总坛。
玉诗柔在房间内秀眉紧锁。对于这场战争,从起因开始,她就已经感觉到很不对劲。但她自己找不到原因,所以她知道无法说服父亲。但随着更多消息的传来,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地影响着她。
“‘地逍遥’为什么早已准备好了撤退?是因为早有预谋吗?为什么‘地逍遥’的弟子出了海还被人歼灭?是什么人干的?‘易人阁’真的和‘地逍遥’联手?为什么我们还能顺利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为什么他们连弟子都没有调集完成?”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盘旋,使得她愁眉不展。
“诗柔,在想什么呢?”玉承天突然间走进了她的房间。
“哦,女儿见过爹爹。爹爹可是又有新的战报?”玉诗柔可不愿父亲看到她愁眉紧锁的样子。
“战报倒是没有,不过……”玉承天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过什么?”玉诗柔忙问。她很少见过父亲犹豫不决的样子。
“不过,前方传来消息,龙宇恒已经请出了九大长老。”玉承天道。
“啊?!”玉诗柔惊道。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突然感到事情有点不太对。”玉承天道。
“……这,怎么了爹爹?”玉诗柔本想说她也有这种感觉,但一想到只怕玉承天想的并不是这个,于是只好罢口。
“我在想,我发动这场战争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