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商旅而生的克罗亚苏镇总是保持着夜晚热闹、白天冷清的规律,这种规律以至于影响了朱逸飞在华都形成的生活规律。除了偶尔晚上出门晃荡几圈,看看热闹之外,他白天就是要么陪在绝玉身边发呆,要么就是在睡觉。
自从钱不要说出绝玉是他的故人之女之后,朱逸飞就知道绝玉是绝对死不了的。一连二十五六天,王起平和钱不要都在外面奔忙着,他们要四处采集用于给绝玉治伤的药。尽管钱不要亲自为绝玉吊命,用完三粒“三真拾魂丹”之后,绝玉的性命可以维持到八个月,但仍需要众多珍稀药材的帮忙才能把昏迷状态的绝玉唤醒。而唤醒绝玉就意味着她的命真真正正的成功保住了。所以白天朱逸飞不得不在王起平的家里照顾绝玉,而让钱不要与王起平去收集药材。
为了争取时间,钱不要与王起平一人收集一人运送,通常是两天一个来回,有时会三四天才能跑一个来回。这可是苦了朱逸飞,他在华都的几年,已经养成了看热闹的习惯。可现在却要连续几天地呆在屋子里,而且还没有人和他说话。不过幸好的是,那些灰衣人确实没在出现过。
“美女妖怪老奶奶,我这个人情你可是欠定了,以后你可一定得还我。唉,你躺着,我朱逸飞可受了大罪了,不能出去玩,又不能睡太久,每个时辰还要给你翻一次身。”这朱逸飞一边给绝玉翻身一边自言自语道。
“小子,谁叫你占了她这么大便宜?”钱不要在朱逸飞说着话的时候进来了。
“呸!我怎么占她便宜了?”朱逸飞道。
“你说她是你妻子,那不是占她便宜是什么?她可是个黄花闺女。”钱不要道。
“呸!是她占我便宜才对。想我朱逸飞才十三岁,她可是八十岁,可以当我奶奶了。不对,可以当我妈的奶奶了!”朱逸飞正愁没人跟他说话憋得慌,钱不要正好如了他的意。
“呵呵,那你要是不救她不就行了,也不用遭这个罪了。”钱不要笑道。
“你这个老不死,你真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朱逸飞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哈!好了,放过你。我们的药材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王起平这个笨小子回来我们就可以为绝玉施治了,你的苦日子可就到头了。”钱不要笑道。
“真的?”朱逸飞一想到这样的日子终于快到头了,不由得两眼放光。
“当然真的,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钱不要说到这,不由得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忧色。
“哦?什么消息?”朱逸飞差不多近一个月来都没有离风的消息,虽然他跟钱不要和王起平说了他和离风、弱水、绝玉的经历,让他们帮助留心离风与弱水的消息。但是因为钱不要和王起平两人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找药材上,而他又很少能外出活动,所以他可以说是半“与世隔绝”了。
“因为药材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到华都酒馆去打听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三大派的一些秘密……”
原来,据消息称,“天行健”布好各种关卡拦截“地逍遥”劫持“灵子”的人,可是十余天时间,居然没有结果。可就在此时,得到一个叫“化羽帮”小门派的密报,“地逍遥”劫持灵子的人已经进入了“易人阁”总坛,从各种迹象好,“地”与“人”两派已经联手。据说“化羽帮”为了得到消息曾经与“地逍遥”的人动手,付出了三个二重天顶峰的代价,只抢下了一块被“地逍遥”称为“宗主信物”的“隐鼠之皮”,却最终无功而返。其原因之一,就是“易人阁”白隐的出手。可是,就在“天行健”宗主玉承天将信将疑之下召回“天行九君”,准备商量如何处之的时候,“易人阁”却派来了使者,具体有什么事商议不清楚。可这使者竟然是白隐,而且白隐已经突破到了三重天。这无疑证明了“化羽帮”的话,因为唯有三重天之人才可能将三个二重天顶峰杀死。于是“天行健”宗主玉承天盛怒之下,先是擒下了白隐将其囚住,后是于八天之前,集手下五州弟子五十万之众,一路十五万款,直取“地逍遥”总坛所在地沧宇州;二路五万,封锁由“地逍遥”的辖地进入其它州的关口;三路二十万,直取“易人阁”总阁所在地易州;四路十万,封锁易州进入其它州的关卡。“天行健”弟子以马与布足混骑,日夜兼程,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甚至不在城镇停留,直接从城镇之间的少人地带穿过。现在沧宇州与易州已经是“兵临城下”、“拉弓在弦”大战一触即发。据说玉承天传出消息,为了不伤及无辜,让各地官府在半个月内把当地百姓撤出。而“地逍遥”与“易人阁”各个分坛的弟子为救总坛纷纷来援,却都被“天行健”分别阻杀。到现在半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再过七天,“天行健”将对两派同时发起攻击。消息还说以“地逍遥”与“易人阁”的实力,如果放开了公平对决,那绝对不会有所闪失,因为两派加起来也有近六十万的弟子,可偏偏分属两派,而且好像没有应战的准备。再加上“地逍遥”不知道为什么离风、弱水和绝玉消失不见,“易人阁”又少了白隐,可“天行健”却是“九君”俱在,又是早已有准备。所以很多人都预测,这一战之后,必然成为“天行健”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朱逸飞跟本没把自己当作是某一派的人,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你小子,真是他妈的没肝没肺!你不是说你是‘地逍遥’的灵子吗?怎么连自己的门派都不认?”钱不要差点没被朱逸飞给呛死。
“那是绝玉他们说的,我可不这么认为,‘天行健’和‘易人阁’好像也在说我是灵子啊,我可搞不懂这个‘灵子’是什么东西。”朱逸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