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修炼功法吗?”李彧直接表明意图。
“没有”夫子也很直接。
“我明天离开”看着夫子,没有一丝别的表情。
“去哪?你知道哪里有你要的吗?”同样没有表情。
“不知道,但是一定有人知道”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知不知道?”
“你知道一定会告诉我”
“我知道哪里有”果然。
“这里有一封信,你带着它,去北部云州昆山真水宗找一个叫焉征的人,我们以前是兄弟,现在他在那里也算有点地位,对你多少能有些帮助。”带着追忆和怀念对李彧道。
第二日,天没亮,李彧就带着包裹向书院外走去。
他没有向夫子和师父辞行,因为没有必要。
在李彧走后,夫子走进杂役院一个宁静的小院。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屋中,老者正等着他。
“已经走了?”
“感觉他如何?”
话语不一定要相搭,只要双方明白就行。
“很好”
......
出了书院李彧并没有直接向云州而去。因为他从书院出来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他以后的事情都会步步维艰。
钱。一个字难道了世间无数的人,困扰了很多人的一生。
现在,它困扰着李彧。
还算好,在书院度过的这几年,李彧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都得到了锻炼,起码算是有数技傍身。
钱可以说是肮脏的东西。
如果非要把钱弄得高洁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果,非要别人哭着喊着求你把钱收下,不收就是不让他活,那就得下点功夫了。
大蒙王朝十七州,中州自然是在最中间的一个州,同时大蒙王朝的都城袭城也在这里。
中州上善郡,郡城洪江城外。
金园——上善首富大奸商王百万的庄园。
今天,王百万的所有亲属,其中还有几个类似他爷爷的妹夫的孙子的同学的叔叔的小妾的弟弟的邻居的朋友的儿子这样的亲属。
所有人都恭敬整齐的站在大门外面,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什么尊贵的大人物。王百万站在最前面,眼神时而的在一些年轻人身上扫过。
金园内倒是没有张灯结彩,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香炉里燃着上品的凝珀香,香烟缭绕。
已经等了二个多时辰了,眼看就要近中午,王百万的腿已经有些颤抖了,袖子里面的攥紧的拳头已经全是汗水,可是仍然不肯回去享受他的奢华。
三天前,有修仙者来到洪江。虽然他看起来和凡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从他表现出的气质,和偶尔的话语中,很快就有人把他的身份摸个透彻。大蒙修仙界第一大门派忽悠派的弟子入世历练,似乎师门还给他两个任务或者说是考验,不准使用神通救济一批灾民,寻找有仙根的年轻弟子。
由于,以前一直在山中修炼,第一次出来,所以对世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就请教了几位谈得投缘的好心大哥。
有人给他出了主意:“找个有钱、有地位,而且心善的人帮忙,这两个问题就都好解决了。听说本郡的王百万就是这样的人”。
年轻修仙者听后十分高兴,并且希望几位大哥不要把他的身份说出去,三天后他就去找这位王大善人。
于是,洪江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哼,到底是不经世事的山里人,就算是修仙者,也是山里的修仙者”。
总是有些人不希望事情这么顺利的发展下去。
于是,一场针对修仙者的截杀开始了。
地点是一片优美的树林里。据说傍晚,喊杀生、惨叫声、爆裂声响彻树林,片刻后就归于平静。第二天有人进去看过,没有发现一个人,地上有的只是灰烬、血迹、和黑土。
这场争斗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也震慑了无数人。山里的修仙者也是修仙者,不是凡人能比的。所有人放弃了观望的态度,马上行动起来。于是,仅一天,修仙者的身边就发生很多偶遇和一见如故。
远处,一道身影出现,吸引了包括王百万在内所有人的眼球。
王百万知道,仙缘来了...
二天后,年轻修仙者,带着一个更年轻的青年离开了金园,向南而去。仅半天,所有跟踪的人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据说,那个修仙者对帮他轻松完成师门任务的王家很是感谢,就从王百万的子孙中挑了一个青年,带回了师门。
小镇,小巷、小院、小屋,十九人。
“公子,那个富少爷怎么弄走的?”
“我说师门有飞剑传书,要我去三大险地寻找续命草,要炼制延寿丹,不方便带他去,要他带着信物自己返回在浪州师门。”
“高,真是高啊,等他到了最南面的浪州,就算发现上当也什么都来不及了。”
“好了,这回从王百万那共弄了三十万两银票。刘哥,这五万,是你们几个的托费,二狗,这七万,是你们几个宣传费,宋兄弟,这十万,是你们演戏截杀的辛苦费,剩下的是小弟的了。”
“好,贾兄弟果然爽快,兄弟们也就不客气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只要一句话。”
“到时,一定叨扰老哥”。
“告辞”
“贾哥再见,有好事一定要想着我们。”
“贾兄弟,以后常走动”
“一定”。
夜晚,洪江城,龙套客栈,一个大胡子发现没什么跟踪,回到了预定的房间。
从床下一块木板的下面,取出一小布包。打开,里面露出一打银票。
“这王百万为了让他家出个修仙者还真舍得,竟然一下拿出了五十万。要不是人生地不熟,又没权没势,也不至于拿出二十多万给别人。不过,这二十八万加上其他人送的也走够我到云州的了”。
这个人正是李彧,虽然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是,在地球这类事情看的太多了。只要策划好,配合好,永远都不用为缺少上钩的大头发愁。而像王百万这样的奸商,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还等于变相的为百姓做了件好事。
至于当初说的灾民,当然是指李彧自己了。
蒙界,外八州,云州治所大荒城。
一位蓝衣公子坐在窗边,偶尔品尝下桌上酒菜,更多的是望着楼下风景。
这个人就是到了云州的李彧。
楼下推着车子的小贩、扛着东西的苦力、不知烦恼的顽童、回忆辉煌的蹒跚老者、相挽私语的欢乐情侣,这一切似乎比桌上厨师精心作出的菜肴更吸引他。
看来这位公子比较闲,这顿饭一直吃到太阳快落山,仍没有走的意思,小二因为对方大方的打赏也不好意思赶他,只是有断的热菜、换菜。
蒙界的的主恒星也叫太阳,而且夕阳也一样的美丽。
望着下面一波波回家的人流,或微笑、或抑郁、或满足、或猥琐......
突然,李彧感觉很萧索,兴意阑珊,再也没有在这里坐下去的兴趣。
人生就是一桌菜,或咸、或淡、或甜、或苦、有的需要趁热吃、有的需要凉着吃、有的只好看不好吃,有的吃完让你牵肠挂肚,有的吃完让你倒胃三天。
夜晚的大荒城很宁静。但是在这平静的黑暗中,潜藏着无数的波涛汹涌、阴谋暗箭。不管是哪个时空,什么地方,都是一样。
仍然是同一个酒楼,同一张桌子,同一个人。
“小二,向你打听个事。可知道昆山在哪里?”
“公子,您可算问对人了,我可是大荒的万事通。昆山在咱们这还是很有名的,出了大荒城,向北九里处就是了,步行得要近一个时辰。上面有座真水观,里面的签很准,很多外地来的贵人都去那里求签,公子您也是要去求签的吧”。
“哦,那真水观可就是真水宗所在?”
“什么真水宗我没听过,应该是在外地对真水观称呼吧。”
“真水宗应该和真水观有些关系,弄不好就是一个,否则不会这么巧。可是一个修仙宗门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李彧沉思。
第二天,李彧早早的出了大荒城北门,向昆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