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其余几件东西,做了几次试验,最后证明,这玉佩虽不是制冷物,可冷气确确实实是它弄出来的。
只要站在这玉佩旁边,那冷气就十分浓重。
张成龙咧嘴一笑,心中说:难怪古人这么喜欢佩戴玉佩,这分明就是戴着一个随身空调啊。
其实他不知道,只因他生辰八字极其特异,是至阳之体。而这玉佩也是个至阳之物,加上今天又是阴历七月十五,俗称“鬼节”,是一年中阴气最为旺盛的一天。为了保持阴阳平衡,这至阳之物的玉佩,才凝聚大量阴气。可若不是张成龙这个至阳之体,也感觉不出那阴气。张成龙能够得到这块玉佩,可以说偶然中的必然。
张成龙乐坏了,以后把这块玉佩戴在身上,还怕什么热不热的。他可不知道,一年里只有今天阴气最盛,平常日子里,根本凝聚不出这么多的阴气。何况这玉佩中的阳气,刚才阴错阳差地被他吸收了一部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如此强烈的凉意了。
张成龙躺在床上,将玉佩摆弄一阵,喜不自胜。
忽地一阵困意袭来,加上玉佩影响,阵阵凉意,炎热的夏日里,令他十分舒畅。他接连打了几个瞌睡,闭上眼睛,左手中扔紧紧抓住那块玉佩。
没过多长时间,他便睡熟了了过去。
外面此时却风云突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蓦地从天边涌出一片黑云,翻翻滚滚,漂浮到张成龙家乡小镇的上方。
紧跟着风声大作,一阵狂风过后,张成龙卧室中原本微微开启的窗子,被风吹得大开。
对于这一切,张成龙却毫无所觉,他此时正睡得舒坦。
天空像打翻了的墨水瓶,黑云翻腾,忽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天地间一声巨响,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哗啦啦砸在地上。
张成龙家的楼房建造已有十四年,本来装有避雷针,可不知道在哪个年头上,那避雷针把闪电导入地下的钢筋竟然断掉。
一道闪电劈在避雷针上,电流瞬间向下传导,在张成龙卧房上方,正是那处断裂处。
闪电无处可去,便沿着墙壁,传进张成龙卧房的铁窗上。
那铁窗下沿距离张成龙握着玉佩的左手只有十厘米,本来这段距离,电阻很大,闪电威力再强,也不可能将空气击穿。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玉佩猛地一闪,通体发出一阵亮光,光芒飞涨,竟然直达铁窗下沿。
那闪电得到指引,沿窗而下,一股电流,全部钻进玉佩之中。
玉佩吸入闪电,陡地大亮,光华夺目,忽地张成龙整只手掌一亮,那玉佩上的光华,竟然全部融入到张成龙体内。
转眼间,外面雨散云收,太阳露了出来,天空中再也找不到一丝黑云,仿佛刚才那阵急雨,只不过是一场梦。
很多人聚在一起,谈论这场奇怪的雷雨,自然也毫无结果,夏日原本就是如此,天气变化常常让人匪夷所思。
张成龙此时却正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一个身穿葛衣的老者,盘腿坐着。周围情况完全看不清楚,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中。
那老者须发皆白,左手立在身前,右手放在膝上,双眼微闭,摆出一副奇怪的姿势。
张成龙不敢打扰他,蹑手蹑脚地向他接近。
忽地那老者睁开双眼,虽未望向张成龙,可张成龙还是感到那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心中一惊,停下脚步。
张成龙小声问道:“老人家,你是谁?”
那老者好像全未听见,缓缓开口说道:“卿乃至阳之体,世所罕有。今日,贫道便传你伏鬼六法,望卿习成大法,广积功德,幸甚,幸甚。”
张成龙连忙说:“老人家,你说什么呢?”
那老者说得文绉绉地,张成龙虽能听明白,可什么至阳之体,什么伏鬼六法,又什么广积功德的,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那老者半分也不搭理他,继续说道:“伏鬼六法第一法,开眼明心。”说完立在胸前的那只手,中指无名指两指并拢,收于掌心,嘴上叽里咕噜念了一阵,忽地手一扬,指尖点向张成龙,但双眼却未向张成龙看过一眼。
张成龙只觉一道光华,从老者的指尖飘出,直向自己飞来,迅捷无比。
他刚生出要躲避的念头,那道光华已然飞到近前,钻进他双目间的印堂处。
张成龙一霎之间,只感到大脑一阵空白,瞬间便清醒过来,只觉脑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那老者声音再次响起:“广积功德,切记,切记。”声音越飘越远,老者也渐渐隐没在烟雾中。
张成龙蓦地睁开双眼,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翻身坐起。
他回思刚才的梦境,那老者的言语和长相,无比清晰,好像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下意识地,他摸了摸双目只见的印堂,那里平平无奇,并未有任何变化。
此时他头脑无比清醒,嘿嘿干笑了两声,心想:这确实只是个梦,又何必当真。但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呢?
正在这时,只听铁门“啪啪”响了几声,是有人在敲门。
张成龙喊道:“妈,有人敲门。”
郑庆兰在另一个房间应道:“我听见了。”然后张成龙听见一阵拖鞋声响,向院子走去。
郑庆兰来到门前,拔去门栓,打开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将近五十岁年纪,上身穿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打开上面几个扣子,露出胸前一片黑褐色的皮肤,和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子。
此人名叫吴德,是镇上出了名的无赖。
吴德见到门打开,嘻嘻一笑,就要闪身往院里进。
郑庆兰用力抵住大门说:“你怎么往里闯?谁让你进来的?”
吴德嘻嘻笑道:“咱们谁跟谁,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说完用力一推,郑庆兰哪有他力气大,被他大力推得向后退了几步,吴德进了院子,关上大门,又转过身把大门插上。
郑庆兰见他不怀好意,下意识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