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令花老爷觉得十分奇怪的是钱家居然没有追究这个冒名顶替的少夫人,而托那个一病不起的首席执行官的福,外界至今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少夫人的存在。花老爷暂时觉得安心了,除了那个屡教不改的女儿之外,他的人生又开始顺风顺水畅通无阻了。当然,花老爷仍旧极力反对汉卿这种极为冒险的偷盗方式,在花老爷的眼中,花一些钱买些安全可靠的作案工具远比花费大量精力扮演一个傻缺去骗取信任要容易的多。不过汉卿是乐此不疲的。
同样觉得这种方式很无聊的,还有我们的钻石案功不可没的得力助手,神偷少年S。
少年的名字叫做花无缺。这是一个十分狗血的名字,更确切的来说,这都是不公平的命啊。
花家神偷们是有排名,这个不是按照谁偷得东西多来排的,也不是按照谁的技术高超来计算的,这个排名完全是按照谁先入门谁就是老大的规矩来的。同时,入了花家的偷盗大门儿,自然就有了一个姓花的“艺名”,少年进来的时候正赶上了花老爷当家,这个艺名自然由花老爷来起。在此我一定要严肃地申述,花老爷是绝对不会看电视剧神马的,因为他一直认为那完全是没事儿找抽型的决定,他倒是宁愿在自己的花房里舞花弄草,也不想把眼泪浪费在狗血的剧情上。可是偏偏这位附庸风雅的老爷为少年起了这么个名字,足足让少年的整个少年时光充斥着所谓的移花宫和素未谋面的小鱼儿的调侃——像我们这些个就连广告都不会放过的凡人,又有谁不看电视呢。
于是一个本来很有可能成为“祖国的花朵”的孩子,被生生地扭曲成了一个睚眦必报,小气扒拉的歪瓜裂枣了。不过,这样的可怜的孩子并不只是无缺孩儿一人,还有一个悲催的孩子,名叫月有圆。
这个孩子,从名字上看就知道不是花家的孩子,但是他的家族与花家脱不开关系。诸如花家之类的偷盗世家,线人是不用可或缺的合作伙伴。
所谓的线人,就好比是办案组的侦察部队。他们负责寻找那些顾客,也就是那些想要通过不正当途径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有钱人,然后他们负责调查这些顾客,因为很可能这个大款是警察叔叔玩儿的角色扮演游戏,之后他们仔细地调查将要被偷盗的东西,因为这里面很可能涉及到帮派竞争或是国仇家恨,如果不小心惹到了麻烦,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所以线人是很辛苦的,是理所应当被尊重的,而他们的意见,是绝对要听取的(参见花家偷盗三从原则第二条)。
这些线人,大多跟花家的那些小偷一样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而他们的命名规则却完全是由着培养他们的师傅的兴趣来的。所以,月有圆本来并不是姓月的,只是他的师傅是一个喜欢吟诗作对,多愁善感的文人,而这个名字显然包含了他家师傅美好的愿望。
自然,花无缺和月有圆心有灵犀地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更明显地说,就是两个苦命的没有少年时光的少年在受尽了名字的苦楚之后结成了同盟。唯一与花无缺意见相左的,就是月有圆很喜欢花家的那只超级娘炮的泰迪狗吧。
汉卿倒是很喜欢这个叫做月有圆的孩子,不但是因为他也很喜欢花问柳,更是因为他有一双很巧的手。有圆小朋友在进入线人的组织前是做雕刻艺术的,更确切的说,是做“高档饰品仿造雕刻艺术”的,说白了,就是个做假货的。不过这孩子天生地心灵手巧,雕出来的东西不但相似度高,甚至可以达到更胜一筹的效果。如今,就连花问柳床头柜儿上的花纹都是某金牌首饰店中镇店之宝的纹路,为此汉卿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儿。
无缺、月圆加上个花问柳,成为了汉卿在花家悠闲日子的闺蜜小团体,虽然花无缺很是不屑于跟其余几个谈论什么美味咖啡豆的猫屎来源或是某大福家的新款手链之类的话题,但是他内心是无比崇拜赵汉卿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偷盗技术,一门心思地想要练好手法,为他的偷盗事业再添新花。
因此,如今在花家经常见到的场面便是三人一狗围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些啥,或是在花老爷警告了千万遍不可随意踏入的花圃里互相追逐打闹(除了花无缺,他只是站在一边用眼睛使劲儿地鄙视)。如今只要一提起他们的少当家,必定会想到那只狗,必定会想到同样喜欢那只狗的月圆小朋友和万分厌恶它的无缺小傲娇。这几个人已经在花家人的眼中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甚至于他们每天都要提一提才会觉得身心轻松,舒爽无比。
这边的几个人玩儿得高兴,花老爷倒是遇到了一个难题。
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花老爷刚刚收到了消息,本家的一个神偷,不小心被请去喝茶了,而更加不巧的是,神偷的身上还带着一个重要的东西(花老爷是不会说出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所以营救这个神偷已经是迫在眉睫。
花家很少有从警察局救人的经历,因为一来很少有花家的人进去,二来就算进去了也大多是自己废了双手或是断了舌头,总不会为花家带来祸端。这一次是花家老爷发了话,必须把这个神偷救回来,所以现在花家召开了紧急会议,大家一起商讨如何去把这个大活人偷回来。
偷东西的事情花家人干得多了,但是偷人还是头一回。花家的长老们一筹莫展,这倒挂着金钩拉个人走,避人耳目实在是不容易,而且人总是会有诸多变数,一旦你在来救这个人的时候,他去上厕所了或是坏肚子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花家人们商讨了半天,急得头发都快白了,方案是一个被一个否决,终于,赵汉卿在一干愁云密布中挺身而出,一边为花问柳梳着狗毛儿,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我去。”花家人瞪着眼睛看着少当家,确定她刚才不是在爆粗口之后,几乎是喜极而泣地接受了这个“请求”。
作者有话说:基本上是一天一更,若是勤快了,就早上更,若是懒了,就下午更,想二更亲们就催我吧,不催我没动力啊,懒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