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磊和杨皓宇二人跨着宝马在大道上飞驰而过,甚是惹人注目。一会儿功夫,二人就来到了孙家兄弟俩落脚的“悦来客栈”,先前带路的店小二自然是认识杨皓宇的,见这二人驾马而来,赶忙迎了出去。
“嘿嘿,客官回来啦…让小的把这马给您二位牵到后院马棚去吧。”
杨皓宇二人下了马,将手中的缰绳交到店小二手中,便径直向着客栈大厅走去。
“没想到兄弟还挺懂得享受啊,这悦来客栈在大同县城可是数得上名次的,尤其是这二十年的女儿红,那就是一个香啊。”孙天磊看着柜台边上那一个个大酒缸,对杨皓宇说着。
“哈哈,没想到孙兄你也对着情有独钟啊,我兄弟二人晌午便是吃的酱驴肉,喝的这女儿红,仅仅一顿饭就中意上这里了。”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杨皓宇对孙天磊说道:“孙兄先在此稍候片刻,我去楼上客房中把舍弟叫出来,介绍与孙兄认识。”
“恩,好说,兄弟只管忙你的,我在这都熟。”说罢,孙天磊大马金刀的坐在长凳上,端起茶碗猛灌了一碗茶。
……
杨皓宇走到杨皓轩住的天字乙号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说“皓轩,在房里么?”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只见杨皓轩一手握剑,一手拿一块白布。这动作着实吓了杨皓宇一跳。“你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杨皓轩嘿嘿一笑,坐回到凳子上,继续擦拭着手中的三尺青锋,说:“哥,瞧瞧你,往日里那冷静都哪去了,不过就是晌午喝了点酒嘛。平日在师门里,我也是经常这般擦剑啊。”
杨皓宇听了弟弟这话,老脸不禁有些发烫,紧了紧嗓子,说:“咳咳,那个,皓轩,不跟你玩闹了,哥哥来找你是今天下午买马的时候结实了一位好汉,要介绍给你认识,那人就在楼下,快快下去,别让人多等了。”
杨皓轩听了,眉头一挑,“哦?是怎么的好汉能让我哥如此重视?你俩过招了没?结果如何?”杨皓轩连珠炮一般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唉,果然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我一直以为你我兄弟二人日后行走在江湖之上,只要不碰到几大派的得意弟子,断无落败之理。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与那人过招可谓是惊险万分…..”杨皓宇又把他与孙天磊交手的前前后后向杨皓轩描述了一番。“最后虽然在旁人眼里我俩是平局,可是我心里最清楚,我还是输了他半招……”
“什么?结果…结果竟然是这样?”杨皓轩听了登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甩手腕,长剑已然入鞘。“哥,你快带我下楼认识认识那人。”说完也不顾杨皓轩,就向门外走去。
杨皓宇见了,摇了摇头,似有几分无奈“都这么大人了,还这般孩子气。”说完也紧随着弟弟脚步出了门。
待到二人到楼下的时候,只见得那孙天磊已经点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山珍海味,寻常飞禽,摆了满满一桌,叠了里三层外三层,孙天磊独自要了一壶酒,端着小杯独饮。
“哈哈,不好意思,让孙兄就等了。”杨皓宇笑着向孙天磊拱手道,“孙兄,这就是舍弟皓轩。”随后转头对弟弟杨皓轩说:“皓轩,这位英雄就是我方才向你提到的孙天磊孙兄。”
“啊。皓轩兄弟,幸会幸会。”
“嘿嘿,孙兄”杨皓轩向着孙天磊一抱拳,紧接着道“听我哥说你俩下午过招是平局,我才不信呢,孙兄你说说,到底是如何。”
这孙天磊见杨皓轩自来熟,丝毫不见外,更是对了他的脾气,大笑一声说:“哈哈,你哥说的很中肯啊,的确是平局,不过我可是被你哥逼得身子躺在地上才逃过一劫的,好不狼狈啊。”
杨皓轩听了前前后后这二人的话,说:“罢了罢了,你二人都说输对方半招,没劲没劲,还不如吃肉喝酒呢。”说完,拿起酒壶,把酒杯都斟满,说:“好啦好啦,两位兄长,来,喝酒喝酒。”
“恩,对,不过这酒壶酒杯喝着可不过瘾。小二,给我们成壶上!”孙天磊扯着嗓子喊道,这客栈内吃饭的众人被他这一嗓子惊得一震,杨家兄弟见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
推杯换盏过后,三人渐渐熟络了起来。
“孙兄,今日过招的时候你说你是开封的,与那神威镖局的孙成瑞孙老爷子怎么称呼?怎地来着大同呆了五年啊?”杨皓宇问道。
孙天磊顿了顿,说“兄弟,也不瞒你说,孙成瑞是我爷爷,我爹整日忙着镖局的大大小小事务。我爷爷说我们孙家三代单传,行走于江湖之上,武艺不精万万不可,我就整日跟着爷爷练习拳脚,打我八岁算起一练就是二十年。近几年爷爷见我武艺有所小成,就把贩马这摊交与我打理,我在这大同也好结交武林豪杰,切磋切磋。”
“久仰神威镖局盛名,原来孙兄就是这镖局少东家啊。”杨皓轩笑道。
孙天磊听了只是笑了笑,问道:“皓宇兄弟,你兄弟俩听口音也不似是山西人啊。”
杨皓宇说:“哈哈,孙兄,我兄弟二人乃是京城人士,家父就是吏部侍郎杨晟,想来你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时候送过贺礼的。我二人上恒山学剑也有十五载了。”
“啊,原来如此,我见你俩怎有一种寻常人身上难得的气质呢,原来是大官人家啊”
“哎哎哎,一个是江湖第一镖局少东家,朝廷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大家族,一个是侍郎之子,也算是门当户对啊,哈哈”杨皓轩在一旁插科打诨道。
杨皓宇听了,赏了弟弟一个爆栗,笑骂道:“这小子,喝点酒就口无遮拦,又不是谈婚论嫁,怎就门当户对?”
……
三人天南海北,武林诸侠无所不谈,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酉时,一抬头,只见一轮皓月当空,这三人酒足饭饱,转眼到了分别时刻。
“二位兄弟莫要相送了,这点酒哥哥还承受的住,断不用担心。”孙天磊一身酒气,站在客栈外的街口处,对杨家两兄弟说道。
“既然如此,我兄弟俩便不远送了,孙兄慢走。”杨皓宇边扶着弟弟边说道。
别了孙天磊,杨家兄弟二人便向客栈走着,只见对面走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背着一书架的字画文章,想必是以卖这书画为生。说来也巧,一阵风吹来,那书生的书架中一篇文章飞了出来,正飘落在杨皓宇脚下。
杨皓宇顺手捡起文章看了看,顿时酒意醒了许多。虽说他幼时便在恒山学武可这文章才学却也未曾落下半分,属文武皆能之才。杨皓宇见这文章,字迹苍劲有力,文笔犀利,见解独到,有几分大家之意,不知不觉已读完整片文章,见得落款处有三个“陈建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