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马苏渐渐和前排的李晓和苏达关系热络起来了,苏达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夹着好学生惯有的眼镜,每天认真的做题,听课,但是苏达很低调,从来不主动回答老师提的问题,只是当老师问起他的时候,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回答,这点让我和马苏都羡慕又嫉妒的要命,因为我们两个每次都是当老师要提问的时候,两个人就变成缩头乌龟了,把头低的不能再低,好在老师似乎也明白也很少刁难我们,要是真的不幸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另外一个比回答问题的那个还要忙,忙着找苏达,悄悄的告诉答案然后再写在书上,让其能看到,然后顺利过关,一般老师找完我们提问,一节课剩下的时间都不会再找我们了,所以我们差不多就可以干所有的小动作了,似乎有种有恃无恐的自豪感。
“咔嚓!”
林林很好的抓拍到这一幕,其实与其说抓拍,不如说我们是刻意的摆出历史的造型
“我觉得吧,这个可以配上文字的是‘苏达是地下党,’”我们都被林林这一说法逗乐了
不记得是哪一天,苏达突然给我和马苏,李晓带来几本韩国的娱乐圈杂志,由于平时接触的韩国杂志比较少,这无疑给我们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一丝活力,于是废寝忘食这个词就用在我们身上了,只不过我们可不是跟好学生那样看正规的课本,而是这几本罂粟壳一样的韩国杂志,以至于后来上课前都会做好所有的准备,用当节课的课本压好杂志,装成翻书的样子,然后在下面认真的看着,老师一走过来,就立马盖好像在认真的看那些蚂蚁一样的公式或者文字。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怎么会那么走运,每次老师都抓不到,要知道的一个事实是,东西南北的同学都被我们几本杂志给收买了,老师一有点来的迹象就立马用咳嗽,或者推下你身体,让你知道有危险情况了,往往这个时候我们都会被老师误解是在认真听课,只是当成绩单下来的时候,除了苏达,我们几个都彻底沦陷。
而比我们幸运点的就属李晓了,至少旁边坐着一个天才,回答老师的提问,考试这些都比我们方便很多,所以李晓每次下来的考试成绩也总是比我和马苏好,就算可以抄答案,我和马苏的时间也没有李晓那么充裕了。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是很对李晓有很好的印象,刚转校过来那会,本身就对爸爸擅自做主的方式很不满,而且在青春躁动的年纪,我在曾经那个学校早就建立一个小帮派,而我就是那个小帮派的领导人物,身边的同学都会很听我的话,这让我很自豪也变得有点狂妄自大,突然让我换一个陌生的环境,让我脱离小帮派的拥护,当时跟爸爸大吵一架也于事无补,于是就很没出息的哭了,而李晓正是在我很反感这个新学校的时候出现的,当时我正一个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戴个小棒球帽,背着一个大背包熟悉着这个学校,李晓就那么突兀的闯入我视线,对我说“你就是那个新转来的学生吧,学校都沸腾啦,女孩子都在说转来一个帅哥,让我看看有多帅。”我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个子不高,有点小胖,一双丹凤眼正在犯花痴病的女生,慢悠悠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看清楚了,我和你一样,都是女生”我就在李晓嘴巴张大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场面下走开了,只是没想到,我后来还跟她在一个寝室,一到寝室找到我的床,李晓再一次在我面前也不顾我的反感叽叽喳喳的对我说着:“你知道吗,学校的学生都以为你是男孩子的,还听说老师把你安排在男生宿舍的,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啊?”我的耐心早已经被这个像鸟一样的女生磨灭了,摘下一边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对她说:“是,又怎么样,干吗?你怕我会非礼你?”李晓估计也是被我这样一说很识趣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还不忘嘀咕的说了句:“我不过是跟其他人一样嘛,对你好奇点了而已,干吗这么凶。”
所以一开始转校过来我是有点轻微的自闭的,与其说自闭,不如说是我讨厌这个学校的一切更贴切点。只是我没想到后来在李晓转校之前我们的关系会那么的好,她会好到在学校不准抽烟的情况下,还会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下帮我去学校高危险小卖部帮我买烟,买啤酒,会再我偶尔偷懒不洗衣服的时候帮我把衣服洗干净,学校搞寝室卫生检查的时候,会帮我这个从来不叠被子的人铺好床铺,帮我去食堂打好饭菜,而我仅仅就是在跟她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被旁边那个三八女人凶的时候,用一盆冷水浇灌在那个骄傲的女生身上,丢下一句,以后注意点就拉着李晓走了,对我来说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却被李晓奉为是有个性的女生,所以后来总感觉欠了我什么东西一样,对我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有求必应。
后来我一直以为,不过是几个同学,几个朋友而已,我莫然还会担心身边会没有人陪着吗?只是后来我才明白,我们都回不到那个单纯的年纪,我们跟这个世界一样,越来越复杂,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在我们变得复杂的时候远去了,留在身边的不过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当你没价值了,所有人都离你远去,就像我现在一样,25的莫然一样,所以当即使是穿越,只不过是很多照片会有些刻意的摆弄,可是那些年的友情确实那么自然而然真实的发生过。突然就觉得曾经的莫然是那么的幸福,而现在的莫然是那么的可悲。
“接下来,我们该换林林的镜头了。”李晓看到我面色有点惨白“莫然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对我说道
“没事,莫然只是有点累,而且莫然皮肤本来就白嘛,晓晓你太小题大做了”就在我正准备对李晓说没事的时候,马苏抢在我前面回答的李晓。我始终有种感觉,马苏是知道我这些年经过什么的,不然我的每一次细微的变化,马苏都是能那么准备的扑捉到,我突然间就有种像被扒光衣服赤裸身体的不安全感,这些年经历的东西已经让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大大咧咧没有秘密的莫然了,此刻我害怕,外表坚强的莫然,其实内心是有多脆弱,不过我该庆幸,马苏帮我解围。还有至少始终没问过我害怕回答的问题。
林林前面有介绍过,她是在马苏后面退学的时候我的新同桌,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没改变,对她的记忆也是高中的时候天天抱着一大堆零食似乎永远跟吃脱不了关系,于是班上的男生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富姐”其实用来现在来说可能吃货会更适合点,只是当时还没出现这个词。其实没跟林林同桌的时候我对她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因为跟她同桌前我已经有个了固定的小圈子,李晓,马苏,苏达,只是当时马苏休学了,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跟林林同桌了,虽然在同一个班级,但是对她了解也并不是很多,没办法,我就是习惯安逸的呆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直到和她同桌,我才知道我的噩运开始了。
如果说和马苏同桌,至少马苏会很警觉老师在上课的一举一动,我想对安全点,可是跟林林同桌,马苏曾经当‘警犬’的工作就降临在我身上了,这真的能用轮回这个词概括,偏偏我和林林又有点相似,两个人都是粗线条,于是在某天的数学课上我们两个由于偷偷躲在书籍后面打牌忘乎所以结果很不幸的被老师逮到提问了,林林站起来就只能支支吾吾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前排也早已经不是苏达了,于是连一个助阵救援的也没有。我们彻底绝望,还好在数学老师走下来的时候我眼疾手快的把扑克收好了,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我也被拉进这淌浑水了,老师直接要我告诉林林,天呐,我当时真恨不得有把刀把我给直接点,于是我也是支支吾吾的没声音了,老师开始有点火大了,大声的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躲在后面干什么,林林现在你说你我教到哪一页了,这个总不难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林碰了碰我身体,我真想大声的说句,老大我跟你一起打牌的,你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老师直接走下来,又一次让我告诉林林哪一页,结果发现我们两个一个书本拿倒了,一个是直接拿了本历史书。
“咔嚓!”
“漠然和林林,你们两个是天生的演员把,这个窘迫的场景都能拍的那么真实!两个人站着的姿势还有这个书本的特写都是完美重现历史啊!”李晓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说道
其实毕业的时候,我和林林两个粗线条还是伤感了,以后多联系,似乎是给以后的各安天涯一个希望的延续,一种友情的延续,我们曾拥抱在一起说,无论以后怎么样,我们的友情都不变,可是单纯如我们怎么会明白,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是年轻承担不起的责任而已,那种感情就在我们琐碎的生活,时间和空间中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