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个晚上的喝酒,大家都醉的差不多七零八落了。我和马苏还清醒着,马苏说当初陪她老公打拼的时候经常要出去应酬客户,,所以酒量提升不了,而我跟她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我比她还多了一点,我喜欢品酒也喜欢经常去夜店玩,所以这点啤酒也自然不在话下。
月光很亮,夏天晚上的微风吹得很惬意,我和马苏看着在草地上横七竖八睡得打呼的同学,不约而同的笑了,除了蚊子不时来叮咬下我们大煞风景之外,一切都美好的无话可说。就身下我和马苏还清醒,自然两个人就只能聊天了。
“提子。”马苏突然叫了我声,我愣住了下,提子曾是我们这个小团体里面我的昵称,由来也忘记了,只知道就是这样叫下来了
“恩,怎么啦,橙子?"我也回敬了马苏的昵称,突然间就觉得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
“还记得我的昵称哦,提子,其实我今天一直都感觉你有点落寞,即使在笑着,可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种你心事重重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呵呵,还好啦,最近工作上有点事情不顺心而已。”我还是撒谎了,我只不过不想再被打击,我和马苏关系好也是高中的事情,我们都变了也不能确定她如果知道我是因为那件事而不开心还会像曾经那样给我拥抱,不管多少人跟我对立面,她始终是站在我身边那样。
“提子,其实我有听到很多关于你的流言,可是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特别是见到你之后,我更加坚信我们一直优秀的提子不会是那些人口中描述的那样。”马苏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看到我脸色越来越差,还好月光下的照耀下也看不出来。
本来还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的,虽然我心里已经很清楚关于我的流言内容是是,但是还是想确认下,马苏却突然叫我一起把喝醉的同学叫醒,晚上的蚊子有点多也怕大家着凉去宾馆开房。
到达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临时下楼去小卖部买了五瓶啤酒,虽然平常不太喝啤酒,但是在这个小镇上,也只能喝啤酒了,我想也许喝的烂醉,我才能好好的入睡。
早上醒来,虽然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头还是有点点沉,但是还是不想让大家等。飞快的起床。昨天中午跟同学吃晚饭驾车回到老家找出了落了一层厚厚灰尘的校服,看到校服的左胸口还有当时的校牌,135班莫然,眼睛就模糊了。
洗漱完毕,看着镜子里那个不施粉黛的自己,长长的头发在脑后缠绕一圈变成很好看的花苞头,还有那件挂在身上比高中时期穿的时候更松垮的校服,我愣住了,仿佛看到了九年前的那个自己,只不过当时是短发,皮肤比现在水嫩多了而已。等等,还有眼角那丝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小皱纹,更多的是眼神无论我在镜子面前怎么练习扮萌都掩盖不住的沧桑,我无奈的笑了笑,时间就这样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把我们最好的年华给偷走了,永远都不会还给我们了,就像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在一旁挑衅的对我们猖狂的大笑着。
由于学校倒闭的原因,教室门已经上锁很久了,还是苏达神通广大,早就跟曾经学校的一个老师联系好了,老师听说了苏达的想法也是很支持告诉了我们钥匙现在放在曾经的门卫那里,我们找到曾经的门卫叔叔,他老了更多了,岁月催人老这句话才发现慢慢的可以适应在我们身上了,曾经的门卫叔叔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聊着以前那所高中鼎盛的时候,眼角突然就有浑浊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们在场的人也都被感染了,他对我们说着孩子们我想你们曾经一定恨过我,你们中午想吃好点,想到学校外面的馆子里吃饭,我都是很严肃的不让你们出去,我被你们当面都骂过,私底下就更不知道说过我多少的坏话了,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知道食堂的饭菜不是很好吃,可是我得保证你们的安全,学校外面就是大马路,车流量大,这万一出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你们可都是爸妈的心头肉,而且学校外面的实物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是安全的,结果你们这帮调皮的孩子就想尽办法躲过我们的视线,爬围墙出去上网什么的,不过现在看到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我是发自内心的欣慰,一群可爱的孩子,知道感恩的孩子,现在你们工作忙,甚至很多学生已经成家了,学下虽然倒闭了,但是这两年还是会保留下,所以真想你们有时间都回来看看,你们要是想回母校来怀念下,我这个你们的门卫叔叔,还是给你们当次门卫,还是想管管你们这群不听话的孩子。说着说着,我才发现在场的我们眼角都湿润了。
找到曾经的教室,我们都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一切,像突然间恢复记忆一般,我们都竟然还记得各自曾经坐在那张课桌上,一些零零散散的镜头就想春天的小草一样慢慢的苏醒过来。没有直接打开教室门,我想也许我们面对回忆,面对青春害怕了,害怕承受不起那份沉重,害怕现在的我们破坏当年那份纯真。
进到教室,都欢呼了,大家都找到自己的位置,用毛巾把课桌上的灰尘擦干净,摆上了准备好曾经的课本,虽然零零散散的几张课桌上有书,但是还是让我们的思绪都拉回了九年前,看着教室的门口,第一场景,我想起了刚转校过来的时候。
转校过来是高一第二学期,转校的原因不过是跟其他学生类似,被前面的学校开除掉了,爸爸在痛心的同时也只能继续安排我读书,我心里百般的不愿,但是也只能接受。转校来的那天,同学们都在上课,我淋了一身的雨样子狼狈的出现在135班的门口,老师让我自己挑个座位,扫视一圈后,径直的走向倒数最后一排右边的位置,潜意识的我始终喜欢角落,喜欢靠窗户的地理位置,我把淋湿的书包一甩在桌子上,以后这张课桌就是我的地盘了,我朝着同桌那个扎着马尾,圆圆脸蛋的,看起来文文弱弱在认真看书的女生伸出我的右手
“你好,我是莫然,以后是你的同桌。”用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宣布我的到来
“你好,我是马苏。”她同样伸出右手与我的右手握在一起,这就是我与马苏的第一次认识。
咔嚓!这一幕被李晓用相机永恒起来了
“效果不错,真的,我还以为以我们现在这样的年纪要是重新拍曾经的东西会没有感觉的,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让我都感动了。”
是的,这是第一幕场景,真的只是留个照片那样简单吗?不是的,我和马苏坐在九年前坐的位置上,马苏看着窗外对我说:“提子,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这个小小地盘上发生的事情吗?”
我记得-
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马苏的关系越来越好,总是形影不离,有着那个几乎每个女生身边总会有个小女伴的年纪。上课的时候我们总是故意把书籍堆得高高的,目的只是方便给老师做个障眼法,躲在书的后面马苏经常利用她长头发的优势,把MP3的耳机线很好的隐藏住,眼睛却看着黑板,这样一来,老师都以为她有很认真的听课,很遗憾的是,我当时短发,只能尽量的把头往课桌上低,老师有走下来的意向就赶快撤掉耳机,手里早已经准备的好的笔在书本上乱画线,而老师也以为我在画重点。上课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是痛苦的,下课的铃声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即使课间只有十分钟,相对于一节课的45分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这可是属于我们这群‘坏学生’的美好时光,我们会手拉手走下楼梯,穿过那条有阳光斑驳的小道,走到学校的小卖部,买巧克力,买小饼干,为了上课的时候我们的嘴巴里不至于啃书啃的太无聊。于是那些小糖果,只要能含在嘴巴里并且不会发现的小零食都成了我们在上课期间的小伴侣。它们让无聊的课程开始有了点丝丝的甜味。
即使很小声的说话,在这个年级重点班里还是会显得很突兀,毕竟看到讲台上威严的老师,我们还是有点怕,于是写纸条就代替了我们说悄悄话,内容无非就是当时的小感情,下课去干吗,寝室哪个女孩子又遭到我们的讨厌了,哪个老师变态到我们想杀了他····
那个时候马苏有个喜欢的男孩,是在她家那个市的,马苏来到这个学校读书也是因为点家庭因素,后面我才知道,每天马苏躲在被子里讲电话的男孩子就是她当时的男朋友,当时那个年纪对爱情还很敏感,女生情窦初开,而且学校严禁早恋的情况下,谈论这些只会然女孩子红脸,可是我和马苏的关系好的就像连体婴一样,什么都会说,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谈论这些,我们也会用我们独门武器写纸条来传达,所以几乎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单纯的一碰似乎就会碎掉。
那个年纪,我们就学会了小心翼翼的呵护爱情以及友情,没有金钱,没有诱惑,没有权利···一切都干净的只需要用心守护就能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