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荨,芊荨,你醒醒,醒醒。”平大哥用力摇晃着醉得不轻的雪芊荨。
雪芊荨微微睁开眼,身子有些疲倦还透着些昨晚的醉意。
“你昨晚怎么回事?喝了很多酒吗?”平大哥关切地问她。
“啊?”雪芊荨回想着昨晚的事,想起来了,昨晚确是跟秦宇风喝了很长时间的酒,以至于醉了都不知道,那自己是怎么回房的?是秦宇风背她下来的吗?怎么后面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看来真的是喝得挺深的。
“来,喝光,这是我刚刚给你煮的醒酒汤。”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平大哥总是最关心她的人。
雪芊荨朝着平大哥微笑着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平大哥。”雪芊荨将喝完的药碗递过来,有人在身边这样照顾着自己,真好。真想像别人一样与亲人在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喜着他们的喜,忧着他们的忧,但这点对于雪芊荨来说,太过奢侈了……不过,现在有平大哥如亲哥哥般在身边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自己,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瞧瞧你,再不要一个人喝酒咯,知道你最近有点累,生意好压力更大吧?但下次想喝酒的话跟大哥说,大哥陪你喝。”平大哥交待雪芊荨,因为小酒贻情,醉酒伤身。他并不知晓雪芊荨昨晚是跟秦宇风喝的酒。
“知道啦,下次一定跟大哥说,还可以顺道把醒酒药也给备着。”雪芊荨在平大哥面前觉得很放松,还开着玩笑呢!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能让她信任的人,那个人一定会是平大哥!
“如果头还是有点晕的话,就再继续睡会吧~!睡醒后精神头都会好起来的,我要去后山采些新鲜的草药,就不陪你啦,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舒服的话就叫伙计们,知道吗?”平大哥准备去后山采药,临行之前还对雪芊荨再三交待,呵呵,这个妹妹~!
平大哥离开后,雪芊荨理了理思绪,昨晚跟秦宇风在屋顶上喝酒,怎么喝着喝着就醉了呢?还以为是跟东方在喝酒呢?看来真是喝多了,昨晚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不会跟他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下次不能这样了,保持冷静,毕竟曾经是江湖人士,低调点,少惹事端为宜。
东来客栈。
秦宇风在客栈房间慢悠悠的喝着早酒,一杯接着一杯,脑子却在不停地思考:看来雪芊荨还没有忘记东方教主,而且仍对他情深意浓,这应该就是她的软肋了,就从这里下手,攻破她的心防,步步为营,取得她的信任,再借机套问葵天宝典的所藏地……一切都勾划得相当完美,只待进行。
佛音庵。
在安平镇西面五十里外,有一座大山,此山名佛手山,因山势形状犹如佛祖的手掌样子一般故得此名。山顶风景秀丽,环境清幽,风光无限好,佛音庵堂便坐落于其间。由于去往庵堂的山路很不好走,处势又特别高,不时还有少数路经此地的游客商贩在此山间迷路,所以很少有人到这座山里来,庵堂也是未曾受过世人香火供奉,所以很多人都不知晓这里,确实是一个潜心修佛的好地方。
一女人,看年纪四五十岁样子,慈眉善目,端坐于堂前。堂内石雕观音像,简朴素雅,无金身,无银镀,无玉雕的观音佛像似乎更能让人静下心来诚心礼佛。所谓的金身银身无非只是一个外观一个表面,真正信佛的人即便一穷二白也是佛在心中,处处是佛,不为外界俗事所扰,这才是潜心礼佛的真谛。
“善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师太叫了一声跪坐于垫团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善了师太。
“住持师傅!”善了师太向其行了一礼,平静而柔和。
“善了啊,这个月轮到你下山去化缘了。”住持师傅温和着向她说明来意。
“是,住持师傅,贫尼稍后便回房准备,明日即刻下山。”善了也是温和地回答着,应承着住持师傅交待的事情。
她又是谁?这个善了师太会跟谁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醉意酒馆。
在这里忙活了这么多天了,这万里香的秘密还是一个谜,到底该怎么做呢?雪老板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些事情啊?连云刚边做事心里边想着问题。
可能是他太过于专注思考问题,脚不小心碰到了前面的凳子,摔了一跤,伙计们见状纷纷跑过来扶他。本来他腿脚就有一点不方便,上次撞伤的地方这次又再次被撞,伤情变得更严重了。
店内小伙计将其扶到后院房间,请来了平大夫为他诊治。
“伤势并无大碍,只是由于旧患新伤累在了一起,所以休养的时间会长点。”平大夫帮连云刚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帮连师傅再仔细检查一次,看别处是否还有伤处。”平大夫让众人齐齐离开了房间。
“不是就摔伤了腿部吗?平大夫,难道老夫的身体还有其它隐患?”连云刚有些不解,伤口均已处理包扎完好,而且身体其它地方也没有撞伤到更没有感觉疼痛的部位或是异样啊,为什么平大夫还说要检查?
“连师傅,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还是希望您能如实告知。”平大夫一脸严肃,正儿八经,不像是随口便能回答的问题。
“你问吧,到底什么事?”连云刚想了想便回了他,他也好奇平大夫到底要问他什么事情。
“您腿部的旧患——”平大夫停了停,看了一眼连云刚的腿伤处,又把眼神挪向连云刚。
“哦,这个啊,都伤了二十多年了,也记不清是怎么弄伤的了,还真是不方便啊,呵呵。”连云刚边笑着说边很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哦,是这样子啊。”平大夫一听这话心中便知八九,连师傅肯定是不想说,或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腿部的旧患表面上看起来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疤痕,但其实骨头内部还藏有未曾取出的暗器,这点平大夫给他包扎伤口按压腿部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是何暗器暂不知晓,毕竟在身体里面看不到,虽不至于致命,但行走时亦会感到无比疼痛,受伤时疼痛更是加倍。带着每走一步都会疼痛的腿生活了这么多年,天哪,不敢想像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竟然都没有被人发觉?既然他不愿意说,一定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吧,还是不要勉强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