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恕罪,属下该死,不该擅自行动。”王达跪在魏忠贤面前,求其宽恕。
“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魏忠贤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小物件。
“属下不敢。”王达极力表忠心。
“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忠心也是要动脑筋的。你这次莽撞行事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一定会有所防范。葵天宝典的事你暂且不要管了,全部交给宇风去做,你先到窑厂去看看,好像有些问题需要处理下了。”魏忠贤思考着给王达指派任务,虽然他急于想得到葵天宝典,但此事太操之过急可能会更难办,宇风做事比较小心谨慎,他应该已经谋划好思路了,还是耐心等他的消息为好。
“属下遵命,公公。”王达接受了魏忠贤的指派命令,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照他的意思去办了。心里的无名怒火也是越烧越旺,对秦宇风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浓了。
林府。
宴席总算是结束了,为了帮林如意,方子南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过醉意酒馆呢,还真是有点想念雪老板了,嘿嘿。马上就去,反正现在这时间酒馆也快要打烊了,正好见一面后再同连师傅一起回客栈,方子南贼笑着,真是完美的安排!
秦宇风此时也想着酒馆该打烊了,正好前去可以跟雪芊荨单独喝喝酒,要想着法子拉近距离。
二个男人,你一前,我一后,双双踏往醉意酒馆方向的那条路。方子南走在前面,边走路两脚还不安分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秦宇默默地走在后面,提着寒气凝重的宝剑,眼神冷淡。
月色下,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方子南走着走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他不敢回头看,平时在大宝他们面前说自己胆子大那都是吹牛皮的,真碰上这种事却表现出紧张的一面,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手也在不自觉地抖动着。妈呀?这么晚了谁跟踪我啊?劫财?我没带银两啊……劫色?这么晚了会有美女来劫我的色吗?不行不行,我可是童子之身,不能让歹人毁了我一世清白~!
瞧他这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
想什么法子呢?眼看着后面的人越走越近了,危险也越来越逼近自己,情急之下,他什么也不想了。拼了,眼下只有一条路:装死!想着这唯一的一条路,方子南瞬间便倒于地上,眼白,舌头往外翻着,还表现出抽筋的模样。
这样子该不会有兴趣了吧?
秦宇风走至方子南跟前,看了一眼他精心装死的造型,没有理会地继续走自己的路。这种装死的招数还敢拿出来用,真没出息,丢男人的脸面。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方子南偷偷睁开眼,四处张望着,瞧了瞧已走远的那个人,缓了口大气:终于躲过去了,还好我英明,想到了这招好办法。前面那人是谁呀?刚才太着急也没看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没事,下次走夜路还是带点小武器以作防身之用。”接着又围顾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撒腿就往客栈的方向跑。
今天太晚了,就不去接连师傅了,早点回客栈比较安全。想着想着方子南便又加快了速度。
醉意酒馆。
到达酒馆时,店里已经打烊了。伙计们都回去了,桌椅也都收拾整齐干净,好生生地摆放在一起。
秦宇风施展轻功悄悄飞至后院的屋顶上,见雪芊荨的房间还亮着灯,眼睛转了转,便坐好,从腰间拿出陶埙,缓缓的吹奏起来。
雪芊荨在房间算着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好听的埙声,她好奇地放下账本,推开门,行至院内,回望四周:没有看见人啊~!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是在下的吹奏声打扰了雪老板的休息吗?”秦宇风坐到屋顶,向雪芊荨致歉。现在必须要转守为攻了,前段时间一直都在打探消息,熟悉人脉和路线,现在时机已到,计划该开始了。
“是你?”雪芊荨有些诧异,这么晚上秦少侠怎么会在她的屋顶上吹奏陶埙。
“心里事情多,睡不着,想着过来喝喝雪老板酿的酒,没想到已经打烊了。”秦宇风颇有心思的告诉雪芊荨自己的来意。
雪芊荨轻轻一笑,施展轻功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项,站在秦宇风旁边:“少侠若想喝酒,简单的很。”她面朝院子方向,集内力掷出水袖,从院子里的酒架上卷起一壶好酒来。
雪芊荨拧开酒盖,大喝了几口,有小许酒液从其嘴角旁边漏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溅落于屋顶。以前和东方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经常这样子坐在屋顶上喝酒、聊天,想想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得如此清晰。
她将酒坛递给秦宇风:“这里没有酒杯,我们可以这样子喝吗?朋友。”
朋友?秦宇风怔了怔:她叫我朋友?我秦宇风这一生从来都没有交过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我的概念里只有公公和需要除掉的人,没有第三类的存在。
“雪老板真当我是朋友?”秦宇风极力求证,如果雪芊荨真把自己当成朋友的话,那他的计划无疑又是成功了一大步。因为在他的计划里,首要条件就是接近雪芊荨,取得她的信任。
雪芊荨再次对他微笑,月光下的她尽显妩媚。
秦宇风拿起酒坛,也是大口大口的喝下去。酒液顺着喉咙往肚里流,舒服爽快。
看着眼前大口喝酒的秦宇风,雪芊荨想起了东方。此情此景,她和东方当年该是享受了多少回啊!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春风。
两人在屋顶边喝酒边聊着天,月亮越挂越高,夜色越来越深,喝着喝着有些醉意了,俩人便双双躺在屋顶上,望着浩瀚星空。
“月色好美。”雪芊荨的面颊泛着胭脂红,粉粉的,很诱人。
“星星也很美。”秦宇风接着话茬儿。
“要是他还在的话,他还会陪我这样子躺在屋顶上看月亮看星星吗?”雪芊荨显然醉意有些深了,想起了东方,说起了些许以前的往事,看来她并没有彻底忘却东方,只是把他藏了起来。那么多年的感情说忘就忘,谈何容易?何况是像雪芊荨这么痴心的女人。
“她嘴里的东方说的是东方教主吗?她到底把葵天宝典藏于何处?”秦宇风冷静的看着醉意朦胧的雪芊荨,我一定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