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这一天同样起得很早,虽然他很累,可他还要侍候府主,待府主走去尚武堂后,他便前去了兵器库神兵堂。
那武府的神兵堂专门掌管兵器,里面藏着上万件兵器,为了保管好这些兵器,各种兵器都分门别类的放置,或是居高放置,或是干燥放置,至于那些上好的兵器,都严格放在暗室之中,里面更是机关重重暗室密布,暗格,地下室,隔间不一而足。
走进堂内,侍从便来问候,乐安说道:“你们这儿今天哪一位副堂主值事?”
那侍从问道:“是神兵堂马副堂主在值事。”
乐安说道:“请他前来,我有要事。”
那侍从说道:“副堂主有事出去了,还请担待。”
乐安向他招手,那侍从低头凑进他的嘴边,乐安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从里面拿一柄剑出来?”
那侍从摇头说道:“那我可拿不出来,得有堂主的批文才可以。”
乐安从怀中拿出几两银子说道:“去拿一把,省得我出去四下去买,一般的剑就可以,要不把你的剑卖给我。”
那侍从说道:“那也不行,我的剑是堂主亲自发配的,如果给你,我怎么办?”
乐安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跟驴一样,怎么这么轴?”
侍卫低头不说话。
乐安坐在椅子里抬头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侍从说:“知道,你是府主的贴身仆役,最近这几天被府主提为入室弟子。”
乐安一挥手说道:“行了,我问你,那剑有还是没有?”
侍从说道:“我真的没有。”
乐安说道:“我是奉府主之命来的,要讨一把剑,好让我这入室弟子练剑用,明白吗?”
侍从说道:“原来是这样?”
乐安一扭脖子,手向他一伸,要向侍从要剑。
侍从说道:“那既然是府主下命令,堂主理当发批文才行,那你为何却没有批文?”
乐安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上一边凉快去。”
那侍从便回到屋内端坐去了。
乐安就在那里等着。约一柱香的时间,只见一们年纪近四十左右,身材瘦小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见到乐安,便一拱手问道:“原来乐安,有一些时间没见了,为何来此?是否是府主有事传我?”
乐安说道:“不是府主有事,是在下找副堂主有事,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便来到僻静之处,马副堂主问道:“有何事,但说无妨。”
乐安说道:“你也算是我师叔一辈的人了,现在可是府主的入室弟子了,虽然是入室弟子,但我现在连一柄剑也没有,不知马副堂主可否替小侄讨得一把剑来?”
马副堂主低头凝眉,看似深思熟虑一般,然后说道:“你也知道,这神兵堂的规矩是极严的,平日里的剑器,那我可以为你带出来,可那一般的剑器,也配不上你这入室弟子的身份啊,让我再想想。”
乐安从怀中摸出两块金条来,笑嘻嘻的说道:“这点心意,就算是马副堂主的辛劳费了。”
马副堂主笑道:“这哪里敢?”
乐安说道:“副堂主诸事繁忙,还是收下请属下喝点酒。”
马副堂主不再推辞,说道:“好,放心吧,为免人多眼杂,你稍等。”
马副堂主进入兵器库,等了不长时间,便带着一把剑出来了,说道:“这柄剑名叫英雄剑,是一名江洋大盗所佩,当年由我奉命出府,将那名佩剑之人斩于马下,这柄剑不亚于我的佩剑。”
乐安起身说道:“啊呀,那可是太谢谢你了,不知我出去让别人看见合不合适?”
马副堂主说道:“合适合适,这事就我知道,那剑器册子上,就一个叫作英雄剑的名字,你带着这柄剑,若逢人问起,你便说是友人送的,名字你随意起一个就是了,只有些江湖人还认识,不过都已经老朽了,这柄剑已经消逝了十几年,估计他们已经不在江湖上行走了,至于府中的人,没有人见过,你就放心吧。”
乐安说道:“那不知如何感谢马副堂主才好?”
马副堂主客气道:“何谈感谢?大可不必见外。”
乐安说道:“那不如马副堂主好人做到底,一起赐予剑名。”
马副堂主说道:“我还是不知道此事的好,不知道的好。”
乐安笑道:“好,好,那来日再见。”两人话别之后,安就往府主小院中去了。
回到小院中后,他将剑抽出来,那柄剑虽然表面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剑身确实是霸气外露,比平常的佩剑要沉重了些许,抽剑出鞘,一声剑鸣铮铮作响,舞动起来,虎虎生风,自我感觉好多了,那多年积聚的侠客梦,一下子在他的心中爆发了出来,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他直接在院中挥舞了起来,按着《斥天剑》中招式,越舞越快,越舞越欢,一遍接着一遍的练。
不多时,府主便进入了院中,看到他在练剑,也没有多说,乐安一见府主进来,便立定身子向府主请安,府主一扫那柄剑,问道:“从哪里得来的这柄剑?”
乐安说道:“是我的一个拜把的兄弟送我的,我因为一直不会武功,所以没有用,也不算什么名剑。”
极天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乐安说道:“叫不悔剑,至于为什么叫此名,我也不知道。”
极天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便进自己的屋中去了。
乐安回到自己的屋中练起剑来,虽然屋子里狭小,但是却不可太猖狂了,不过练了一阵就沉不住气了,便到院外的空地上练起来,因为这个小院算得是整个武府一个独院,周围是一大片空地,府主喜欢安静,所以专门辟出了这个小院,周围没有任何建筑,只是一些低矮的花草,防止有刺客偷进府中来。
经过一天的练习晚饭过后,乐安吃过之后,便去尚武堂等待飞雪去了,高兴的他,想在飞雪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向她展示自己那英雄的一面,让她知道,他不仅是个仆人,一个府主的贴身仆人,以后还可能是一个大侠,说不定还会是个扬名天下的大侠呢,他的心中在不停的做着白日梦,越想越兴奋,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这才想起昨天被海琼发现的事情还没有了,他心中渐渐的担心起来:“不过堂主也没有对自己怎么样,既然对自己都没怎么样,更不要提他自己的女儿了。”
无奈,他带着心中万分的失落,只得在场地中练起武来,可是这次练武,总像是缺少了点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自己咒自己:“难道自己真是天生的贱骨头,不挨女人的打骂就不舒服?”
可是他无论如何劝自己,就是不停的在想她,练累了,就停下来揉一揉自己有感觉的身体,笑着回忆回忆那晚偷看的一切,居然也能在这孤独的院子中,饶有兴趣的练到了半夜。
而飞雪又何尝不想那个在窗外盯着自己的乐安:“虽然只有几天的相处,倒没有发现他这么有趣,打他也是应该的,谁让他如此肆无忌惮,身为一个仆人,居然还这么不知轻重,不教训教训他,那还了得?不过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了,如果不好好练,可能被承天欺负的很惨,希望他能好好的练。”
原来飞雪只想他们两人,你打我,我打你的,不用自己动手,好出一口恶气,可是现在打了乐安两天,居然不再生他的气了,她听父亲的话,躺在床上,反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觉,推开自己卧室的窗户,向东望去,那是尚武堂,不过尚武堂离这里有两百丈,却看不到有没有人的身影,不多久,便也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