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天,日子总在复始的青春中淹没,轻轻地,没有声音,渐渐五个人的关系也愈发的好了,习惯了,就不想再有其他的改变了,习惯在五个人的世界中安逸的活着,季小雨不想再溶于其他人的世界,也不允许其他人闯进来。她总是想,这样就挺好,有别人羡慕的友情,不用为所谓的爱情烦恼。五个人其实真的挺好。
当然有时季小雨总觉得她和温凝两个人有点太无耻了,两个人占了三个美男,还总是一种亏大了的感觉,她总怕哪一天走在教学楼的下突然被楼上的某某同学突然扔下的砖块砸死,而温凝则说没事,砖头下来有高个的顶着,要知道他们三个可都是一米八的身高啊,而且他们总和我们走在一起,没事的啦。仿佛身高永远是这小妮子的痛啊!所以砸死也得砸高个子的。季小雨到觉得自在,因为自己一米六五,是居中的。不过要是有人欺负她和她,季小雨是了解温凝,温凝的原则是,别人欺负到她头上,她一定要把她或者他揍回老家去!然后揭他的房顶,趴他的墙!想到这些,季小雨觉得更自在了,从那之后,季小雨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
第一学期的生活是清闲的,因为座位没什么变化,上课的时候听听课,和他们几个递递纸条,说说悄悄话,下课的时候,趴在江雨泽的桌上听他唱流行的歌曲,季小雨喜欢江雨泽的声音,清晰自然,而且总是带有很深的感情,伤感的那种。不过有时也总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都是屁大点的孩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这些花季的男孩女孩这么伤感的,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一脸忧伤,比守孝还夸张,我们是90后,又不是00,只有00后才会显得蛋疼,因为00后简称蛋蛋后嘛!但却总是死去活来的喜欢这种感觉,真是从骨子里贱得发慌,深入骨髓啊。
体育课的时候坐在操场边看他们三个打篮球,在日记中写写小女生的心事,季小雨喜欢在日记中写无数个江雨泽的名字,在他的名字后面打上问号,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季小雨和江雨泽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尽管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纠结其中,但季小雨觉得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有时候快乐,是因为没有原因;有时候的不快乐,是因为我们太在意别人的感觉,一句非议,一件小事,都在内心耿耿于怀,让外界控制了自己的心情。多数时候,别人说的话,做的事,他(她)或许早就忘了,我们却还在自我折磨着。活着已然不易,路途崎岖坎坷,大可不必屡屡跳下别人无心设置的陷阱。
季小雨是一个在个性上很强势的女孩,总是傲视周围的一切,并不是在炫耀什么东西,只是一种习惯而已,这也许是她性格中冷漠的一部分。
班上有一个挺胖的女生有一天很大声的评论季小雨的一篇作文,那是最近才贴在布告栏里的。她说季小雨在作文中写到老师为她撑伞,她很感动,觉得老师怎么怎么样,那分明就是在讨好老师,写的又不怎么样,还贴在了宣传窗内,不是因为讨好是什么。季小雨很倔强,所以她只是倔强地,只是静静地走到那个女孩的身旁,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有本事你也让老师为你撑一次伞。她不喜欢高调,所以声音很轻。那女生却已经气的身体有些发抖。十几岁的青春总是这样,很容易动怒,她拍桌而起,大声的说,季小雨你算什么,要不是你身边有江雨泽他们这一票人,你就靠几个破文字,在学校什么也不是,谁知道你季小雨是个什么东西呢。季小雨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了那个女生良久,那个女孩的身体依旧在发抖。最后季小雨离开了教室,一个人呆在大操场上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中间,一动不动。
温凝找到季小雨的时候,问了很久她怎么了,季小雨始终什么话也没说。后来江雨泽、安秦宇和陈昊俊他们都来了,江雨泽看着地上的季小雨,一脸怜惜,然后他抬头看着温凝,想要从温凝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些什么,但是温凝只是摇摇头,四个人就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安秦宇冲着季小雨说,猪,到底怎么了,告诉哥到底谁欺负你了,我弄死他去。江雨泽拉着安秦宇,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说,黑色的眸子似乎都没有那么涔亮了。
过了很久,季小雨抬起头对远处的三个男孩说,我没事,你们先回教室吧。站着的三个人依旧是没动静,季小雨冲着他们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接着说,不是还有温凝在么。江雨泽看着温凝冲她点点头,然后三个男生转身离开了。三个男生走后,季小雨牵着温凝的手说,和我一起去洗把脸吧,温凝疑惑的点点头。洗完脸后,季小雨对温凝说,在认识江雨泽之前,自己是个特别普通,一无是处的女孩子,真的很一无是处,安静、文静,直到认识他以后,我变得开朗,骄傲,今天被戳到痛处的时候,我才发现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开了江雨泽和你们以后,也许我真的将一无所有,我有点怕,挺无所适从,我只有这么几个朋友,从来没想过失去,尽管知道有那么一天,但还是想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永远不抬头,做个鸵鸟也好。
温凝拍拍季小雨的肩膀说,你想太多了啦,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的,一起去大学,一起找工作,放心啦,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活得多累啊。季小雨盯着温凝的眼睛说,但愿吧,有你就够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话而受影响。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教室。回到教室一会,江雨泽再次看着温凝的眼睛时,温凝坚定的点了点头。
之后,仿佛平静如水,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