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一往后坐坐上去,而你却一言不发的站在车外看着我,我没好气的摇下窗来问:片子呢?,后来你自顾自地说:或许咱们该去个地方,我气结,二话不说就作势要下车但是见你越发郁抑的神色我还是先恍惚了一下的,就在这时候,你却把车开动"
苑子里,他养的鹩哥正啄着笼子,黄色的肉裾被风轻盈的拽起,象是船的帆掉入渣滓乎乎的河里让人忍俊不禁,尤其,是他的主人那眸子闪了一丝光,见我突然看着那个笼子不再说话便迟疑道:"楘络,你其实是在乎我的,你不愿伤我,只是你……"只是我不承认么?是你想多了吧!我在内心哼笑。
"呵呵…是啊!伤了你,心里的愧疚就又多了一分,我也不好过,张墨,我是个自私的人,你知道的,可别误会了"我打断他,又凭眼神告知他,是他在自以为是。忽然间,他的眸子又暗了去,而我不为所动。
"当时看你倒车时偷偷地一笑时我总算想通你是在算计——生怕我不肯,要下车,才故意使计让我走神。我很气愤你却反过头来冲我往肉里笑。车开到一半,差点撞翻一个邮筒,才停止抖晃你的肩,只是耳根子仍是不得清静。驶入驿南道口,忽然见到我安静下来你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你不住地往后视里瞄了一眼,当望见我正在看你的电脑,原本轻松欢愉的你当即僵住笑惊慌的刹住车,我遂不及防的栽倒在副驾驶位上,你趁机抢走电脑,把拷贝的碟子从光驱里取出来,我迟缓的抬起头扶着额瞪你,你却十分认真的叫着我。我又是一怔,就要怨骂你的那些话顿时噎回肚里,我是觉得你是有话要说的,可是你半天一个字都没讲,我躁郁的很,我想发火你却又是笑…"
"楘络,或许那天我不该出现……"他突然说,"或许事情不很糟,如果你相信他……"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万琼总是说:我是个傻瓜她说对了,好人坏人永远辨不清。张墨,我不确定了,对你我心里特别没谱
苑子的树荫被他盯住不放,而我心中的波澜不禁高涨。
"你说了什么,没听见。想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啊!"这一刻我在心里对他嘶吼起来。
脸上却平静的很:"那一晚,我和你都有心事儿,我的心事很简单,心里有关“抱歉、愧疚、对不起”可是象一千条蚂蚁自上而下在我这儿搅和着呢。而张墨你呢,你的却是如何将你爷爷的罪戾掩藏不让人发觉,那一晚,老爷子对我爸爸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晓得现在该躺在医院病床上动惮不得的不该是爸爸而是我。"
"对不起,楘络"
“不不不,你可别对我说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话啊”我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是骗了我的,我有点伤心了,或许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尝试到被你而骗的时候,所以,现在心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