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黄飞龙又说:“这是世界级的军事机密,不是玩笑,你知道多少外国特种部队贼一样盯着那份文件,它关系到世界和平!”
景寄锋说:“明白,旅长!”
黄飞龙问:“你挑回来的女兵怎么样?”
景寄锋哈哈笑道:“你已经看到了,她们是火,一点就没办法收拾的那种。”
早春的沙场,弥漫着春寒,可是女兵犹如烈日炎炎,挥洒着汗水,紧追男特种兵,虽然中间还是有一段距离,可是她们没有人放弃,都憋足了劲往强冲。
照例,铁丝网和挂钩梯任务完成,中间还有一会儿休整时间。
男特种兵汗渍渍的在杨树和梧桐树低下,慢走,压腿,有的直接仰天大字躺在沙场外边的草地上。
女兵也陆陆续续从挂钩梯上下来。
歌云露和丰小桃先叫起来,要和男特种兵们拉歌,男特种兵们就吼起来了一首《东西南北中》,折腾了那么一阵,吼起歌来竟然还是那么有劲。
歌云露做捂耳朵状,小声咯咯笑着,凑近梦佳丽说:“梦姐,这简直就不是唱歌,这是摧残人,是考验我耳膜的承受力,我的个天哪,应该用狼嚎鬼叫来形容最贴切!”
梦佳丽笑起来。
她很少笑的,但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美,更加把她的气质托起来。
歌云露迷着看了她一会,对面草地上的男兵也嚎叫起来:女兵排来一个!女兵排来一个!——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像啥样?像绵羊!——哈哈哈——哈哈——
男兵阵地笑成一团。
苏晴天从女兵阵地中央站起来,指着准备离开的黄飞龙叫起来:“我们让旅长来一个怎么样?”
大家面面相觑,看了一看,也叫起来:“好!旅长来一个!旅长来一个!”
黄飞龙走过来,对大家说:“训练间隙好好放松放松,好事情,符合科学练兵,但是,我这个大老粗,可是什么都不会,唱歌吧五音不全,跳舞吧我不会,哈哈!”
苏晴天望着他,心里面隐隐作痛,周围一切沉默,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天涯,而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你明知道我爱着你,我却走不进你的心。
其实黄飞龙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可是他无能为力,他的心满满的,心里的座位没有一个空位置,而这所有的座位,只是为一个人留着的,这个幸福的女人,就是蒋晨,与他阴阳相隔的他的未婚妻,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妻子。
命运是一个胆小鬼,它躲在暗处,将所有不相干的人扯到一起,等他们深爱了,再逼迫他们生死分离。
这样撕心裂肺的恨,那样刻骨铭心的爱,她已经陪他全都经历过了,再没有谁能打动他的柔肠,闯进他的心。
可他仍然觉得,爱上她,是他平生最幸福的事情,尽管之后一丝一毫的回忆全部都是痛不欲生,它在血液里来回滚动,如火如冰如针。
好吧,旅长不买他们的帐,可是,这一群女兵可不是好打发的,她们颇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一身妖气的丰小桃伸着脖子叫起来:“不行,旅长,这可是咱们女兵第一次跟特种旅旅长提要求是不是?姐妹们,你们说,能不能放过旅长?”
“不能!”
“旅长得给咱们第一军花面子啊!”
“这可是咱们第一天上战场,这特种旅训练跟打仗一样,男特种兵跟豺狼虎豹一样,旅长得给女兵打打气啊!”
一个男兵笑起她来:“兄弟们,不是豺狼虎豹就不是特种兵,对不对?哈哈!绵羊能上战场吗?对不对?”
“哎?那个谁?你说谁绵羊呢?姐妹们,他们说咱们是绵羊!”
“明显是看不起咱们吗!”
“就是,他们太瞧不起人了!谁是绵羊啊?!”
“行行行!是母狼,母狼!”
男兵女兵笑作一团。
丰小桃又提议:“哎?兄弟姐妹们,我有一个提议,让咱们的大旅长和咱们的第一军花跳支舞怎么样啊?”
“好啊!好啊!”
脸黝黑黝黑的男兵们,露着一嘴牙齿大声笑起来,他们的旅长从来没有这样被捉住过,这一回可是被这一群军中尤物给捉住了。
丰小桃又调侃:“那大家表示表示啊!热烈一点!不热烈旅长不买账!”
黄飞龙用手拧拧眉间,没想到景寄锋召回来的女兵这么难缠!是啊,她们来特种部队以前,不是搞文艺的,就是做文职的,军医的,要不然就是基层连队的大姐大,管几十号人的小领导。
她们天不怕地不怕,中国女兵的风采,是上得战场,入得情场,下得厨房,穿上军装飒爽英姿,换上红装时尚靓丽。
“是啊旅长,跳一个,跳一个!”男兵们也跟着起哄。
黄飞龙抓抓头,满脸愁容地向景寄锋求救。
景寄锋站在阳光底下,是一个英俊利落的上尉军官,好多女兵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是许多女兵的梦中情人的类型。绿马王子!
而黄飞龙说到底,就是一个可爱的老男孩。
那么,杨树的影子婆娑,阳光的光芒炽热,春天的气温已经不是那么彻骨的寒了,地上的绿草已经钻出了一截子新绿。
部队大院,天光明媚,大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上午这样放松过了,这一支插曲,美得犹如女兵的脸,男兵的心。
其实特种部队里的特种兵,都是各部队挑选出来的精英干将,什么军衔的都有,新兵老兵,中士中尉,下士上校,高中生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藏龙卧虎。
黄飞龙不好意思地笑笑,走过去俯身对苏晴天说:“那么……请吧……”
“晴天,快去呀!”
丰小桃推推她。
苏晴天站起来,跟着他走到大家的中央,诙谐的表情问黄飞龙:“我们跳什么?”
黄飞龙耸耸肩,笑道:“我什么都不会!这种情况,跳什么好?!”
“那你给我打节奏!”苏晴天微微一笑,跳起了爵士舞。
黄飞龙拍着手,木头一样杵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