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疲惫地放下书,打量起坐在我旁边的女孩。
我的同桌挺可爱的,深蓝色的短发,脸蛋细腻圆润,只是,为什么眼睛里面啥都没有?!
我竭力克制住内心喷涌的情绪,问道,“你,你的眼睛,怎么是白的?”
女孩见我眼睛不转地盯着她,羞红了脸,回道,“这个是,家族特征,生下来就有了。”
家族特征?!那有没有眼睛全是黑色的家族?!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
“你叫什么名字?上课的时候多亏了你呢。”既来之,则安之吧,看这女孩挺腼腆的,我舍弃平时的粗声粗气,柔声道。
“我,我叫日向雏田。”女孩羞涩的低头。
“啊——向着阳光幸福快乐地成长啊,是个好名字呢!”为她取名的人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吧,呵呵。
“谢,谢谢。”
窗台的盆栽散发出满天星独特的香气,被吸引而来的蜜蜂绕着花瓣飞旋。空荡的办公室内,老者神情严肃地阅览着桌边的资料,这时,老者突然看向门边,说道:“进来吧。”
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微微施礼,“火影大人。”
“礼就免了。那孩子,还好吧?”老者一改之前的严肃,神色带着老人常有的慈祥。
“他,很用功,”男子神情闪烁,内心挣扎着,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你就直说吧。”老者两手交叉抵在下巴下,微笑。
见此,男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抬头直视老者,说道,“火影大人,宇智波佐助让一个奇怪的女孩住了下来,因为尚未调查清楚,所以之前并未向您汇报。”
“哦?”老者来了兴趣,”佐助那孩子也会带女孩子回家啊,是不是预备媳妇儿?呵呵。”
“火,火影大人!”男子滴汗。
“哦,呵呵,不好意思。你说奇怪啊,为何奇怪?”
见进入正题,男子也正色起来,“是这样的,那女孩每晚为佐助疗伤,但是使用的并不是查克拉,而是另一种力量。而且,”男子看了下老者的神色,接着道,“我去查了下那女孩的身份,却发现她的身份背景全是空白,像是被人刻意抹杀了一般。”
“这样啊,的确很奇怪,”老者手抚摸着胡子,若有所思,“佐助不是为一个孩子办了入学手续吗?你说的是那个孩子吧?”
“正是,正因为她去了忍者学校,我才想告知您,请您务必提防。”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者待男子退出房间后,走至窗台前,出神地看着盛开的满天星,自语道,“但愿结果不会太坏。”
放学后,佐助收拾好书包走到我跟前,“你的动作,很慢。”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我将桌上的书笔一股脑儿的装进书包,把书包朝背上一甩,“走吧。”
佐助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教室。我连忙回头对雏田道了声别,追了出去。
跟着佐助走了会儿,佐助停了下来,我以为到家了,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我和佐助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河边。
佐助像那次一样走到了栈道上,又开始了他的喷火修炼。凭着今天刚学到的知识,我也不闲着,坐在草地上静下心来思考灵力转换的事儿。
将灵力转化为查克拉,就要先从查克拉是如何形成的这一方面入手。还好教材上有讲,我翻开教材仔细阅读,进行深入的理解。
好久没有看教材了,真心枯燥啊。不过,我还是提取了一些有效信息。所谓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是施展忍术,幻术,体术的能量来源。同样,也可以制成线状捆绑对手或切断同为查克拉所构成的物质。简单来说,就是使用忍术时必须的能量,经由结印后才会发动。
我对照着佐助的修炼,的确,提炼查克拉,结印这些动作都做到了,也就是说,我要发动查克拉就一定要结印喽,好麻烦啊——
突然,我发现佐助停下了,他扬起脸看着斜坡上,眼神充满着柔和。
见到他这种目光,我的第一感觉便是——好诡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黄头发的小男孩,也望向这边,不过,他似乎一直注视着佐助,所以没有注意到我。
心里只是疑惑了片刻,马上明白了过来。
嘿嘿,佐助这小子,有猫腻。
黄头发的小男孩很快就离开了,佐助失望地收回视线。我走过去,不怀好意地笑道:“佐助诶,那个就是上次你提到的,有趣的人吧。”
佐助没有说话,沉默了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哈哈,佐助,感觉到你内心深处蓬勃的青春气息了吗?倒是我疏忽了,原来佐助喜欢那一款的人啊,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说什么?”佐助讶异地看着我。
“不用惊讶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会帮你的嘛。你也不用感谢我,我这人啊,什么都好,就一个缺点,太爱帮助人啦!你别看我平时不怎么靠得住,关键时候办事绝对让你满意!”
“什么意思?说清楚。”佐助皱眉,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赶紧坐直,我道,“佐助,你喜欢刚才的那个男孩,我是打算帮助你,没别的意思!”
“谁说的?”佐助眉头皱成了川字,见我疑惑地看着他,又耐着性子补充道,“我说,我喜欢那个人是谁说的?”
“我说的啊,我刚才看出来的。”我很有成就感的看着佐助,嘴角大大的上扬。
一分钟后。。。。。。
“呜呜呜~~”我捂着受伤的头,委屈地坐在地上。太过分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不喜欢他。”佐助说完,整理了下衣角,走了。
“啊?”不喜欢?啧,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揍爽了才来一句。
我追上他,不满道,“我说佐助,好歹我也是女孩子,你怜香惜玉一点不行吗?”每次都对着我的头狠狠地来几拳,当我的头是沙袋吗?
佐助瞥了我一眼,说道,“对你,没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了?我告诉你,我打不过你,我,呃,躲,我还是会的,你再这么殴打我,我就,”
“就怎样?”佐助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紧盯着我。
这,这眼神,好恐怖,“没,没什么。”
佐助听了我的回答,神色缓和了下来,转过身继续前进。
想我好歹也是进了护廷十三队的吧,虽说是战斗力最弱的四番队,但是九席的位置可是摆在那里的,如今却混成这副模样,卯之花队长,我对不起你!
太阳的余辉洒在水面上,形成道道波光粼粼的水纹,心虚的低下头的某人与缄默不语的某人,在时间的流逝中形成一道道的剪影,与那片粼粼波光是多么的相似。
很多年后,回忆起这幅画面,我都会习惯性地低头感受当时的心境,然后任潮水般的怀念绞痛跳动的心脏,任不懂事的泪水汇集在眼眶。那个时候的我已然明白,成长本就是一种带着遗憾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