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踌见李慎行愤怒异常,失去了理智,便故意又激怒李慎行说:“就怕你报不了仇,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划不来啊。”
李慎行果然中了计,奋不顾身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朝着邓踌劈了过去,使出了他平日的绝招凌云一步,这一招讲究的是快,而且步子不能乱,但是邓踌自从上次和李慎行过招后,已经派人将李慎行的功夫调查了个清楚,此时,他盯着李慎行的步法,在李慎行就要接近他的时候,忽然一个侧身,使出了平生的所有力量,李慎行一时收不回力气,顺着力量向前冲了过去,那邓踌顺势飞起了腿踢到了李慎行的腰间,李慎行忍不住口吐鲜血,倒在了远处。
裴远和那几个衙役,大叫一声,然后跟着裴远冲了上来,邓踌使着圆月弯刀,寒光闪闪,几个衙役还没接几手,便都中了刀伤,一个个倒在了地上,裴远算是有些功夫,可是也被邓踌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能得抵挡着邓踌的进攻,心里越着急,手上的招数越显得凌乱了。
远处,李慎行撑着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举起宝剑朝着邓踌刺了过来,邓踌已经感觉到了李慎行的剑气,他立刻伸出左脚将裴远狠狠地踢到了远处,裴远被重重的甩到了墙上,趴在了地上,感觉身上的骨架像是散开了一样,疼痛难忍。
邓踌一转身,却接住了李慎行的剑法,李慎行此时剑法已经凌乱了,步法也混乱不堪,邓踌边打边笑着说:“你是一个好对手,可惜今天我不能再留你的命了,到了下辈子,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李慎行喘着气说:“还没决出胜负呢,你说的太早了吧。”
邓踌见李慎行还有力气,忽然在李慎行剑刺过来的时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力量通过圆月弯刀,传到了李慎行宝剑上,李慎行手里握着宝剑被朝后面退了几丈远,口里又突出了一口黑血,大口的喘着气,全身感到了有些发冷。
邓踌平静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圆月弯刀,平静的举了起来,说:“再见吧,英雄。”说完,邓踌的圆月弯刀朝着李慎行的脖颈飞了过来,眼看着李慎行就要一命呜呼了。
就在这时,李慎行用剑将圆月弯刀挡了一下,那圆月弯刀又飞回到了邓踌的手上,邓踌得意洋洋的再次将圆月弯刀飞了出去,李慎行再次用剑将圆月弯刀挡了回去,就在邓踌再次要扔出来的时候,李慎行将宝剑的尖撑到了地上,借助剑的力量弹跳到了半空中,然后将见顺势抽了起来,朝着邓踌劈了过去,邓踌没想到这宝剑竟然有这样的任性,吓得朝身后退了几步,也没有借助飞回来的圆月弯刀,李慎行的剑接着就紧紧地刺到了邓踌的脖子上。
邓踌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韧性的宝剑,李慎行没有言语,剑紧紧的逼着邓踌的喉咙,邓踌吓得面色苍白,不敢再动弹了,李慎行强打着精神。
裴远用尽全身的气力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剑也指着邓踌,他见李慎行脸色白色像是一张布,没有了一点血色。
这时,地下仓库上面的门开了,许多的衙役从上面跑了下来,还有小霸王,小霸王一见这情势,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些衙役紧紧地将邓踌围了起来,然后几个衙役扶住了李慎行和裴远。
李慎行见邓踌被牢牢地绑住了,才放下了剑,手发着抖,说:“听着,把他关进大牢,吩咐龙武禁军把他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他。”
李慎行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只看到身边的衙役们张着嘴,但是却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李慎行的思绪一时间放松了下来,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知觉。
李慎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大理寺内房了,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裴远便和几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裴远高兴的说:“大人醒了,太好了,大人醒了。”
李慎行看到那些衙役们也都磨拳搽掌很兴奋,他咳嗽了几声,勉强的坐了起来,说:“我还活着。”
裴远笑着说:“大人怎么说这丧气话呢,大人命大得很呢。”
李慎行挤出了丝丝笑容,说:“是啊,阎王爷还不要我的命。”李慎行掀开了被子,裴远赶快的扶住了李慎行说:“大人,您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您身体还很虚弱呢。”
李慎行咽下去了一口口水,说:“不,不能再等了,我放心不下那个匈奴人,去,你们去把那个人带到大堂上,将狗头铡摆到大堂上来。”
见李慎行坚决,衙役们赶快的带人的去带人,搬刑具的去搬刑具了,裴远帮着李慎行穿上了官服,然后扶着李慎行来到了大堂内。
李慎行坐了大堂上,喝了几口水,稍稍的缓和了气力,可是还是感到身体隐隐的作痛,要不是强打着精神,也许他就要趴下去了。
迷糊间,外面传来了衙役们的吆喝声,只见几尺长的狗头铡被搬进了大堂内,放在那里威严无比,而邓踌也随后被带了进来,他的脚上,还有手上都绑着铁链,发出叮铃的声音。
邓踌无意间看到了狗头铡,心里难免一阵,那两片闪着寒光的大刀,令人毛骨悚然。
邓踌没有跪下,衙役们一脚踹到了邓踌的后腿,邓踌被踢得跪在了地上,李慎行眯着眼睛看了看,才发现邓踌全身红肿,显然是被许多的打过的痕迹。
李慎行说:“对不住了兄弟,让你受了些皮肉伤。”
邓踌哼了一声,头歪向了一边。
李慎行此时身体虚弱,心里知道不能磨蹭时间了,便说:“你看到这狗头铡了吧,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去偷的夜明珠,还有那番红花,是谁让你送的宰相府的,如实说来,我会向皇上禀报,从轻发落你的。”
邓踌不屑的看了看李慎行,忍着全身的疼痛说:“看你是个汉子,我就告诉你,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说了,你没这个能耐去治他。”
“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话音刚落,邓踌的脑袋被紧紧地按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