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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番外之原一(2)

自从第三次她拒绝我后,我的生活变得一片颓废。不,我的生活一直很颓废,只是在这之后变得愈加颓废。

我每天都抽烟抽得很凶,喝酒喝得很多很多。我想要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不管我抽多少支烟,抽到肺都纠起来痛了,不管我喝多少支啤酒,吐了多少次,我还是不能抹去她在我心里所占据的位置。

有朋友安慰说,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女子,何必为了一个,伤神又伤心。是啊,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女子,可是我独独喜欢她一个。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一个人一旦疯狂,一旦执着,就很难再抽身爱另外一个。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她不能喜欢我?那么多的人都那么喜欢我,都主动向我表白。他到底哪里不够好,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心。

她是个很敏感的人,我从不知道有人可以这么敏感,敏感到让人想要保护。她和很多男生一直保持着一个疏远的距离,他们一靠近,她就会很害怕,虽然她总是保持着淡定的样子,可是不难从她的眼眸里看出害怕。

在我第一次拦住她的去路时,她也露出那样一种恐惧的眼神,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后来,我才发现她慢慢不再害怕我,但是还是抗拒我的靠近。

她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的,在她的成长历程中,一定经历过些什么,要不然,何来这么深的恐惧和抗拒?我只是想尽我的一些心意,去抚平她的忐忑和不安,想要给她幸福。

当提到幸福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我发现她眼里的光亮转瞬即逝。也许,她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很想很想,在未来的时间里告诉她。

我喜欢看到她的笑容,喜欢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喜欢她的一切。无论是否美好,我都喜欢。只是这样的喜欢,我从来都不曾说出口。

从凉星去医院,到从医院出来的不对劲,我在很长一段时间,才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于是,我去找了颜含,问颜含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颜含嘴里吐着烟圈,慢悠悠地说:“我只是让她不要勾引你,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她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得极其暧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脖子上的青筋凸显了出来,紧紧按着她放在椅子上的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要我把你拱手让人么?!我做不到!”她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碾灭了。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原一冰冷的声音响起。

“凉星也从来都不是你的!”颜含的声音同样冰冷。

“我可以不计较你找人堵她,可以不计较你弄骨折她的右手,但是我不可以不计较你这样去捏造,歪曲事实!”我捏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往上窜。

“你可以去计较啊!你大可以为了一个女生,把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弄死啊!你喜欢的话,就去做好了。”她口气里的狂妄和不在乎,让原一生出一丝寒意。

颜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为了爱,可以变得不择手段?这样的她,好可怕。

“怎么不说话了?”颜含斜睨着沉默的原一。

“我无话可说!”原一不想搭理她。

“可是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过了今天,你再也看不到那个你心心念念的凉星了。”然后,颜含哈哈大笑,笑得很阴森。

“你对凉星做了什么?!”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没什么,只是做了该做的,至于是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我太清楚颜含了,从小到大,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逼迫她说出她不想说的东西。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自己去寻找线索。

我拔腿就往凉星家的方向跑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往那个位置跑,只是直觉而已。我一边跑,一边寻找凉星的踪影,可是无论我怎样焦急,我都没能发现她。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在前方的一条马路,我看到了她,她正要过马路。有一辆车直直地向她撞来。我很怕,我想喊,可是我的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道,我一个箭步就将她推到了一边,车子直直地撞在我的身上,我被压到了车底。这不是个意外,是有人策划好的。尽管我非常不想承认,但是我猜到了这个人是颜含。

她阴森的笑容,她的口气,我不会忘记。那样的她,变得很陌生,很陌生。

我的视线变得很模糊,但是我感觉到有一只手紧紧扣着我的手,吃力地抬眼,看到是凉星。说不清我当时的感觉,我不想凉星看到这样的我,我不想让她看到血。

在一次无意中,我知道了她晕血。我说,凉星,不要管我了。可是凉星却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越握越紧。那一刻,我在想,就算我死了,也是幸福的。因为此刻,我和我最喜欢的女生十指紧扣着,那种感觉很窝心,很温暖。

她很焦急地拿出手机。认识她那么多天,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担心紧张过一个人。我以为她是要报警,便阻止了她。因为,他还没有可以做到大义灭亲的地步,不管怎么说,颜含始终都是她妹妹。尽管她是被收养的。

如果她进了监狱,我也不会安心的。我说,一定要保颜含周全。我知道凉星很善良,一个即将要死去的人的要求,她是一定会答应的。

凉星最后就真的没有报警,而是打了120,她说,她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我,要我一定撑下去。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夺眶而出了,一滴滴地打在他的衣服上。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了,她的眼泪很重很重,敲打着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我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我只是让她别哭了。我说,她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生,而颜含只是我的妹妹。

说完后不久,我就慢慢闭上了眼睛,耳边是凉星的哭声,哭得很凄惨。我多想再说一句,傻瓜,别哭了。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再说了。

对不起,我这么久才告诉你,颜含是我妹妹这件事。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幸福了。不过,我不后悔。凉星,我一点都不后悔喜欢上你。即便,到最后要为你付出生命,我也不后悔。

如果我的生命里,你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我就只是活着。因为你的出现,在我苍白的生命里,多了一份光亮的色彩。是你让我明白,原来我也可以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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