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青显的很神采飞扬,头仰着腰勾着,脸上一个劲儿挂着催促断念上路的信号。
别以为青青表面是雨过天晴了,其实她心里烦闷的很。
青青觉得呆在谷里这么多天就跟上刑一样难受。
静虚子面色平静的跟断念交待了几句,
终于能出谷了.
或许因为关在委宛谷太久,一下子轻松了她又失了平衡,咕咚一声头向前栽,重重磕在断念配剑的剑杆上。饶是碰的这麽响,青青居然都没觉得疼,就是觉得那一下真怪响的,还有,头有点晕晕的。
静虚子嘴角一动,象是要笑,但是忍住了。总然是要保持些许师父威严的形象,对她的表现视若不见。
“行了,你们去吧。”
这是她这几天听的话里最让她开心的一句了。
在云朵上青青把鞋也踢掉了,油然而生出一种四九年的感觉。
解放了啊!
解放万岁啊!
身体一解放,精神也松了下来。
其实秦望山离委婉山也不远.但怎麽说也能被擡个十分锺,青青靠著云朵,闭眼养神,养著养著就迷糊了
唔,在云朵上躺一会儿还真是挺舒服的
也许身上裹的太多,又一直紧绷著,出了不少汗。
青青的眼睛只看著断念。他偏偏微微转过些头来,向她递了一个眼色。
温柔,包容,宽慰,知已,了解……
那短促的一眼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内容。
她心头一热,不安的心绪奇迹似的滋长起来。
她不知道,由头至尾,断念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微微一转,由于耳边风声太大了也不在意。
但好象她忘了一句很有名的警言戒语,千里长堤,终溃于蚁穴。
青青站起来,腿软的象面条一样,刚直起身,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怎麽回事儿……酒喝多了吗?没记得早上喝过酒呀。
青青觉得脉息忽快忽慢,心浮气燥。
空气里的气味好象更浓了。像那种劣质的,古怪的脂粉香气。
青青用手抹头抹脸,抹脖颈肩膀,领口扯得更开了,却一点不觉得凉快。
目光茫然的四顾,身体又热又胀,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个一个地方涌过去了。
断念安静的站在那里,脸颊被阳光映得微红粉嫩,像是抹了一层上等胭脂。眉修睫浓,薄唇如花。
手像是被无形的线牵著,慢慢抚上了断念的衣角。
断念……好漂亮。
“师兄,你长的真好看.”青青红着脸说
“恩.”断念随意的应了一下,没甚在意.
“咦?”又忽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转过头,仔细看向青青.
“青青,你早上吃了什么东西?”断念一把抓过青青手腕开始把脉.
“没吃什么呀……..哦………好像记得路过师父院子……石桌上放着一盘樱桃,我口渴就偷吃了一个.”青青说着眼神已开始迷离.
“难怪……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在算计.”断念苦笑一声,垂头跌坐在云上
“师兄,你说什么?”青青说着,又想去扯断念的衣角.
“小师妹,你现在不要乱动,我得马上把你绑起来,”
一落地,断念马上用绳子把青青的手脚捆了个扎实,不料青青又在地上难受的打起滚来,只好把她吊在一棵树上.
“小师妹,你忍忍,等你药性散了,再把你放下来.”断念一边在树上固定绳子一边安慰她
“唔……”青青觉得身上到处都不舒服,麻麻的,热热的,还又痛又痒……药性全涌上来,她觉得好热,无意识的挣扎扭动,想拉扯身上单薄的衣裳,皮肤一接触到凉凉的空气,她就舒服的嗯了一声,缩手缩脚,象一只爱困的猫。
她勉力睁开眼,却不大能看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知道哪里有后悔药卖……或者有谁知道后悔药这东西怎么调配,自己去调一剂来吃……
后悔……她的肠子都悔断了……
这一次她睡的很沉,很熟。
她好象睡了很久很久。
当然没有做什么被绳子捆起来的梦,不过,梦到了别的。
有个人,她站在他面前说,我很喜欢他。
那个人没说话。
他是谁呢?是断念吗?
不,不是的,她知道不是的。
断念虽然没有那么冷冰冰,但如果她对断念说一句喜欢,他肯定要返还给我十句百句的,更加让人受不得听不得的训话,句句都比她这句要精彩丰富,引得人寒战一阵接一阵。
而且,面对断念的时候,她也许会有点甜蜜,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患得患失有点……但别的其他什么都没有,总是这么淡然平静。话说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是还是要说出来,就这样。
不是断念。
梦里的人和事当然是不能较真的,只是总觉得这一幕不是第一次经历,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吗?
或者,在什么时候,曾经发生过这一幕?
在她努力去思索的时候,她醒了。
眼前一瞬间充满了刺眼的金红色,她眯起眼皱着眉,想抬起手横在脸上,挡住倾泄在脸上的阳光。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辰光。
费力的睁了几下眼,她才发觉自己吊在一棵大树底下,头顶的枝叶交错,阳光从树叶的的缝隙中漏洒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树下吊了多久,姿势可能也没有变一变,腰酸背软脖子发僵,难受的说不上来。
她晃晃头,想起刚才的事情,猛然挣扎起来,急急慌慌的喊了两声:“师兄!师兄!”
“我在这里。”
青青回过头来,师兄坐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
断念就坐在不远处的树底下,淡然的瞧着远处的风景,若无其事。过了一会儿,青青终于不动弹了。
断念走过去抬头问青青:“头还晕不?”
青青有气无力的说:“不太晕了,放我下来吧”
放下来后,青青精神还是不济,软的象烂泥一样瘫在那里:断念坐在她旁边问道:“软烟罗的滋味不好受吧。”
青青低声“哦”了一句,没瞧出有什么特别值得人欣喜的地方。
断念想了想:“这里风景不错吧。”
“恩。”青青从这里往山下放眼望去,确实郁郁葱葱,气象万千,山下的景象都尽收眼底
“师兄,我可以逃走吗?我不敢再回谷里了?”青青迷惘道
“逃走?”
“恩,今天我吃的如果不是情药,是毒药的话,我或许已经没命了。”
“可你能逃到哪里去?你不想想,继然师父能给你下药,他就不会来个‘当场作奸’?他兴许就在附近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认为你逃的掉?”
“那等会回去怎么办?”青青一听连忙四处打探了一番,“他会杀我么?”
要知道自古以来,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死,而是每天在死亡的威胁下等死。
不知何时发生,只知随时可能发生,这种等死的感受才是最为痛苦的
“不会,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毕竟是他徒弟,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断念漠然的说。
什么,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怎么可能,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你怎么让自己去遗忘,不可能消失的一干二净,师兄的漠然真是有杀伤力,居然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青青倒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就是……对某人有些惆怅。
“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呢?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
“那又是为什么?师兄你得告诉我,这事都闹到这份上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要去师父那里闹。”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平静的异样。“他是想让你爱上我。“
这,这算什么事?无端端的让她去爱一个人?对师父来说有什么好处?师父到底懂不懂分寸两个字怎么写?难道他想让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和他……呃,我和他那个啥……关系非同一般吗?
“。。。。。。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青青脸上挂着一幅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的表情看着他。
“我不敢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好吧,继续师兄不敢说了,她也犯不着去打破砂锅问到底。
万一师父怪罪他了……或是,师父罚他了……对她自已也没好处
呃,所以还是少问一句比较安全吧。
可是,忽然想起刚才做的春梦,她面红耳赤,虽然细节都不记得,但是,但是,她的确记着自已是做了那样一个梦。
真丢人啊,不知道,不知道自已当时发出什么声音或是做出什么动作来了没有,要是给师兄看到知道……
这这这,那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该走了,还得去找石头呢。”断念站起身掸了一下灰尘“你还有力气走路吗?”
青青气馁:“还是没劲儿。”
他说:“不要紧,我背你走。我们边走边找”
她以为他就是说说,没想到他还真背。
这家伙看着瘦,可是挺有劲儿,背着她还走的很稳当。她起先怕他把她丢进沟里面去,后来越来越放心,越来越踏实,干脆就在他背上睡着了。
恩,睡的时候还不误赶路,晃啊晃的跟有钱人坐的秋千啊,摇床啊,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感觉?
反正她这辈子没过过这么舒服的享受过,这个断念啊,真是好人。
不过背了一会儿,她就不要他背了。
因为她能走了,有力气了。
有的地方得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别说背个人了,就是自己空着身儿爬都费劲儿。窄窄的一条碎石道,才两个脚掌宽,一边是深谷,一边是悬崖。最要命的是路本身不结实,踩一脚哗哗的掉碎石。这会儿再来一阵风……不必大风,小风都能吹得人毛骨悚然。就算身手很灵活,这种路一走就是一上午,时刻都得小心,也实在吃不消了。
“那石头真在山顶上吗?”
“山腰里我们看过了,不是没有吗。”
当然山脚是更没有了。
这陨石有病,干嘛掉这么高的地方。
他们这一回停下来,仔细找了半天,但是结果很让人失望。什么也没找到,还是继续走路才行。
幸好剩下的路也不象前一段那么难走。山是陡一点,但是就象断念说的,风景真好,让人看着就不想走,恨不能也变成一棵树,那那无数棵树站到一起,变成一片浓碧深绿。
“当棵树也不错。”我冒出一句:“树还不会饿,省得为吃的奔走。”
断念认真的想了想:“不好,我知道有许多树还修成精,修成人形,去尝人间烟火。”
“当树不好吗?”
“我又没当过,不知道。”
“有机会你当不当?”
他没答,反问我:“你呢?”
我说:“我想试试。”
“那我就当鸟,啄木鸟。”
这人!啄木鸟有什么好?整天笃笃的啄树。
他就是想欺负我吧?
她还想开口的时候,他指指前面:“好象到了。”
迎面一块石头,上面有三个张牙舞爪的字。
燕子岩。
“这是……”
“到了啊。”他伸个懒腰:“证明我们起码没走错地方。”
他围着石头看了两圈儿:“早听说过这块迎面石了,名气这么大,也没见块头儿有多大啊。”
“名字大就代表块头儿一定大吗?”她问。
呸,真没见识。
“那倒也不一定。”他承认。
想到自已居然也能占他一次上风,不免油然而生出一种得意之情。
“现在呢?”
“什么?”
“现在我们干嘛?”
“继续找呀。”
断念和青青沿着两条不同的方向搜寻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怎么会没有?”
“你确定没记错。。。。。。?”
断念忽然发现一大树上赫然挂着块小牌子,回头看看青青还在远处低头搜寻,没注意他这边,便跃上树干把牌子摘了下来,上面写着了一个“兰”字,这不是兰儿的东西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断念一思索,决定不作声响塞进衣服里。
接下来,他们又草草的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于是青青就安慰自已陨石可能还没掉下来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实在令她不开心便打算早早回去了。
站在云上,临近谷里,便远远看见师父已经在下面恭侯多时了。
“师兄,我怕。”青青转过头对断言说:
“不用怕,没事的。”断念安慰道。
虽有师兄壮胆,但走近看到师父的笑脸时候,她还是觉得一股子凉意窜上来。
她本来应该慌神,但心一横,反正是避不过,那早死早投胎,也不算是个太坏的选择——就是不知道师父大人心里打的什麽算盘。
师父说:“今天回来的蛮早的嘛,怎么不在外面多转回儿?石头找到没?”
断念说:“山上都找遍了,但没找到,小师妹也累了,不如早点回来。”
青青抬头看了看师父,师父果然笑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温和。这表情让她想到了岳不群,他要是生在现代,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一定不成问题。他脸上这麽诚恳的表情只给她一个人作戏看,太浪费了
心口有点难受,说不上来是酸是疼,象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闷的厉害。
“青青?”
师父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声音里有淡淡的关怀:“不舒服麽?脸色这么难看?”
青青轻轻把他的手拂开,说道:“没事。”
断念赶忙回道:“刚才只是碰到了一野兽,小师妹受了些许惊吓,但无妨的。”
师父一笑:“哦,是这样呀。那也得小心,待为师细细为你查看一番。”说着就拉起她的手把起脉来。
多熟悉的台词呀,多熟悉的动作呀。
这师父多聪明啊,多能干啊!
青青低头看著自已被他搭着命脉的右手。
其实昨天之前她也知道师父是肯定要对她做什麽。
可是那时候并没有象现在一样愤怒。
如果,如果今天什么也没发生,她想现在她可能还可以心平气和,不会想著利害得失,想著怎麽逃离,怎麽保命
可是,他不该对她下……下,下那个药!这把她当什么了?
青青看著他,他看著青青。
不知道别人看著这情景会说什麽。
要是有人说什麽两情脉脉她一定会吐血的!
要是说什麽含情相对她一定提刀杀人!
师父这是……
真是……
她咬牙切齿,师父笑的从容:“青青,看来你真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吧。”
青青一字一字的挤:“多,谢,师。父,关,心。”
心里觉得很讽刺,听起来好象他有多关心她似的。
断念看着小师妹走远了,便随着静虚子走进院子,石桌上那盘樱桃还在,静虚子随意拿了一颗吃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吃给断念看的。
“你还有什么事么?”静虚子转身问道。
“在山上捡到这个。”断念拿出了那块牌子交给师父。
“你师妹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还没告诉她。”
“恩,你做的对,免得影响她修行。”
“那师叔那边呢?
“这种小事也不用让他知道,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保管了,“。。。。。。
这一天的事情接连不断,青青都快麻木了。
咳,这问题又来了。
起初她的确是累的不行想睡觉。可是,一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心想下个月师父还要考她医书背的怎么样,于是就坐在床上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听见楼底下响起来了敲门声,些许是断念又给她送好吃的来了,于是说道:“门没锁,师兄你进来吧。“
不料,进来的确是师父!
青青心里一阵哆嗦,随着师父的脚步声,心里一颤一颤的。走近了,竟然还发现师父手里拿着东西,竟然是那盘樱桃。
师父这是要干嘛,难道。。。。。。
断念……你骗人……你说师父不会害我的……
你骗人……
断念,断念。
救我。
断念,救我。
你在哪里?
断念,断念。
呜呜,断念,你骗我啊……
我,我,我居然……
呜,要失身了……
心里的呜咽,没有人听的见。
算了忍忍吧,撑过去再说。虽然听说是挺痛的,可是,不见得会痛死人的对不对!
被男人……也不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
只当是受了一次伤。
随着师父的走近,她已经沉痛的,郑重的,做好了被五马分尸凌迟碎剐五雷轰顶形神俱灭的心理准备……
“青青这么用功在看书呀,为师给你带了点吃的来。“静虚子说着把那盘樱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青青向来嘴巴比脑子转的快,回道:“师父,你坐。”
这话一出口,青青便后悔了,这楼上没凳子,你让他坐哪里去。她都想抽自已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但挽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静虚子移了脚步就超床边走了过来。
呼吸恍若静止了一瞬,青青抬手僵硬的在脸上抹了抹汗,不大自然的调了一下身形,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相对舒适的地方。
自作孽不可活。她瞅瞅静虚子的青色的衣袍,自觉张了袖子在床边掸了掸。
静虚子对她这一举措一点反应也没给,待她拍拍袖子说好了的时候,他便自然坐了。
她甚是忐忑,不知道静虚子接下来会干嘛。
“青青,为师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静虚子笑道
“师父,你请说。”青青颤声回道
“岳不群是谁呢?”
青青连忙定一定神,端起笑来,说道:“
师父,那只是书上的人物罢了,不必挂在心上。”
时间过得颇慢,靠近静虚子的那边身子都因为僵了太久有些麻了。青青愈思索愈觉得不对,为何令狐冲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也能跟师父游刃有余的周旋。她总是不能得其要领,为何人家师徒能做到旗鼓相当,不相上下,我同我家师父却总觉得,不太对。许是她的性子不够领狐冲那般欢脱吧。
正在纠结间,静虚子忽然缓缓开口:“你看书看的一定口渴了吧,这樱桃颇甜,你要不要先尝一口?”说着拿起一颗樱桃递到她面前。
青青虽然心中已经放弃了抵抗,但面上还需维持下基本的矜持,默默再默默,小声且优豫的应道:“方才晚饭吃的很饱,我看这樱桃还是晚些时间再吃也不迟。”
“哦,那诚然这个,就为师自已吃了。”静虚子淡然的拿起樱桃吃起来。“其实还想问问你,你现在暂时回不去了,为师想正式收你做弟子,择日就行拜师礼,你看怎么样?“
青青看着他,他沉静的看着青青。
这个人,究竟想让她做什么?
顺口就回了出来“我愿意。“
静虚子笑了笑:“你若愿意,那自然极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哦喔,这话说的还真是民主。
难道这件事上还有她不情愿的余地?
别开玩笑了。
你对我下情药的时候,给过我民主的机会吗?
静虚子的手搭上她的肩头,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就安心练功吧。”
又是这么一个熟悉的动作,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青青连忙停止思考,笑道:“师父的心意,青青自当明白了,以后定当加倍努力练功。”
“继然这样,那为师也没什么要问的了,你早点休息吧,”静虚子站起身,走了出去。
“师父走好。”他一走,青青立刻闭上了眼,认真去寻找瞌睡虫。
她头痛之余,还真不由得钦佩这师父。
静虚子,无怪你当了神仙,换成其他人早就是死的死病的病疯的疯。
别人就算为了某一个目的做戏,也绝不会你这麽敬业做这麽全套。
对著旁人的时候做戏,也就罢了。只对著我的时候,也还这麽专业,一句台词都念的让人回肠荡气。
真是超级明星演员的作派。
以前记得哪个名演员说过,哪怕只有一个观众,我也要演到最好,演到最後。
这个静虚子也不差了,只有我一个观众,戏还是做的全套。
表情语气都是绝对专业水准,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