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门大多弟子房都已经熄灯。
两人今天也累玩够玩累了。于是各自回自己的房间。青咫房间中桌上今天是连残羹冷炙都没有。他似乎也并不在乎,昨日的悲伤之感,今天已然全无,那得多谢,朔晨。噢对了,宗门之上得叫他玄虚。
从包袱里拿出冷掉的馒头刚要下咽。门外突然传来阵阵敲门之声。“这么晚了,还有谁呢。难不成是朔晨?”青咫迅速走至门前。开门一看,仙风道骨,一头白发,身着湛蓝道袍飘然,额头一粒朱砂。此人自然是玄天宗主“玄轩”。夜若阑珊,一缕霞光照入堂内。玄轩缓步走入房间。手持一柄剑放于桌上,环顾下四周,轻声道“此剑赠予你。听闻今日你未曾携带佩剑入场,被罚面壁。可有所顿悟。”
青咫没料到玄轩有此一问。捏脚转身来到玄轩身旁,头埋下。突想起今日在后山雷池种种,被问及有所顿悟,不小心噗嗤笑了出来。
玄轩反被这一笑而愣住。青咫发现自己有所失态,此番乃是对宗主大为不敬,急忙道“有所顿悟,凡事均应该有所准备。是我考虑不周。然突然想起,自身粗心,竟不经冷笑。还望宗主勿怪。”
玄轩点点头“无妨,你第一天上山,诸多规矩不知也理所当然。日后慢慢更改。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玄恒是你代师长兄,尽管问他便可。
...玄恒青咫苦笑内心坦然道“我的好师兄,你可别遭罪啊。”
“戚老是你何人?”玄轩屡屡身上衣襟道。
青咫些许不解,怎么又问,不是昨日已然告知?
“他是我爷爷。十余年间一直相依为命。”
“土生于此?”玄轩继续追问。
“嗯,自我记事以来,一直于此地。”青咫答道。
“你乃姜姓,何故戚老又姓戚?”
“爷爷说我是孤儿,不忍看到我流落街头。于是捡回家抚养至今。随意给我取了个名字。”青咫眼角略带泪光。
玄轩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背手转口道“日后勤加修行,不可辜负戚老之望啊。”转身意欲离开。青咫躬手拜别。玄轩刚要出门“明日乃本宗宗门比试。你也可来观之。对你修行有益。”然后转身离开。
“多谢宗主厚爱。”青咫默默道。
为何宗主老是对他和戚老姓氏感兴趣,但戚老与我说的,我也全部道明了啊。若非宗主搞错,就是戚老对我有所隐瞒。我的身世,果真有什么奇特之处吗?心思走神慢慢拿起桌上的剑挥舞了下,边舞边想。最终无果,然正想起广场上玄空长老的口诀,意欲试试,于是执剑默念口诀“天道者,万物皆同,无所谓形,无所谓具,剑之道也,乘风御行。”剑身缓缓平行,青咫漫步小心的站立于上,竟然未落于剑下,心中正欲窃喜。刚想往前飞行“铛”剑和人一起落于地板之上。青咫叹了叹气,把剑收起,观之其剑,实乃宗门之中一凡品。于是想起雷池朔晨讲解的古剑之道。似乎对此事还有所在意。以后如若遇上铸剑大师,必讲讨教讨教。忽而又想起朔晨所讲乘风而行。
半信半疑,倘若真如他所说如此简单,宗派岂非迂腐之辈?于是开始试着默念咒语“身形本无,无我无相,天地任由,空渡轻鸿。”并把自己想成一粒尘埃,慢慢的竟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些轻盈。脚下如若置空。待双眼睁开。惊讶溢于言表。人已然悬浮于空中。
居然只用了一次自己就能飞起。这还真是神奇。但为何朔晨却将自己本事抑制于身。不让常人发觉?就算是我,修行有所获。都不能与他人说道。青咫对于这个朋友,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但是却更加信任他。这种奇怪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清是怎么回事。然而又回过神难不成这玄天宗,真的是走了弯路?再想想两句口诀一种是注意形的变化。一种是轻视自己形的变化。想着想着。青咫反倒累了。渐渐睡去。
翌日。
玄天宗广场
清晨,青咫被朔晨早早拉起,说是要去广场看比武,刚下方台。看到场中早以人山人海,里七层外八层已然围得水泄不通。朔晨倒是不管这些,拉着青咫就往里挤。渐渐从外围挤到了内圈。
“不就是一次比武吗?至于全宗的人都来凑热闹?”青咫似乎有些不解,本门比武。找个地方点到为止,不就可以。非要闹得人人都以为你赢才高兴?“你就不知道了吧,比试是小。能入殿方才是这些人的本意。”朔晨侧目道。
“入殿?”青咫依旧不解,疑惑的看着朔晨。
“自然是去藏经阁“望舒殿”内禅悟历代宗主修为典籍。你说这样能不多吗?”朔晨喃喃道。头依旧看着广场正中。
“别人的修行方式,未必适合自己啊。”青咫摸头一脸无辜相。
朔晨这是方才回头,上下打量了番青咫。“我说大爷。你知道藏经阁内还有谁人留下的典籍吗?十四代宗主玄月!瀚海以南坐化入圣之人啊。你都不为所动?”
“噢。”青咫似乎真没什么兴趣。
“噢?你噢就完了啊?我还真羡慕你的淡定。”朔晨白眼道。“一会儿我也要上台。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口恶气。”
前一句听到了,后一句青咫没怎么听清。正想问,突然场上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青咫对这声音有些许陌生,定眼一看。此人浮于空中,衣襟随风摆动。手持一长须拂尘。原来是,戒律长老,玄德。
“今乃三年一次的宗门试炼。但凡试炼中胜出的三甲均可进入藏经阁“望舒殿”内,学习宗门历代门主修行精华。时限依旧是六个时辰。如此良机,可看汝等能否把握。三年之试,也算对汝等修行的一个检验。闲人退去,宗门比试意欲点到为止,切莫伤及性命。
眼看广场之中的人均跃跃欲试,台下的青咫居然感觉有些木讷,比雷池泡澡更是无趣。只是听说朔晨也要比试。这才静下心等待,要是无此之事。恐他那种懒斗心态。早已回房睡觉。朔晨不时看了看青咫,似乎决定了什么事。转眼又回过神,望向广场中央。
第一场玄炎玄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