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王辰和陆雨吃过晚饭,便在一块儿闲谈,这一谈之下,却是王辰很对他的胃口,无论是脾性,文采和丹青之道,两人越聊越投机。
陆雨毫无睡意,给王辰讲了不少事,有鬼怪之事,也有修炼之道。
“王兄弟,我陆雨平生交友无数,知心朋友却没有几人,文景元算是一个,如今又能遇到你,实在是生平无憾,你也是寒门出身,为兄问你,你想不想修炼一些法术?”
陆雨这一句话,明显有引王辰入道的意思。
王辰等的就是这一句,虽然心神欢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神色如常,对陆雨道:“技多不压身,只是陆老哥莫嫌我愚笨才是。”
陆雨哈哈一笑,他也是谈兴正浓,便讲了修炼之道。
现代修士,目前只知晓八级境界,为“练气,基筑,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归鼎,问道”每一个境界,都分为“初,中,后,圆满。”四阶。
其中练气境,便修真入门之境,气有多种,书生修有浩然正气,便是其中一种气,所以也算是练气修士。
至于练气之后,特别是基筑期,此乃修炼之基,也决定着将来成就的高低,所以,必须要踏实。
王辰安静倾听,虽然这修炼之道他在上一世知晓些许,但那都是皮毛,虚实不一,这时候王辰突然想到一事,于是出声问道:“陆老哥懂得法术,便也是修士,那陆老哥你是哪个境界?”
陆雨一听,当即老脸一红,干咳一声道:“咳!咳!你陆老哥我资质不佳,所以到现在,依旧没有踏入金丹大道。我观王老弟你浩然正气浑厚,想必已是练气大圆满了,这周天灵气吐纳大法,你先拿去看看吧!”
明月高挂,不知不觉,已到深夜,且说王辰,在回到房间后,沉吟少许,他又思索脑中出现一书之事,许久之后,王辰一咬牙,慢慢的集中意识,向那本书靠近,忽然,在王辰的神色震惊下,那本书竟然神异的在识海中飘飞了起来,而后被一股金色的火焰和黑色的火焰分别包裹,转眼间便烧成了灰烬。
现此情况,王辰面色大变,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泌出,此时异变突起,只见书本被完全烧尽之后,浮现而出一枚金色和一枚黑色的符文印记。
两枚符文印记出现后,王辰感觉自己的脑海仿佛即将被撑爆一般的剧痛,他抱着头颅,手指嵌入发际之中,钻心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青筋浮现在皮肉之上,像一条条狰狞的青色大虫。
惨烈无比的疼痛,让王辰想要呼喊出来,但是却发现自己张开了口,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渐渐的,他的瞳孔越张越大,透出深深的震惊。
两枚符文之中竟然蕴藏了极为庞大的信息,之所以会如此剧痛,是因为识海突然间承受不住庞大信息的融合而有些突兀。
直至疼痛完全消失,王辰软倒在地,身上几近被冷汗浸湿,闭上双目整理着脑海中被融入的些许信息,当他再次张开双目之时,眼神中透出深深的震撼。
他才融合了两枚符文印记信息中的冰山一角,就发现了一部玄奇的法门,名为基筑归一!根据基筑归一法门中的有关于如何修炼的记载,居然需要修炼筑基九次,每次修炼到筑基九重天之后,便要散功重修,如此反复九次,达到九基归一。
“嘶……”即便是以王辰的定力,也是不由得倒吸冷气,常人修炼到筑基九重天,纵然是天赋不错的,也起码需要十数年之久,天赋差的,甚至于一生都无可能,九基归一法门却让人修炼基筑九次,这让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
这九基归一法门的讲诉固然是令人感觉变态,但若是修炼成功之后所获得的成果,却也是骇人听闻的。
筑基境界的修炼,本就是修者对于自身奇经八脉拓宽的一个过程,而九次修炼,加上最终九基归一之后的造化神奇,修者的脉络将会被拓宽到一个令人咂舌的程度!
所谓筑基,自然是为了以后的修炼打下基础,基础越好,未来的成就当然也就越高,而且对于日后的修行有着不可估量的裨益。
“修还是不修?”
这对于王辰,是一个选择。从床榻上走下,王辰揉了揉太阳穴,走到窗户旁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九基归一,一旦修成,的确是能够有极大的裨益,但是确定了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在筑基这一个境界徘徊。思前想后,有得有失,本身就是一种天地的平衡之道。
“试试吧。”王辰一咬牙,自语道,若是修炼的速度令人难以接受,大不了中途放弃。毕竟如此一个强大的法门放在这里,倘若就这样置在一旁不予理会,王辰感觉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两世积攒的浩然正气,已经让王辰不知不觉处在了练气期极限,所以修炼周天灵气吐纳大法很是得心应手,当然,要是没有修炼法决,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突破练气期。
以练气期大圆满修炼周天灵气吐纳大法温养脉络,以九基归一法门修炼筑基,这便是王辰对于未来的打算。
翌日,一大早的,陆雨就唤王辰吃饭,看到一大碗的清水仅有几粒米沉在碗底,王辰微微一愣,虽后不露声色的一饮而尽,虽然陆雨一直没有说话,但他怎能不知道陆雨从魏城主哪里得来的钱财,又做了善事了,从陆雨尴尬的神色中不难猜出,家里有没柴米了。
饭后,王辰跟陆雨打了个招呼,早早就出门了。
上一世王辰省吃俭用考取功名,这如何赚钱的行当,他自然知道,比如说,他此刻就打算去卖字画。
上一世他的字画虽说不是楚国一绝,但也有不少富家员外,定期让他作画,只是,但凡文人,都有一定的傲骨,不随便变卖自己的字画,除非实在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于是,王辰取了笔墨纸砚便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