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绝望
这一年是大汉三百年,朝纲腐败,朝野一片混乱。安分守己的各路诸侯,见朝廷日益衰退,将相王侯争权夺位,遂动了野心。一个一起,各路诸侯四起争夺城池,城破楼毁,满目疮痍,流离失所的饥民路边常见,处处可闻悲伤之声,令人触目惊心,悲悯叹天。
今在镇汉府内南郑古道上,有三个小少年,相互扶持,缓缓向前行走,其中有一个比较大些,高个干瘦,大约十四五岁,一身乞丐打扮;另两小些差不多也十岁了,和大些少年一样打扮。高个是曾书长,两小的是麦韶华,木雪儿。三人是在家破人亡后,向镇汉府赶路途中相遇,各自催泪讲述遭遇后,结伴前行。
在进入南郑古道之前,为了预防山路上豺狼虎豹,三人跟着数十人前行。谁知进入南郑古道上没几天,一而三的消失小孩,众人都心惊以为遇到了鬼,出现这种事情,常做出叩拜求神仙保佑。曾书长年长些,常年在外流浪对许多事情了解甚多。思索了几天,发现众人中每天都有骨头肉汤吃,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连夜叫醒两人,脱离了众人圈内,独自上路。
已经过了好些天,他们三人已饿了两天,木雪儿这两天在太阳当中时,都会问曾书长:“曾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曾书长舔了舔了干枯的嘴唇,小声道:“雪儿,少说话些话就会保留些口水,不会感到饿!”说完,便急忙吞了一口唾沫水。
木雪儿也学着曾书长的样子,吞了一口干巴的口水,不再说话向前行走。
三人中只有麦韶华很少开口说话,一直低着头向前行走。两人也清楚麦韶华的心思。三月前麦韶华家还是一座城池里最富有的豪商。在城池被另一个诸侯攻下,家族为了躲避战火,拿出了一半的财产交给胜利的诸侯,以为躲过了劫难。在松一口气时,麦家大少爷也就是他的大哥,整日游手好闲,财大气粗,刚来的将领见其整日在风月场所出入,以为麦家骗了诸侯,便巧使计谋,麦家被斩杀。还好麦韶华那天和小伙伴在外玩耍,未回家躲过了劫难,如今就变成了这般样子。他本来不会对两人说心事,待两人说完了各自事情时,麦韶华觉得三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掉一滴泪讲述了和他分道离别的老管家那里听来的事情。
突然间身后,马蹄声响,八名汉子穿着军装,在古道上扬起一股尘灰,快速地在古道上奔驰。曾书长耳尖,忙回头一看,吓得一身冷汗,在慌乱中,心一紧,忙推开路中央两个未反应过的麦韶华和木雪儿。当他要躲开时,只见中间一匹全身雪白的马,铁钉马蹄已高高抬起向他落了下来。马背上的大汉官兵,一点也没惊慌,冷着双眼无视马身下的曾书长,一跃而过;身后的四人一样,并没让马惊慌,狠心地让马蹄从曾书长身上的踏过。
八匹骏马再次扬起一股尘土过后,在曾书长身周的尘土缓缓落下时,待两人都反应过来,曾书长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全身蜷缩,倒在血泊里,大口刻着鲜血。
麦韶华,木雪儿当即脸色苍白,呆站不动,死死地在一边看着曾书长在血泊中挣扎。
也不知是谁,轻颤了一下,两人反映了过来,互望了一眼。只听木雪儿大吼了一道:“不会?”
便扑了上去,趴在曾书长的身边,用尽全身力气,托起曾书长的头,一个劲儿的大哭,叫曾书长的名字。
一旁的麦韶华站着,微摇着头,又看到木雪儿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的心碎了,心中无比酸痛,两只小手手指早就扎在肉中。不是手上的疼痛,他还以为这几天发生一切都是在梦中。
麦韶华没有像木雪儿一样,大哭大叫,翘望着远去的八匹快马,也不见他做了什么!
“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此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摊跪在地上。
木雪儿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传向麦韶华的心中,麦韶华跪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声音清亮,远传天空。
麦韶华哭了,他流出的不是泪水,是一滴滴血红的液体。
此时,风停了,乌云密布的南郑古道上空,落下了雨滴,清凉,阴冷。南郑古道上所有的生命像一位垂暮老人,哀声叹气,独自流泪似的!
虽说是三人刚认识几天,曾书长见兀自年长些,当两人亲弟妹一般照顾。今天,见到此情况,曾书长想都没想过,在紧急情况退开了两人,自身却搭上了性命。
虽说麦韶华很少说话,但对两人的感情,早就融在了灵魂中,把他们早已当成心中唯一。曾书长的离开,那一瞬间他真的心痛了,无比的痛。
这一刻,麦韶华又次感觉到灵魂抽搐,心破碎的声音。
他在心中呐喊:“我该怎么办?”
雨大了,数不清的水滴敲打着两人的身体。
诉说,人生的苦难!
就在两人在雨水中呆坐在曾书长的身边,路过的难民各个见此情况,唉声摇头。有的路过的妇人,小声念叨:“可怜的孩子,上苍啊,何时才是头啊?”
她们的声音,他们的哀叹声,他们的好奇眼神,并没有触动呆坐在地上的木雪儿和麦韶华。两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看着早就被雨水洗涮干净的曾书长黑黝黝的小脸。
一波又一波的人群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天空随着众人走过,终于暗了下来。
这时,一行青衣打扮的五人和一个乞丐打扮的老人,快速的在南郑古道上行走。仔细看时,他们的身体周围没沾到一滴水滴,更让人不解的是他们的双脚并没有落在泥路上,而且每跨出的步子,有一丈之远!
未过久,便来到三人之地。几人见之,便停下了脚步,尤其是其中的老人,停下脚步走到两人的身边。
如果您喜欢这部小说,请在起点用会员点击【支持】【推荐】【收藏】您的喜欢就是对我写作最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