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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面具下的面孔

“他化阐提要用净无幻交换断灭阐提了。”走到半路,夜雨收到万罪之身传来的消息,眼皮突然一跳。

隐隐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夜雨皱了皱眉,“不用管。”

“那你要我盯着魔城有什么意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圣魔大战结果如何,谁兴谁亡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干涉,她只想为死国做些什么,为阿修罗无界尊皇的事情讨一个说法。

夜雨再次见到越织女,才从妖后与越织女的谈话中知道六昧童子是越织女的父亲。

妖后开导越织女之后,发现桌上有一张画,似乎是草图,她问道:“这是什么?”

“在吾听闻父亲死讯的同时,心中悲痛之余,脑海中出现一个模糊的图案,我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止战之钥。但是,一闪而逝的灵光让我来不及捕捉,我凭着记忆想画出来,却怎样也无法成型。”越织女的话引起妖后一番思索。

妖后拿出一幅卷轴交给越织女,“这幅地图给你,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梵刹地图?”

这时门外来人禀报,妖后又对越织女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越织女再把目光转到地图上,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绪,一声叹息,竟是万般无奈。

“越姑娘。”夜雨从魔法空间走出来。

“啊,是你。”越织女回过神,“失礼了。”

夜雨摇头,“是我不请自入,打扰你了。”

“夜雨姑娘此番可是为了止战之钥的事?”

夜雨看了越织女一眼,没有否认,“但我现在希望它永远不会现世。”她没有悲天悯人之心,但她自认做不到把利益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只有弱者才会利用人情世事,任何伎俩在强者面前都没有用。所以,夜雨是发自内心说的话。

“如果这是我的天命,我不会逃避。”看到夜雨眼中的真诚之意,越织女微微一怔,继而摇了摇头。

夜雨轻叹,“也罢,如果往后我帮得到你,一定尽力。”

越织女低头言谢。

夜雨正要再说些什么,第六感敏锐地觉察到有人在朝她的所在疾行而来,照理来说,除了魔城的诡异难以预测,她敢肯定没有人能追踪到自己。来者速度太快,夜雨面色微变,来不及对越织女说话,一个瞬移离开阴司鬼池。

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细想,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让夜雨整个人定在原地。

“喂,见到朋友就这样走了?”

奇怪的腔调,言语间带着几分随性,分明是黑衣剑少的声音,但是声音的主人,却是黥的感觉。

夜雨缓缓回过身,同样曾入眼的人,前后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

“我该怎么称呼你?”平静的提问。

“如你眼前所见。”眼前是黑衣剑少,而黥,已经消失,或者说从未出现。

得到这个答案,夜雨微微一笑,暗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我是跟你交朋友,不是跟你的身份交朋友,你是谁对我又有什么区别?”

黑衣闻言哈哈大笑,“好,说得好!一开始我只是觉察到你的气息,没想到真的是你。”

“不瞒你说,我原是为了止战之钥而来,但是我改变主意了。”至于原因,夜雨不愿多提,她还不想让人觉得她矫情,纵然不是。

“只要你不伤害到现在的邪尊道,我绝不过问。”这是信任,也是底线。

黑衣肯把最后底线直接亮出来,夜雨知道他把自己当成朋友,她点了点头,“请对越织女好一点。”

“那是自然,她也是邪尊道的一份子。”黑衣自己追来,自然也不会多留夜雨,只再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可惜,下次一定请你喝酒。”

视线一触即开,夜雨点头道:“好,下次不醉不归。”

这一别后,他们谁也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的情形,足以留下永世的记忆。

***

素还真是在夜郎津古被夜雨找到的,那个时候他正在忽悠人,夜雨暗地里看着,心中不住嘀咕自己是不是也在不经意间被忽悠了。

夜雨一心想要查清这场圣魔斗争的幕后,奈何其中大部分原委她不是很清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素还真解惑。

等素还真说要把花拔出来的时候,夜雨抢先一步替他办好了。

素还真眼底闪过惊讶,“夜雨?”

“是我。”夜雨走出来,“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请教你。”

“请稍等。”素还真对身后三人说道,“素某尚有要事,三位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下次见面劣者再详细解说。”

那三人本性质朴,也没多做为难。

夜雨和素还真边走边谈,“不愧是素贤人,听你一言,别人连一开始的打算都忘记了。”

“耶,姑娘言重了,素某只不过就事论事,并无刻意捏造理由。”素还真听出夜雨打趣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说道。

“算了,总之听你说话还是不要脑子比较好。”夜雨撇撇嘴,带着脑子听完也会进水,不如不带。

素还真轻轻一笑,不以为意,“你来找我,必是为圣魔大战吧?”

此地不必顾忌宵小,夜雨点点头,直言:“是,我想凭你在苦境的威望,哪怕没有介入,也必然有所了解。”

“嗯……”素还真沉吟片刻,看了夜雨一眼,“在此之前,你可否告诉我你掌握了多少?”

“只知局中局,不清局外势。”夜雨没有隐瞒,“明峦和魔城之外,还有一个厉族。”

“厉族?”素还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道,“素某一直觉得一念之间的鬼觉神知可能是解开这次武林浩劫的关键,只是目前无从下手,他身上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借由杀死他的人体重生。”至于夜雨怎么查到厉族,素还真也不想多问,至少她的立场明确,看作为也不会误大局。

“鬼觉神知?”夜雨挑眉,“我不会妄动,你大可说详细。”

“他自称圣魔之仆,真实身份疑似逸宗击楫中流……”素还真突然笑了笑,“怎么,你不怕被忽悠了吗?”

夜雨的嘴角抽了一下,她是没想到素还真也有幽默的时候,“我必须要解决这个事情。”

“厉族的问题还请你多关注,明峦不喜我参与圣魔战事,我的关注不好太过明显。至于鬼觉神知的事情,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或许他能告诉你什么。”

“谁?”

“忌霞殇。”素还真望向远处,“你可以在共仰瞻风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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