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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才

小石头从上一次练出一身污汗之后,每天更是精神饱满,胃口也大了起来,几乎是平时两倍!晚上也是在打坐十八诀也不觉得乏,而且不知不觉就练到了天亮。对于污汗,小石头早就习以为常了,开始是几天一次,后来每天早上出一次,再到现在却是好久没有出过了,都差不多忘了有这回事了。现在每天打时,不用刻意去想了呼吸,一坐下来就感觉全身都在呼吸,全身非常的通畅。练十八诀,小石头感觉是一种享受,每天一静下来就会进入这种全身呼吸的状态之中。陪读练字时,有些典范读得意顺气畅,颇有气势;写起字来意连笔达,颇为酣畅。这让金蓉大为惊奇,这种情形似乎在哪看到过,想起来了,是以前在书院读书时,院长牧文长读写范文时也是这么一副陶醉状!此子非一般人,自己和霄儿要好生相待。此后,金蓉对小石头也和凌霄一般,亲自指点文典,一起习文练字。

秋去冬来,万物寂静。小石头突然听到丝丝“沙沙”的声音,从定坐中醒来。是下雨了吗?不对,没有屋檐的嘀嗒声,是什么声音?推开窗户,哇,下雪了!雪轻盈地从天空舞落,一片片晶莹剔透,每一片似乎还有条条的像树叶般的纹络,微微地旋转着向下飘来...好美啊!小石头不禁地伸出了手,一片小精灵就轻柔地依偎在他的手心了,正想细细地观察,小精灵却化为一丝凉意钻了进去。又有几片落在了手心,都是一倏忽就不见了踪影,丝丝的清凉漫延,好舒服。小石头就这么穿着单衣,推门走到了前庭的练武场上,仰头举手拥抱这满天的飞雪。那雪,也似乎有了灵性,都向着小石头飞舞而来,手上、头上、脸上、肩上、身上、脚上...小石头感觉这些小精灵儿都向他扑来,顺着肌肤直往里钻,那凉凉的,就像那一次呼吸打坐时的清爽,丝丝地和着自己的脉动相互交融,化为淡淡的暖流全身游动,好像自己处在了温水的包围之中...

化雪融精,寒暑不侵!!!石安?!这便是二年前招进厨房当小伙计的石贵的二侄子:石安?!因为和牧鹰有缘,继而与霄儿结伴的石安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达到了十八诀第二层灵觉之境的顶峰:天人交泰,寒暑不侵之境!!!这..这..这..是真的吗?!凌凡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啊哟,很痛啊,不是做梦!那这个石安又怎么解释?就是打娘胎开始练也练就十一年的时间,达到活脉也是练武奇才了!想当年自己算是家族里颇有天赋的人物了,自三岁就开始由爹教授武艺,四岁第一诀,五岁第二诀,七岁三诀,十岁通经,十五岁活脉,到二十岁才踏入灵觉之境,三十五进入启智之境。启智之后智慧开通,修练速度大增,一年一诀,在四十岁就达到了金刚不坏之境,而这之后却犹如天人之隔,极难突破!就算是整个牧国,自己知道的也就三个,一个是牧国国主牧海遗,一个牧塞城城主柳长青的师傅柳柏松,还有一个就是自己家族的老祖宗凌向天。而自己家祖宗早在四百年前突破启智之境,进入先天之境,之后闭关五年,云游而去,不知所踪。自己家族此后再也没有出过突破启智之境的人,自己算是老祖宗之后最有望进入先天之境的人了,却落得这个下场。现在牧国几乎没有人还知道凌家还有过这么一个先天老祖了,当然当时也还没有牧国,现在的牧国二十八城由凯旋王朝所统辖。后来凯旋王朝没落,分裂成三个国家:牧国、蛮国和图腾国。想远了,人年纪一大啊,就常常喜欢回忆,唉,老了,老了!自己和这个石安一比,什么家族的天赋人物,简直狗屁不值!这石安在这般年纪,而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达到这等境界,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将成就非凡!霄儿与此人有缘,实乃天降宏福,我凌家中兴有望,而我也有可能在有生之年踏入先天之境!这石安可是我凌家之福星啊!哈哈,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呢,那我凌凡就趁人之美了!

大管家凌凡,自得知牧荣院招生之事,也搬到了后花园之中和凌霄一起住了。小石头起身出门自然瞒不过凌凡的耳目,本来他也没注意,也是今来这第一场雪,让他从运功中醒来。自从中毒以来,半夜的阵痛之后,自己就需要一直运功疗毒一个时辰,再打坐练功至天明。下雪了,凌凡悄悄地起身开窗,想起了那年雪中自己和儿子一起玩雪的情景...在小石头推门出去的时候,凌凡回过神来,却是让他看到了这让他一生也无法忘记的一幕:十一岁的少年在雪天中天人交泰的奇景!

小石头这一站便是半个时辰,感觉自己和雪融为了一体,这雪儿钻进了身体,又化为暖暖的雾气蒸腾着出来,渐渐地,小石头觉得这世界清晰了起来。突然,听到凌凡那一声“啊哟”!转身向后看去,“大管家早安!”小石头对着窗内的凌凡施礼问安。

“好好!不愧是灵觉之境!耳聪目明!石安啊,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叫什么大管家的,都是一家人了,就叫我大伯好了!记住了,以后就叫我大伯!”凌凡笑容满面地向小石头走了过来。

“是,大管家!不,凌大伯!”小石头受宠地小声说道。

“嗯,这就对了,石侄子!你来客栈也有二年了,刚来在厨房却是受苦了。”

“不不,石安能到客栈就十分开心了。”

“也是缘分啊,那次霄儿来客栈,正好遇上你和你二伯在喂马,霄儿对你也是十分地投缘,找你一起练武习文,你们今后一定是好兄弟!”

“嗯,我一定会好好侍候好霄大哥的。”

“什么侍候!哪有弟弟侍候哥哥的!你们只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一生好兄弟!石侄子你可愿意?”

“石安只怕是高攀霄大哥了。”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都是兄弟了,一家人了,以后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石侄子啊,我自第一眼看你时就觉得像我那渊儿,唉!可惜渊儿与我无缘啊!还有灵儿和她娘!”凌凡不禁不阵失神。

“凌大伯节哀,您还有霄大哥。”关于凌大伯的事,小石头早就从凌霄那儿听说了,不禁安慰道。

“石侄子真懂事,这里你凌大伯有个不请之情,如果你不嫌弃我这小老儿,我就把你认作我的渊儿,你可愿意?”凌凡深情地看着小石头。

“这.这.”小石头一时惊呆了。

“唉!看样子老头子是没这个福分啊!”凌凡失望地看着小石头。

“不,不是,石安全由凌大伯作主!这是石安天大的福分!谢谢凌大伯!”小石头想起了二伯的吩咐,慌乱地答道。

“还叫大伯啊,我的好安儿!”凌凡欣喜道。

“安儿拜见义父!”小石头乖巧地下拜施礼。

“哈哈!安儿免礼,快起来,快起来!”凌凡忙把小石头拉了起来。

“安儿穿得这么少不冷吗?”凌凡问到。“回义父,安儿没感觉到冷,这雪挺舒服的。”小石头如实说道。

“好,好!不怕冷有多长时间了?”“今年冬天好像一直就没冷过。”小石头回忆着说。

“安儿你看,那边松树上的松鼠在干什么?”凌凡指着十丈开外那颗大松树问道。

“是那小灰鼠吗?它正用前爪捧着一枚松塔,小牙齿里正啃着一粒灰黄的小松果,棕色的小眼睛还左右张望。”小石头细看着答道,不知凌凡为何问这个。

“果然!好!安儿看得真是仔细!”凌凡点头道。“把十八式练给义父看看。”

“是,安儿练得不好,请义父指点。”小石头答着。就开始小心地练起了十八式。

十八式倒是练得马虎,平日少了锻炼,有些地方都还不到位,也没把气运上。凌凡暗自想到。“安儿意提气劲,出拳击桩!”

听得义父指点,小石头想着一股气劲从臂随拳头对着练武桩击出,“嘣!”一声闷响,臂粗的武桩上部拳击处断飞丈外。“这...”小石头不禁呆在了桩前,这是自己打断的?

“好!不愧是我的好安儿!!”凌凡不禁出声赞道。

“这个义父,这不是安儿打断的吧?”小石头不由地问道。

“哈哈,不是你打的?那还是我打的?你按刚才的感觉再试试左边的桩子!”凌凡开心地说道。

“嘣!”左边的桩子也飞出丈外。

“右边也试试。”凌凡接着道。

“嘣!”桩子应声而断。小石头这才相信这些平时用刀砍也要砍上一会儿的大木桩是自己的拳头打折的,不可思议地说“这是真的?”又看看自己的拳手,好像也没什么感觉特别的疼啊。

“当然是真的!你当这祖传的十八诀是闹着玩的啊,呵呵。”凌凡笑眯眯地说道。

“谢谢义父指教!”小石头兴奋地说。

“呵呵,都是安儿平日的用功啊。哈哈,咱们十八诀后继有人啊!”凌凡说道。

“义父大人!安儿是不是已经练成了十八诀的第一诀?”小石头小声地问道。

“第一诀?哈哈哈...”凌凡看着小石头乐得不禁大笑起来。

“这个,让义父大人见笑了。”小石头不安地说道。

“第一诀!当然,以我家安儿的天赋当然是练成了!我的傻孩子,你不仅练成了凌风十八诀的第一诀,而是练到了十八诀的第二层的顶峰第十诀:通灵之境了!就是现在的义父我,说不准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凌凡微笑着对小石头慢慢说道。

“这,这...”小石头不禁又说不出话来了。“是义父大人说笑了,安儿怎么能跟您比!就是霄大哥也比安儿厉害多了!”小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

“呵呵,安儿来,到我屋里来,义父给你细说。”凌凡说着向连着到前庭总管房的后花园的走廊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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